麗太妃的脾氣下人都知道,還沒等她發話,就立馬有太監過來將那婢女捂著嘴給拖下去了。
她眼皮一抬,瞧見了另一婢女的嘴角好像彎了彎,立馬豎起柳眉:“你想笑什麼?”
那婢女嚇的一驚,立馬就跪了下去,誠惶誠恐:“娘娘饒命,奴婢沒有笑,奴婢沒有笑啊。”
“你撒謊!”麗太妃的頭髮凌亂,目光如炬,死死的盯著她,聲聲質問:“我瞧的分明,你就是在笑,你在嘲笑哀家,你在嘲笑哀家!”
那婢女早就嚇的魂不附體,拼命的磕頭,哭著求饒:“娘娘饒命啊,奴婢哪裡敢呢。”
“呵呵,你不敢?你還有什麼不敢的?哀家淪落到這個地步,你們可以都跟著看笑話了?可哀家告訴你們,只要哀家還在這儲秀宮一日,你們的生死大權,都掌握在哀家的手中!”
這話落下,宮裡的人噗噗通通跪了一地,便是她身邊跟著的兩個大婢女,也跪了下去。
眾人齊聲哀嚎:“娘娘息怒,娘娘息怒。”
瞧著他們嚇的瑟瑟發抖的樣子,麗太妃的心情終於舒坦了一些。她抬起臉,望著地上跪著的婢女,突然輕笑。
“你不是喜歡笑嗎?我倒是要瞧瞧,一會兒你還能不能笑得出來。”
她聲音一變,陰毒而狠戾:“來啊,給我沉井!”
眾人面色皆是一沉,此女乃是從麗太妃還是妃子便跟著伺候的,誰也沒想到,竟然會命喪於此。
那婢女也是拼命的磕頭,拼命的求饒。
“你們難道都是聾子不成?聽不到哀家的話?”
見眾人都不動,麗太妃徹底的惱了,指著眾人,厲聲道:“還是說,你們都想陪著她一起到底下去瞧瞧?”
此話一出,眾人知道,此女的性命是難保了。兩個小太監上前,將她拖了出去。
哭喊聲越來越遠,直到聽不到了,麗太妃心頭的淤堵也沒少一些。
“還翻了天了,一個狗奴才,也敢來笑我。既然想笑,就在井底下笑個夠吧!”
說罷,看兩個跪在地上暗自流淚的大丫鬟,不禁怒道:“你們兩個是死人不成,沒瞧見我的手還疼著呢。”
這兩人連同方才那個被叉出去的乃是自幼一起入宮長大的交情,如今見同伴此等慘狀,如何不難過。可麗太妃的一聲呵斥猶如是從地獄中爬出來催命符咒。讓她們甚至來不及難過,便趕緊站起身來,一個默默的捧著膏藥,一個小心翼翼的捧著麗太妃的手,忍著腹痛,手腳更為輕便的上著藥。
麗太妃喃喃自語:“這個察哈,竟然敢如此待我,早安我都要他的好看。還有太后這個賤人,定是她忍不住寂寞,勾引了察哈這個蠻子,他才對這般待我。”
兩個大丫鬟到底是跟著她長久,聽了這話,不免好心勸阻:“娘娘難道當真要聽王公的話?”
“輕點!”
麗太妃嘶了一聲,好歹這回是沒踹人。
待手上開始纏棉布的時候,她才惡狠狠道:“沒準這兩人早就是郎有心,妾有意了。可恨這個老巫婆,想要做婊子卻還想著立貞節牌坊!不敢在慈寧宮裡面,倒是要來侮辱我的儲秀宮。呸!休想!”
大丫鬟鬆了口氣,衷心勸道:“娘娘還是去求太后娘娘吧,到底您也是後宮之主,太后娘娘不會坐視不管的。”
“你是不是麵糊塗吃多了堵了心啊!”麗太妃抬手便想要打她,卻瞧見自己那包裹厚厚一層白棉布的手,怕牽動了傷口,這才作罷。
“我去求她?”
麗太妃冷笑:“當年賢妃,雖說我也摻了一腳,可誰不知道,她在裡面下了多大的力。便是我,也是沒有子嗣,否則的話,你以為能安然無恙的活到現在?”
“我現在才看明白,整個宮裡,她才是最最做戲的那一個,出生卑微,知道自己為後無望,便籠絡住先皇拼命的生皇子。可恨先皇就吃這一套,也恨這賤人命好,當真一連生了兩個,真是老天不開眼!”
“太后與太妃,一字之差,卻天壤之別。先皇在的時候,先皇替她擋著,先皇沒了,她還有兒子可以依靠。哪像我,自從先皇駕崩後,孃家連個來瞧我的人都沒有。生怕因為我這顆已經作廢的棋子,得罪了新皇和太后……”
見她流淚,大丫鬟忍不住勸她:“娘娘,此一時彼一時,如今能護住您的只有太后了,只要您去低個頭……”
“放屁!”麗太妃惡狠狠的抬頭叱責,腮邊的眼淚還沒擦乾,眼神卻陡然變得陰狠。
“要我跟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