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氣氛低沉,李涇之忽然輕笑打破:“來找我,就是為了說這個?”
“啊?嗯,哦!”
魏三娘支支吾吾,方才聽了郝嘯的事情之後,心底沉甸甸的,總覺得自己還這麼八卦,真他孃的不合時宜。
臉上有點燒的慌:“這不是沒事兩口子閒聊嘛,呵呵呵呵!”
她尷尬到要死,沒留神自己說了個令李涇之心曠神怡的詞。
兩口子。
這個詞聽上去可真是令人心情舒暢呵!
想起前幾天的計劃,他趁勝追擊:“對了,我叫人將東西收拾收拾,送去主屋吧。”
“啥?”
魏三娘頓時警覺,目光上下掃量:“送主屋做啥?”
相處數月,他大概其明白了小『婦』人對自己些許的心結。
可既然決定了與她終身,李涇之便不再坐以待斃。
他是個軍人,熟讀兵法。沙場上,運籌帷幄,宅子裡,步步攻心。
於是,李涇之神『色』淡淡道:“等安安大些,總是要單獨住個院的。”
“安安現在才多大啊,再說,府上不是還有這麼多的宅子?”
兵來將擋,他拿出早就準備好的託詞:“每個宅子都修葺太費銀子,家裡就這麼幾口人,現下的足夠了。”
原本想要豪氣一把的魏三娘想了想,的確也是,從前一家好幾口住一個院子還被人羨慕。如今一人一個院子她還嫌少。
果真是由儉入奢易,由奢入儉難啊。
狠狠的在心裡批判了自己一把的魏三娘抬頭道:“那,不是還有你的院子嘛。你讓出來搬去主屋就好了啊!”
水來土掩。
“五月瓊華就要進門,子嗣很快便也有了,沒道理給了安安院子卻不給他們準備。”
對,一碗水要端平!
魏三娘想起自己上輩子的『毛』病,連連點頭附和。
李涇之在心底偷笑,臉上卻一臉正經:“主屋東西跨院,你我分居而住。院子裡面不許種蔥,蒜苗等刺鼻東西,其餘都隨你。”
她將梧桐苑裡面的名貴花植拔了,種了一拍小水蔥。冬天還不清楚,這幾天春回地暖,碧綠的小蔥都冒了尖尖。若非那沖鼻的味道,顏『色』還真是好看。
“小蔥多好,水靈靈的,想吃直接拔就是。”魏三娘嘟囔,一想到與他住在一個院子,就有些不大舒服。可是李涇之說的也對,孫子孫女得一碗水端平了才行。
何況兩人還是分院子而住,這麼看起來,倒是也不錯。
於是,魏三娘爽脆應下:“行,那就這麼辦吧。”
她沒留神,李涇之的唇角微微上揚,漆黑的眸子裡閃耀著喜悅的光芒。
初戰告捷!
對於將軍和夫人要挪屋的事,若說高興,便是張氏了吧。
公婆分別十載,竟然還分屋而居,這實在是個不大好的訊號。張氏打心眼裡喜歡婆婆,自然也希望她能得到應有的體面。
現在好了,公婆終於和睦搬到了一起,她再也不用擔心公公什麼時候弄個妖豔妾氏回家了。
一高興,二郎再回來的時候難免就多說了幾句。
不料,卻換來李二郎的詫異眼神:“爹不喜歡娘嗎?”
而後,又喜滋滋道:“其實我也不大喜歡爹,說真的,我挺崇拜他,可作為他的兒子,壓力太大。若是能選擇,我還是喜歡戚伯伯當我爹,一家和和樂樂,多好!”
這話嚇的張氏連忙去捂他的嘴,瞧著四下裡無人聽見,才鬆了口氣:“如今爹都回來了,你可別再說這種缺心眼的話。若是被爹聽到,還以為娘跟戚那羅延王子怎麼了。”
人言可畏,從來都是十分可怕的四個字,也就是自家男人缺心眼慣了,啥話都往外禿嚕。李二郎不以為然,卻見不得自家媳『婦』那擔心害怕的眼神,一把摟住,大手罩住面前細細『揉』搓,心不在焉哄道:“知道了,你就別『操』他們的心了。想想你男人,整天在軍營裡頭,十天半個月都瞧不見你,
那玩意兒都快沒用了。不瞞你說,前兩天瞧見豬圈裡的母豬,都覺它模樣甚是可愛。”
張氏被他搓的也冒火,陡然聽了這句,嗔道:“那你怎麼不摟著母豬去。”
“這不是摟著嘛。”
張氏剛要反抗,便被李二郎一下子壓住,啞著嗓子:“趁著閨女睡了,趕緊看看還能不能用。”
沒等張氏開口,沉甸甸的物件已大刀闊斧入了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