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怎麼回事!“
魏三娘佯裝不悅,扭頭問張氏:“大丫,這不是你娘?”
張氏還沉浸在方才李二郎的英勇之下難以自拔,這會兒被一問,猛的回神,小聲道:“娘,這是我嬸子。”
“是嬸子啊,我還說呢,可跟我們大丫一點都不一樣。”魏三娘似笑非笑的睨著孫氏:“原來是我認錯人了。”
然後,望著張氏:“你家在哪兒?”
張氏指著一牆之隔的後面:“娘,在後頭。”
她頓時抬頭挺胸,指揮著:“二郎,去,把東西搬車上,給你真正的老丈人丈母孃抬過去。”
李二郎這下懂了,興高采烈的搬起東西:“好嘞!”
眼瞅著到了嘴的鴨子就要飛了,給錢氏心疼的,連忙拽著魏三娘:“親家啊,中午就在這兒吃飯吧。大丫家裡又破又小,也沒吃的,方才還來我這兒借米麵呢。”
“你怎麼不早說!” 魏三娘臉一扭,木著臉:“平日裡叫你多給孃家送些東西你就是不送,一點米麵都要上外頭借,還要被人指著鼻子罵,真是戳我脊樑骨呢。二郎,一會兒去問問,誰家賣米麵的,多買些來給你老丈人家
去送。咱家兒媳婦,輪不到為這點子東西叫外人罵了去。”
錢氏這才反應過來,想必方才自己罵張氏的話都叫她聽到了。可這麼些的好東西,哪能瞧著不眼熱,於是,更熱忱了。
“大丫,你先回去做飯,我陪你婆婆嘮嘮。”
“不了。”魏三娘直接拒絕:“要聊,我也得是跟我親家說話,她嬸子你說對不?”
錢氏臊的臉通紅,訕訕道:“是,是。我這不是怕她娘嘴拙,不能好好的陪你嘛。“
“嘴拙好啊。”魏三娘笑道:“嘴拙心善,總比那嘴巧心眼壞的人好多了呢。”
一句句,都是打錢氏的臉呢。
看著東西也搬的差不多了,她一扭身,高傲的抬起下巴:“大丫,走了。”
都走到了門口,錢氏還忙不迭的追上去:“大丫,跟你娘說,晌午我過去啊。“
“娘~”
翠枝不幹了,拽著她的衣角發脾氣:“您這是幹啥啊,要去你去,我可不去啊。大丫那婆婆,一瞧就不是個善茬!”
“你懂個屁!” 錢氏沒好氣的拍掉她的手:“你沒瞧見她那出手,好傢伙,比莊子上的富戶還要大方。我可聽人說了,那寡婦如今在城裡開館子,生意可好著呢。翠枝,你要是能嫁進去那樣的人家,往後可就是吃香的
喝辣的,一輩子都不愁了。”
“啥!”
翠枝眼珠子一瞪:“娘你要我去給人家做小啊......”
“呸呸呸!”錢氏連忙啐道:“哪個叫你做小了,她家還有個兒子,比你小一歲,還沒說親呢。一會兒晌午你跟我一起過去,機靈著點啊。若是成了,你可就成城裡人了。”
翠枝卻顯得不那麼熱絡,三白眼一翻:“那我也不想跟翠枝做妯娌。”
“傻啊你。”錢氏戳著她的腦門,恨鐵不成鋼:“那大丫又蠢又笨的,還能有你討人喜歡?等你嫁進去,往後還不是由你搓弄,任憑她也不敢做聲。”
翠枝一想,好像這樣也不錯。頓時又笑了:“那行,看在孃的份上,我就勉為其難的嫁李家三郎吧。”
魏三娘當然不知道那對白日做夢的母女倆了。
一出門,就問李二郎:“怎麼的,氣都出了?”
李二郎伸出大拇指,佩服的五體投地:“還是孃的法子妙,你沒看那女人的眼珠子都要貼著布上了。看見咱們抬走,心疼的那模樣,真是解氣!”
“就是,對付那樣沒臉沒皮的人,打罵是沒用的。這就跟打蛇一樣,得掐七寸,叫她狠狠的肉疼才是。”
見張氏不明所以,魏三娘為其解惑:“方才一進到門口就聽見你那嬸子在罵人,給二郎氣的就要衝進去揍人。我便想了這個法子,戲弄她一回。”
說罷,不忘在張氏跟前替自己兒子說好話:“二郎有時候是任性了點,可心裡還是有你的。這不,牛車上的東西都是他給你家張羅下的,免得叫你在孃家不做臉。“
又低聲道:“前兩日的事我也罵他了,如今他知道錯了。怎麼樣,你身下可是還疼的厲害?”
張氏沒想到婆母會想到這上面,哭笑不得,同時心裡也感動萬分,小聲道:“娘,我不是為這個哩。”
“那是為啥?”
魏三娘奇怪了,她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