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那一雙眸子,堅毅有神,明亮閃爍,給人英姿颯爽的感覺。
一劍在手,劍光爍爍。
那冷厲的寒光,在校場中揮灑,其劍舞霎時好看,更隱藏著極大的殺意。
李秀寧的劍招,可不是花架子,是真正藏著殺機的。她自幼習武,至今抵近十年,這樣一個冬練三九夏練三伏的女子,一身武藝不簡單。
在李秀寧練劍時,竇氏卻是來了。
竇氏站在校場的邊緣,靜靜的看著,眼見李秀寧練得好看,她那略顯滄桑的臉上,也是佈滿了會心的笑容。
這是她的女兒。
是她為之驕傲自豪的女兒。
竇氏臉上,洋溢著笑容,卻也沒有打斷,也沒有開口說話。
近一刻鐘後,李秀寧停下了。
一旁等候的侍女,連忙上前,遞上了手帕。李秀寧擦拭了臉上的汗液後,連忙走到竇氏的身旁,道:“母親,您怎麼來了?哎呀,您也真是的,都告訴您很多次了,來了直接告訴我,別等著。您也知道,我練劍沉溺其中,不會注意周遭的環境,所以即便是您來了,我也不知道的。”
她的聲音,清脆悅耳,極為幹練。
讓人聽起來很舒服。
李秀寧轉而看向一旁的丫鬟,道:“都告訴你了,一旦母親來了,別管我做什麼,直接打斷我就是,你又給忘記了。”
丫鬟連忙解釋道:“小姐,是夫人不讓的。”
竇氏臉上掛著淡淡的笑容,道:“好了,別怪人了。的確是我伸手製止的,我又不是什麼大人物,非得你了停下來接待。”
李秀寧輕笑,伸手挽著竇氏的手臂,笑吟吟道:“在女兒這裡,母親您就是天大的大人物。只要是您在,女兒可不敢耽擱,立刻辦您的事情。”
“你個滑頭,嘴巴倒是甜得很。”
竇氏聽得一張臉都笑開了花,很是滿意。事實上,竇氏膝下的兒女,不論是李建成、李世民等竇氏生出來的一眾子嗣,以及李秀寧等女子,都是都是疼愛的。但是都是疼愛女兒,卻是不寵溺,所以竇氏的一個個兒女,極為成才。
李秀寧帶著都是回到屋子中坐下,李秀寧道:“母親來有什麼事?”
竇氏也不隱瞞,道:“先前,你父親讓孃親去了一趟,說是你父親,定下了你的婚事。”
“啊!”
李秀寧一聽,頓時驚呼。
嫁人的事情,李秀寧自是清楚的,甚至於他自己,也曾經思考過很多次,也憧憬過很多次。可實際上,李秀寧沒有想過,會來得如此急促。
竟然定下了婚事。
李秀寧深吸口氣,讓自己的情緒平復下來,便道:“孃親,我要下嫁的人是誰?”
既然無法躲避,那就接受。
至少內心舒坦些。
所以李秀寧一聽到竇氏的話,便轉變了心態,開口開始詢問。
竇氏正色道:“你父親要把你下嫁的人,乃是朝廷中極為顯赫的王燦。據我向你父親詢問,王燦這個人極為單純,做事情很是可靠。所以你嫁給王燦,倒是不辱沒了你。”
“王燦?”
李秀寧一聽,頓時皺眉。
說起來,她也知道王燦這個人,畢竟王燦掀起了軒然大波,一番了一連串的大事件。甚至於,有無數的官員攻訐王燦,最終卻是被楊廣鎮壓了下去。
這樣的事情,李秀寧自是知道的。
竇氏見李秀寧有些皺眉,道:“秀寧,怎麼,你不願意嗎?或者,你有什麼想法。”
李秀寧道:“母親,女兒只是聽說,王燦這個人,在遼西郡進行土地改革,把遼西郡所有人的土地,全部收歸為朝廷所有。即便是給了補償,可也是掀起了軒然大波。以至於,不論是朝野,亦或是天下的門閥世家,紛紛對付此人。”
竇氏道:“此事你父親倒是說了說,你有什麼看法?”
李秀寧回答道:“女兒的意思是,咱們李家隸屬於關隴世家,也是世家門閥。如今,要讓女兒嫁給王燦,等於是和王燦聯姻。是否意味著,咱們李家不再對付王燦了,轉過來,是要拉攏王燦,是這樣嗎?”
竇氏搖了搖頭,道:“你所說的,孃親不知道。這些事情,你得問你的兄長,以及你的父親。這事兒,你如果不願意,得儘快和你父親說。否則到最後,事情定下就不好辦了。”
李秀寧道:“孃親,其實女兒也沒有什麼不願意的。王燦這個人,單槍匹馬,立下了赫赫功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