語,由氏坐在門外,腸子都要悔青了。
曾幾何時,那聲甜甜的嫂子,還有魏三孃的和顏悅色,都是自己的。若非聽了由大勇的攛掇,怎會偷了自家銀子呢?現在可好,被休不說,整日在孃家幹活,片刻都閒不下來,還要看爹孃的臉色。 由婆子一連給她說了幾個婆家,雖說富足,可不是五十多歲的鰥夫就是滿臉橫肉的屠戶,哪裡能跟李大郎相提並論?她死咬著不嫁,她娘便翻了臉,整日叫她幹活,還指桑罵槐,嫌棄她在家吃閒飯了
。 心裡悔也不能說,直到昨日在院子幹活,聽到村子有人閒聊說魏寡婦一家子算是發了,現在不僅搬去鎮上,還開了飯館。而李大郎也成衙門的人了,她腦子一熱,一大早天不亮,便急急忙忙的趕來鎮
上。
縣衙她不敢去,便只好一路問到飯館,可瞧著魏三娘那冷淡的樣子,明擺著氣還沒消。左右打定主意,不管魏三娘再生氣,她是指定不會再走的。
離開李大郎後她才知道,自己原來過的有多幸福。家裡那份苦,打死她都不會再去受了。
”娘!” 魏三娘狠狠的瞪了她一眼,堵住了張氏剩下的話:“晚上帶著小妹一起把下水收拾乾淨,明兒早上咱就營業。要是再閒的難受,就去把牛給餵了,省的你那氾濫的同情心多的沒地兒灑,都灑給狼心狗肺
的人了。”
桌上另外倆男人倒是不表態也不吭聲。
李小妹這才明白,誇張的叫道:“嫂子不是吧,該說被害的人不是你,這麼快就幫著說好話了。我醜話可是說前面啊,你要是敢去跟她說話,往後休想叫我認你!”
兩人一前一後棍棒相加,叫張氏徹底打消了念頭。
張氏是個老好人,魏三娘心中也是明白的,並不怪她。可眼瞅著天就要黑了,一會兒大郎回來撞見,心底不知多難受呢。
好容易才癒合的傷口,豈容她一次次來撕開,一次次來作踐。 魏三娘站起身來,向外面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