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
他目光看向大廳外,喊道:“來人,給兩位將軍鬆綁。”
頓時,兩名士兵快速從大廳外走進來,將嚴顏和嚴直綁縛的雙手鬆開。
嚴顏知道王燦給他鬆綁的目的,但事到如今,也容不得他猶豫了。只見嚴顏撩起衣袍,單膝跪在地上,抱拳朝王燦揖了一禮,拜道:“嚴顏拜見主公!”緊隨嚴顏,嚴直也是撩起衣袍,單膝跪在地上,抱拳拜道:“嚴直拜見主公!”
王燦起身走向嚴顏和嚴直,伸手扶起兩人,說道:“兩位將軍請起。”
扶起兩人,王燦又說道:“兩位且去後院安息,順便和家人說說話,等晚上我設宴為兩位將軍接風洗塵。”
“諾!”
嚴顏和嚴直抱拳答應,轉身離去。
傍晚,太守府一片通明。
大廳中,聚集了王燦麾下眾將,武有高順、裴元紹、周倉、王越,文有郭嘉、程昱、墨言、蒲元和馬均等人。王燦將嚴顏和嚴直介紹給文武眾人,讓嚴顏在眾人眼中路面。好在王燦和嚴顏交戰,眾人也都知道嚴顏的事情,欣然接納了嚴顏。
此時,鄧正還在前方領兵和泠苞交戰,尚且不知道嚴顏歸降。
一旦鄧正知曉嚴顏歸順漢中,肯定會諫言王燦斬殺嚴顏,為他的兒子報仇。當然,事情最終得由王燦決斷,並不是由著鄧正的想法辦事。
一晚上,賓主盡歡,眾人都是談笑晏晏。
嚴直和嚴顏也是融入到宴會中,和眾人推杯交盞,非常熱鬧。
深夜,酒宴才停下來,喝醉的文武官員自有士兵送回府邸。嚴顏和嚴直剛來漢中,還沒有自己的府邸,便留宿在太守府。
次日,中午。
城南校場,王燦身穿金色鎧甲,頭戴金盔,站在校場中搭建的高臺上,登臺拜將。
王燦拜嚴顏為昭武將軍,統領投降的兩千益州兵。
嚴顏歸順王燦,事情告一段落。
然而,王燦卻接到王越傳來訊息,讓他立刻返回太守府,有重要事情商議。這段時間,英雄樓傳回的訊息都是關於劉焉的,王越傳來訊息,肯定是安插在成都的探子又有新的訊息。因此,王燦帶著嚴顏返回太守府,直奔大廳而去。
回到府上,王越已經在大廳中翹首等待了。
見王燦返回,王越起身朝王燦揖禮。
王燦擺手,讓嚴顏和王燦坐下,旋即問道:“子武,有什麼訊息傳回來?”
王越深吸口氣,拱手道:“回稟主公,成都即將發生大變,已經是暗濤洶湧。昨日剛剛傳回訊息,已經證實劉焉遇刺重傷,三子劉瑁被殺死。”
王燦眼珠子一轉,問道:“可是英雄樓安插在成都的武士所為?”
王越笑著點點頭,將事情說了一遍。
聽完後,王燦都忍不住哈哈大笑。
事情的確有些戲劇化,劉焉本是和趙韙一起去成都東南五里處的道觀上香祈福,為劉瑁驅邪避兇。卻沒有料到這座道觀本就是王越麾下英雄樓的一處分部,劉焉半路遇刺,使得劉焉和趙韙半路返回,並沒有進入道觀,使得計劃落空。然而,趙韙卻建議劉焉將道觀的人請到州牧府為劉瑁做法事,使得道觀中的道人和武士全都混入太守府,有機會刺殺劉焉。
當日夜晚,留宿在州牧府的人殺死劉瑁,又重傷劉焉。
劉焉運氣好,並沒有入睡,才保住了一條小命。
整件事情,可以說都是趙韙一手促成的,若是沒有趙韙一句話,劉焉不會帶人去道觀,也不會有趙韙建議讓道人帶著道童進入州牧府,為劉瑁驅邪祈福。如此連環,才有了劉焉被重傷,劉瑁被刺死的結果。
王燦笑道:“子武,這件事情可在百姓中傳播開來?”
王越搖頭說道:“劉焉嚴防死守,並沒有讓人將此事傳播開來。”
王燦笑道:“既如此,子武讓人再添一把火,將劉焉和劉瑁被刺殺的訊息放出去,看看益州又會有多少人渾水摸魚,想要置劉焉於死地。”頓了頓,王燦又問道:“此次刺殺劉焉和劉瑁,死傷如何,有多少人被殺?”
王越說道:“折損兩人,其餘八人全身而退。”
王燦思慮片刻,說道:“既然有死傷,就必須有撫卹。這樣,你賞賜死掉的兩個人每人良田十畝,保證其家眷能夠安穩無憂,不受錢財拮据之苦。至於其餘全身而退的八個人,每人賞賜十金。”
“諾!”
王越謝道:“主公仁德,越替他們拜謝主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