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的往禮部臨時設立的考院行去,看上去就像是一條條奮不顧身的在往一個狹小的魚簍裡鑽的鯉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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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試前一天,也就是昨天王君臨和高穎、禮部尚書周成言,以及兩位副考,五位提調召開了一個協調部署會,整個過程中規中矩的,沒有什麼特殊的地方,主要是明確了每個人的職責和安排了整個考試的一應程式。
一大早禮部官員不知從什麼地方找來一把看起來很華貴的太師椅,擱在考院大門左側,王君臨便懶洋洋的坐在這張椅子上,他左邊站著禮部的四個差役,右邊坐著御史臺派來的官員,這些人名義上算是輔助王君臨監察整個考試的。
而在王君臨身後,則站著如鐵塔黑神一般的牛進達,除了王君臨不知道想到了什麼眼神有些奇異之外,所有人都是冷眼看著這些考生在自己的面前走過。
考生從王君臨的面前走過,不論老幼,都是一臉畏懼的恭敬行禮,有膽子小的更是雙腿發顫抖。
之所以這樣,有兩個原因,一是王君臨本身毒名和兇名在外;二是畏懼和尊敬王君臨在考試中擔負的職責,這個職責足以決定他們很多 人的命運。
不用王君臨吩咐,幾名禮部的衙役便一臉興奮和趾高氣昂的拉開了布幔,開始對進入的每一個考生進行搜身,嚴防學生夾帶違禁之物入內。
王君臨啜了一口茶,看著這些扛著被褥馬桶吃食,像極了後世偉大農民工的苦命學生們,不由有些感慨的嘆了口氣。
這時,他忽然看見一個被衙役檢查過,顯示沒有任何問題的學生正準備進入,不知道發現了什麼,禁不住嘿嘿一笑,輕喊道:“等一下!”
考院門口瞬間寂靜一片,所有人看向這位兇名赫赫的秦安侯,考生目光大多畏怯,衙役和官員則目光閃動,看了一眼王君臨之後,便齊齊看向被王君臨喊停的考生。
這位考生長得還算俊朗,只是面板有些黝黑粗糙,不過眼神很亮,此時扛著一團爛被褥,穿著洗得發白的長衫,是典型的寒門學生。
“侯爺,您有什麼吩咐?”帶人檢查的那名禮部官員趕緊一臉恭敬的跑到王君臨面前請示。
王君臨看了他一眼,淡淡的問道:“檢查過了嗎?”
禮部吏員與御史臺的官員同時說道:“已查過了,並無異樣。”
那位學生抬頭挺胸看著這位年輕的秦安侯,面『色』平靜,並無一絲慌『亂』。
王君臨微微皺眉,再問道:“你們確定沒有異樣?”
“是,侯爺。”禮部吏員和御史臺官員互視一眼,那名禮部吏員低聲說道。
王君臨忽然從太師椅上起身,走到那位一臉平靜的學生旁邊,後者趕緊恭敬拱手向他行禮:“學生房喬拜見秦安侯。”
眾人見這名書生面對王君臨時雖然緊張,但表現的不卑不亢,心中暗贊此子不管是否有真才實學,單是這份面對毒將而面不改『色』的氣度,便是不俗。
王君臨打量了他兩眼,忽然笑了起來,附到他耳邊低聲說道:“你的衣服有問題。”
他說話的聲音極小,所以只有這位名叫房喬的學生聽到了,房喬額頭上瞬間便冒出細密的汗珠出來,他是齊州人,雖然出身寒門,在家鄉頗有才名。本來以他的才能不帶任何夾帶也有一定信心,但這些天見其他人都在做各種準備,便有些信心不足起來,所以才隨大流也準備了夾帶。
他這一個月為了讓夾帶不被人發現,可謂是煞費苦心,想了各種辦法,自認為絕對沒有人能夠發現,事實上剛才那些衙役和旁邊其他官員也的確沒有發現他的夾帶。
可是不知道這位以兇、毒名噪天下的秦安侯是如何發現自己的秘密,在王君臨靜靜的目光下,以往被人誇讚穩重的氣度此時不免有些要崩潰的傾向,畢竟才二十來歲的青年人,一想到自己寒窗苦讀十數年,眼看著期盼已久的機會就要化為泡影,他眼睛裡面瞬間變得通紅,一臉的絕望。
王君臨突然想起自己在後世一次經歷,看著眼前青年乞求的眼神,心中嘆了口氣,忽然有些感慨的說道:“對你來說的確是千載難逢的機會,如果此時我秉公行事,你十年功夫白廢。我可以給你一次機會,但是你一定要記住,這兩日考院之中,你不要讓我發現你任何作弊行為,否則就不是沒考中那麼簡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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