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的!
竟然睡了!!
她堅持分院,分屋,都是為了什麼啊。結果兩杯馬『尿』灌進去,竟然就這麼稀裡糊塗的滾到一處了?
魏三娘欲哭無淚,恨不得時間倒流,重新回到昨天晚上。那麼打死她都不會喝那兩杯黃湯的。
泡在溫熱的水中,身上的痠疼緩解不少,可氤氤氳氳中,有些畫面逐漸也浮現上來。
一開始,她的確是痛呼了的。可緊跟著,竟然感覺到前所未有的一種舒爽,逐漸佔據了她的身體。
“啊啊啊啊!“
魏三娘將臉埋在熱水中,卻引來了外面婢女的驚恐,連忙來問:“夫人,怎麼了?”
“沒事!”
她哪裡好意思說,是想起了某些畫面,實在是面紅耳赤的厲害。
感覺已經無法見人了。
一個澡洗了半個時辰,中途兌了好幾次水,實在熬到沒法子才起身。
這屋子是待不下去了,她總是聞到一股莫名其妙的味道,似乎是男子獨特有的,這很難不叫人聯想到某個特定的時刻。
換了身衣裳,魏三娘打發了身後的婢女,飛一般的逃離了院子。
“夫人。”婢女望著她一瘸一拐的背影,喃喃道:“好歹,遮擋一下脖子吧。“
手中的絲巾隨風飄飄,而魏三孃的身影則已經瞧不見了。
她一路連顛帶跑,身上覺得不適的很,暗罵那個男人。
這麼多年沒見,他自己是個什麼本錢心裡還沒數?也虧自己生了四個娃,不然非死了不可。
饒是如此,這腿也極為不自然,走走停停。只要過來個婢女小廝的,她便要停下來休息,再也不肯多走一步,生怕人家看出來端倪。
就這樣,一瘸一拐,終於到了張氏的院子。
張氏正帶著安安在樹下乘涼呢,張氏手巧,摘了嫩柳條下來編了一頂小帽子,周圍『插』著碗口大的牡丹,給安安戴在小腦袋上,可愛極了。
安安的大眼睛忽閃忽閃,一眼便瞧見了祖母,她不會叫人,只能高興的揮舞著胖手,嗷嗷嗷的叫著。
魏三娘瞬間心就暖化了:“安安真乖,都能認得『奶』了。”
說罷,坐下便下意識要去抱安安,可腰間的痠痛叫她頓時一凜。
張氏沒察覺,反正每回婆母來都要抱女兒的。安安也喜歡自家『奶』,便由著她去了:“可不是,現在我們在她跟前只要一說您,這小腦袋就四下轉著張望呢。”
安安張著小手,見『奶』『奶』半天不來抱自己,不明所以,更是激動,嗷嗷嗷嗷嗷的不停。
“安安乖,在你娘那兒,『奶』今兒抱不動了。”
說罷,不免伸手捶了兩下腰。引來張氏側目:“娘,您這是怎麼了?哪兒不舒服了?要不要請郎中過來瞧瞧?”
她哪裡好意思叫郎中來啊,連忙擺手:“沒事,就是昨兒晚上估『摸』沒睡好,腰不舒服。嗯,我那床的確是有些硬了,今兒我叫她們給我多鋪床褥子,軟和點。”
可不是,昨兒到後半夜,她被強迫的舉在上方,他的身上跟鐵塊兒一樣,膈的難受。
張氏放下心了:“我娘也是,總聽人說硬炕好,睡著舒坦。可娘您瘦,估『摸』膈著難受,還是多鋪兩床的好。”
“是啊。”魏三娘訕訕,心還沒放回肚子裡,便聽到咦的一聲。
“娘。”張氏將安安抱在懷中,好奇的指著她的脖子:“您這脖子是怎麼了?”
脖子?
魏三娘納悶,伸手去『摸』:“沒怎麼啊。”
“紅一塊兒紫一塊兒的,好幾塊兒呢。”
轟!
她的臉一下子燒起來了。
“這,這是。”她支支吾吾,忽然靈機一動:“對,蚊子,你這沒蚊子嗎?我那昨夜飛來一隻大花蚊子,你不知道,可毒了。這給我咬的,我一宿都沒睡著。“
可現在,才清明啊!
張氏滿心納悶,見自家婆婆臉上紅一陣白一陣,不知為何,突然想到了。
自己前幾天,不也是被那大花蚊子,給咬了嘛。
事實上,只要二郎一回家,那大花蚊子就來了。即便是寒冬臘月,大花蚊子也指定光臨。
張氏一時沉默,也有些尷尬。
婆媳兩人都尷尬的很,氣氛一時間凝結。好幾次,兩人都想張口要說些啥,可都說不出來。
最終,魏三娘終於放棄了這個比自己小院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