竇氏沉默半響,說道:“老爺,這件事情,您是怎麼打算的?”
畢竟李淵是一家之主。
李秀寧的安排,還得李淵決斷。再者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李秀寧的婚事,毫不客氣的說,便可以是李淵來決斷。
李淵想了想,便道:“夫人,這是家族的安排。伯父當著我的面,直接說一旦我拒絕,咱們李家便徹底失去隴西堂的支援。”
“你應該清楚,咱們李家,失去了隴西堂的支援,後果會如何?沒了隴西堂的支援,這如狼似虎的朝局中,咱們李家,肯定是難以站穩腳跟的。”
“所以,只能應下。”
李淵正色道:“這是沒辦法的事情,只能把秀寧下嫁給王燦。”
竇氏聞言,嘆息一聲。
李淵繼續道:“其實仔細說起來,王燦並不差。雖說王燦一介布衣出身,不是世家門閥,不是大家族出身,但他有能力,又有皇帝的青睞,註定是前途不可限量。秀寧嫁給了王燦,倒也不辱沒了秀寧。”
竇氏正色道:“老爺所言,妾身自是贊同。秀寧這裡,妾身會前往勸說的。”
“辛苦夫人了。”
李淵臉上多了一抹笑意。
他的老妻,在大事上,都是一力支援他,這是李淵為之感激的。
竇氏也是幹練之人,她應下後,便準備起身去通知李秀寧。只是她剛準備站起身時,內心忽然多了一個疑惑,便又道:“老爺,妾身是婦道人家,不懂什麼大道理。”
“不過婦人之間,有些悄悄話流轉。”
“聽人說,王燦如今是得罪了無數人。即便是王燦得了皇上的恩寵,可是他仇敵滿天下,能夠活下來嗎?”
竇氏正色道:“萬一咱們秀寧剛嫁過去,王燦就被人處置了,對秀寧可不好。”
李淵輕笑,說道:“夫人多慮了,王燦進行土改一事,的確是仇人很多。甚至天下的世家門閥,大家族等,都很厭惡王燦,甚至恨不得把王燦殺之而後快。”
“可是,這不影響王燦。”
“尤其這一次,朝野上下又有無數人對付王燦。可是,皇上為了保護王燦,直接斬殺了諫言的御史臺官員。”
李淵正色道:“王燦其人,在皇上的心中,分量可不低啊!”
“那就好,那就好!”
竇氏聽到後,內心終於是鬆了口氣。
對於都是來說,她其實不關心什麼家國大事。她所關心的事情,其實很簡單,就是家人而已。如今,則是涉及到李秀寧的幸福,僅此而已。
李淵道:“夫人,你且去見秀寧吧。”
“是!”
竇氏起身就離開。
在竇氏離開後,李建成卻是徑直進入。
李建成先前,是知曉李雄和李淵談話的,他見到了李淵後,皺起眉頭,道:“父親,把小妹嫁給了王燦,可我還是擔心,小妹這美人計無法起作用,甚至於,咱們還等於是幫助王燦。畢竟咱們隴西李氏嫁女給王燦,等於給了王燦一個出身。”
李淵道:“你所提及的,為父怎麼可能不知道。可是,這是隴西堂的決定。隴西堂定下的事情,極少有改變的可能。這,是不可能更改的。所以,為父也只能按照他們的辦。”
李建成聽到後,咬牙道:“這隴西堂的一群老傢伙,真是可惡。”
對隴西堂,他沒什麼好感。
自他接觸事物以來,李家接到了許多次隴西堂的任務,都是讓李家做事情的。可是隴西堂方面,卻是隻知道安排,一貫是不管下面人的情況。
所以李建成頗為憤怒。
李淵道:“建成,不管你對隴西堂是什麼態度,但記住了,欲成大事者,必須有堅韌不拔的忍耐力。沒有十足的韌勁兒,辦不好事情。所以,不要隨意顯露自己的情緒。”
李建成道:“父親教誨,兒子銘記於心。”
李淵道:“下去吧,忙你的去。”
“是!”
李建成轉身就離開。
另一邊,李家後院,校場中。
李家作為堂堂的隴西李氏,宅子是極為寬闊的,近百畝的宅子,後院有寬闊的校場。此刻在校場中,一個身著武士服,二八年華的女子,正在提劍練武。
這女子不是別人,赫然是李秀寧。
她身材曼妙婀娜,該凸的凸,該翹的翹,那一張瓜子臉上,不抹絲毫粉妝,反倒是有絲絲的汗液,但一眼看去,卻給人極為靚麗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