陳到和張任接受了閻行投降,又立刻派人給王燦傳信。
訊息送到王燦手中,王燦愣住了,心中驚訝無比。
韓遂,死了!
這個狡詐如狐城府深沉的一代軍閥,窩囊的死了。
王燦心中驚訝的時候,卻又升起無盡的歡喜。韓遂一死,平定西北的事情又順利了很多,不會再有多少波瀾了。
當下,王燦下令加快速度趕路,朝陳到和張任駐紮的地方趕去。
王燦率領大軍趕路的時候,閻行正在張任的營地中。
閻行和張橫以及軍中的將領前來投降,陳到和張任接受了。
然而,張任和陳到卻讓普通的將領返回營地,維持兩千餘士兵的運轉,而且陳到和張任說得非常好聽,說讓普通將領回去等候王燦來接受投降。這樣一來,閻行帶來的將領全都安心了,所有人沒有再搭理閻行和張橫,興高采烈的返回營地維持著軍隊運轉。
先鋒軍的營地正好在韓遂營地的對面,可以密切注意對方的動靜。
如此一來,更是穩穩地控制住局面。
閻行和張橫留在先鋒軍的營地中,形如監禁。陳到安排了一座營帳給兩人居住,營帳外面有人把守,幾乎是寸步不離。
這樣的日子,和監禁沒什麼區別。
張橫坐在營帳中,面沉如水,發牢騷的說道:“閻將軍,我現在懷疑我們投降王燦是否正確,你看我們目前的情況,連出去如廁都有士兵跟著,吃飯睡覺也有人看著,這樣的待遇還有半分自由麼?”
這樣無奈的日子,張橫已經快被憋瘋了。
每天都如此,張橫的心情可想而知。
閻行看了張橫一眼,笑吟吟的說道:“張將軍,你想得到什麼樣的待遇呢?提供好酒好菜伺候著?找個漂亮的女人服侍著?再給你萬貫的錢財揮霍著?哼,你不要忘記了,這是軍營,是軍事重地。張任和陳到將我們留在軍營,不可能讓我們亂竄的。”
對張橫的表現,閻行很失望。
遇到大事,沒有一點靜氣怎麼能成事呢?
張橫露出不以為然的神情,撇撇嘴說道:“好歹我們已經投降了,是王燦麾下的將領,為什麼不能走走看看?”
閻行立刻糾正道:“是蜀王,不是王燦!”
張橫輕輕的嘆息一聲,臉上露出失望的表情。
閻行又說道:“張將軍,蜀王一天沒到,張任和陳到就不可能放鬆對我們的警惕。他們要牢牢地控制住我們的大軍,以免出現狀況。你就安靜的等待幾天,等蜀王的大軍趕來,接受我們投降後,就自由了。”
張橫說道:“我還是那句話,我們都投降了,有什麼好控制的。張任和陳到的能耐也不怎麼樣嘛,一點魄力都沒有。他們將我兩看押著,說得好聽些是做事謹慎小心,說得難聽些就是膽小怕事,沒有一點膽氣魄力。”
閻行聽了後,嘴角卻勾起一抹譏諷。
小人物就是小人物,到哪裡都改變不了。這裡是張任和陳到的軍營,豈能容你肆無忌憚的亂放嘴炮,張橫還是這樣肆無忌憚,真是不怕得罪人啊!
兩人又說了一會兒話,都是閻行安慰張橫。
營帳中安靜下來後,營地外卻有一名士兵悄悄離開了。
中軍大帳,陳到和張任正在議事。
韓遂死之前已經得到了呂蒙拿下隴西郡,正在往冀城趕來的訊息。陳到和張任接受了閻行投降,也得到了呂蒙的訊息,心中非常高興。
隴西郡拿下,征伐西涼就更加穩妥了。
士兵來到營帳中,將閻行和張橫的訊息稟報後,然後離開了。
張任和陳到聽完後,並未露出惱色。
相反,陳到面帶笑容,誇讚道:“閻行此人頗有能力,懂練兵之道,又能識大體,而且心胸度量也不錯,倒是一個不錯的將領。”
張任也說道:“識時務者為俊傑,閻行也是西涼俊傑嘛!”
陳到表情一變,沉聲說道:“倒是張橫這個人,已經投降了還不知道尊卑之分。主公的名字豈是他能隨意稱呼的,我料想此人肯定因為主公砍斷了他的手臂,心中還有些怨氣,對主公也不是衷心的歸順。”
張任眼眸一冷,低聲說道:“乾脆我們出手解決了他!”
說話時,張任伸手在脖子上比劃了一下。
陳到微微搖頭,說道:“現在殺了張橫肯定會影響大局,一旦韓遂計程車兵知道張橫出事後,很可能心中會有牴觸,還是等主公來了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