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魏三娘想的是,沒有人應答他就會直接衝出來,這樣,趁著夜色出其不意的幹掉他。
可是沒想到,這人卻不按套路出牌。
“慧慧,慧慧!” 在好幾次都沒有得到回應之後,他徹底的慌了,將手中的銀子直接踹到了身上,一步步的往屋裡面退。到最後,索性直接鑽到了里正娘子身旁,撿起地上的匕首,重
新的對準了她的脖頸。
“誰,誰在外面裝神弄鬼。我告訴你們,我啥也不怕,有本事你們就來,我不怕!”
一面說,一面還在面前揮舞匕首。
這就麻煩了。
那個男子看上去有些癲狂,因為恐懼而緊繃的心理讓他的動作有些躁動,一個不查就在里正娘子的胳膊上留下了重重的一道。
“哎喲!”
她發出一聲痛苦的哀嚎,結果那男子更緊張了,死命的揪住她的頭髮:“叫什麼,不許叫聽到沒有。”
眼看里正娘子要支撐不住了,魏三娘只有從藏身處站了出來,對著裡頭的男人道:“你放開她!”
果真有人出來了,男子反而沒有那麼緊張了,他警惕的看著魏三娘:“人呢,還有的人呢,也一起出來。”
“家裡男人進山了,除了我就再沒有別人了。”魏三娘鎮定道:“我是瞧見有亮光,說過來瞧瞧的。”
男子看著她瘦瘦小小的,身後也並不像能藏得住人。神色稍微輕鬆了些,不過有些嘟囔:“早就跟慧慧說了不點燈的。”
說道這裡,他似乎是想起來什麼似的,揚起聲音:“慧慧,慧慧。”
說是揚聲,也不過是聲調稍微高了些。畢竟做賊心虛,並不敢大聲嚷嚷。
遲遲得不到回應讓他又開始緊張了:“你剛才進來,有沒有瞧見有人?”
“哦,你是說一個大姐吧。”她面不改色心不跳的編著慌:“方才我過來的時候,好像瞧見那姑娘捂著肚子,向著院子後面的茅房去了。”
男人的表情稍霋,只是還卡著里正娘子的脖子不肯鬆手,眼看著里正娘子胳膊上的口子鮮血直淌,再流下去就怕有危險了。
“那個。”
她剛一抬手,男人立刻將匕首對著里正娘子的脖子,雙目驚恐瞪著她:“你要做什麼,退出去,出去!”
“大哥,你莫要怕。”
魏三娘儘量軟著聲音,慢慢貼近:“你看,她年歲大了,胳膊又受了傷,你讓我過去給她包紮一下。否則真鬧出人命,你也得吃官司不是。”
男人有些猶豫,魏三娘趁勝追擊:“我一個弱女子,啥都不會,大哥你若是怕我動手腳,就用刀子對著我就行。只是她再流血下去真的要出事了!”
可能是不想染上人命官司吧,男人終於同意了。
魏三娘慢慢的走過去,扯了自己衣角的一塊兒粗布下來,慢慢的給里正娘子纏著胳膊。 弄好之後,見那男人依舊警惕,她扯開笑,陪著笑臉:“大哥,她昏倒了,叫她去炕上躺著吧。我給你當人質,再說,一會兒我大姐來了,我就是翻出花也逃不出你們
的手掌心不是。”
她面容姣好,又一副楚楚動人的樣子,男人最終心軟,同意了將里正娘子弄上床。
只不過,那把匕首卻一直對著魏三孃的後腰,寸步不離。
好容易將里正娘子給攙扶上去,魏三娘心裡估摸著,慢慢的離著土炕遠了些,跟他話著家常:“大哥,我聽你說話聲音,好像是黃河邊上的啊。“
那男子猛地一愣,旋即警惕的看著她:“你咋知道。”
看來這男人真是驚弓之鳥,隨便一句話都叫他心中的弦立刻緊繃起來。
魏三娘連連擺手:“別誤會,我是山西呂梁人,聽大哥說話的口音十分熟悉。所以才問問是不是黃河邊上的。”
似乎是怕他不信,這句話魏三娘刻意呂梁口音說出來的。
“哎呀!”
男子激動的手直哆嗦:“這咋在這種地方還能碰到老鄉呢,大妹子,實不相瞞,我也是呂梁的啊。”
“真的?”
魏三娘假裝歡喜:“大哥,咱呂梁多好啊,挨著黃河邊,吃著黃河水,莊稼從來不愁,種啥長啥。你不好好跟家,咋出來做這營生呢?”
“快別說了,都是叫那個婆娘給害了。” 男子痛苦萬分你,一拍大腿:“就像你說的,我家裡雖然窮,可是好歹有幾塊兒地,咱那邊地肥,種啥長啥,壓根不愁。可有一天啊,一個女人跑我家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