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抬起手,輕輕的撫『摸』著她的髮髻,目光溫柔:“過去是我不好,往後嗯!“
腹部傳來的疼痛差點讓他沒叫出來,幸好忍住了。饒是如此,後背也沁出了一層汗珠。
“抱歉,手重了。”
魏三娘神『色』輕鬆,絲毫沒有歉疚的意思:“我說,你都受傷了,就不能安生點。”
李涇之強忍著支撐自己坐起來,面如白紙:“繼續。”
案几上一個瓷白的瓶子,魏三娘拿起來,有些疑『惑』:“就塗這個?”
“此乃上等金瘡『藥』,止血很快。”
魏三娘不疑有他,直接開啟瓶蓋,均勻的灑在他的傷口上。
『藥』粉一沾染了血跡,立馬發出滋滋啦啦的聲音,還冒著小氣泡,好像燃燒一樣。
這可把魏三娘嚇了一跳,忙不迭就要來擦掉,卻被李涇之伸手阻止。
“這『藥』粉,便是要燒掉腐肉,不然的話,被羽箭勾破的傷口會腐爛,到時候,照樣活不成了。”
他虛弱的聲音伴隨著滋啦的微弱聲,讓魏三娘心裡很不是滋味。
他不是很牛嘛,不是很厲害嗎?
明明在人前是威武的大將軍,為何還要受這份罪?活活的被開腸破肚,還不如在呂梁做個教書先生呢。
至少那個時候,他面冠如玉,書院外面,永遠都有姑娘圍成一片,只為能偷偷看他一眼。
哪像現在,掙扎在生死邊緣。
氣泡逐漸消滅,李涇之渾身如同雨下,掙扎著去拿紗布。
“都成這樣了,還逞能。”
魏三娘將新的紗布拿來,仔細的替他包紮傷口。
在包紮的過程之中,她也看清楚了這具曾經熟悉的身體。
過去光潔的背部和胸前,到處都是疤痕,有長如巴掌的,也有短如指頭粗細的,密密麻麻,至少有一二十個。
“嘶”
她連忙回神,放緩了手中的動作。
“那個。”魏三娘心中五味雜陳,斟酌半天,才開口:“離家之後,你都去了哪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