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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氣的一一送走了各個大佬級別的人物派來的‘使者’,王君臨嘆息一聲,終於忍不住低聲咒罵了起來:“楊堅讓我擔任這份差事,難道是想讓我當孤臣嗎?難道他就不怕我趁機大肆與各個門閥貴族和各方勢力進行權情交易,打成一片?”
“他們難道忘了我是監察御史,是這次秋試的主監,居然還這麼明目張膽地來我府裡?”過了一會,王君臨又嘆息道:“這些紙條就是他們徇私舞弊的罪證,送到我手上,他們的膽子未免太大了些。”
說是這樣說,但王君臨卻是一臉的苦笑和無奈,目前給他送紙條之人都是與他關係親厚之人,好像都是他所不能拒絕的人物,更不用說以此為罪證了。
“如此看來,我只能順勢而行?”王君臨微微皺眉,他是真的沒有想到大隋才剛剛立國二十多年,官場便已經敗壞到如此地步,一想到那些寒窗苦讀十數年,妄圖出人頭地,能夠為朝廷和天子效力,辛苦度日的寒門士子,王君臨雖然已初具梟雄之心,但他的心裡依然不免感到很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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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個月以來,高潁為了考題,與禮部尚書周成言和四名名聲在外大儒爭論了許久,直到昨日才將策論的題目給定下來。
這畢竟是開天闢地以來第一次華夏皇朝科舉,又是大隋皇帝謀劃努力了多年,好不容易借勢親自安排的第一次掄才大典,雖然只有短短一個多月準備時間,但整個天下讀書人都在盯著,誰也不敢輕忽視之。題目的設定,更是關係到方方面面。比如,皇帝最近心中關注的方向,大隋當前最急需考慮的問題,等等。
一切的一切,都看起來神聖和嚴肅,沒有楊堅和少數忠國之士所擔心的各個貴族門閥的反彈,也沒有以往那樣朝臣集體反對。這讓楊堅徹底放下心來的同時,卻又隱隱感覺有些不安。
他這次安排高潁、王君臨和周成言三人負責科舉秋試是經過深思熟慮的。
高潁自然代表著自己那位『性』格有些陰柔的長子楊勇,而禮部尚書周成言是獨孤門閥的外甥,雖然從未表現出傾向於誰,但楊堅知道他早已是自己那位狠辣果斷的次子楊廣的人。不管他願不願意,朝臣們都已經悄悄做出了選擇,雖然做為皇帝來說,心中每每想起此事憤怒無比,但畢竟是獨孤皇后留給自己的兩個兒子,他又能如何?皇位和這天下總要由他們二人中一人繼承。
註定不會和睦的高潁和周成言兩人會互相監督,一定程度上能夠防止徇私舞弊,而讓王君臨摻和其中,在楊堅看來才是自己神來之筆。
高潁和楊勇都能夠感受到王君臨骨子裡面的驕傲,楊堅豈能看不出,最主要的是王君臨不是貴族出身,和各個門閥世家不是同路人。
所以,在楊堅看來,不管王君臨平時怎麼掩飾,絕對不會與其他人同流合汙,特別是他得知王君臨暗中花錢救濟那些幾乎以乞討度日,等著參加考試的窮書生後,更是認定了這一點。
然而,王君臨到底會如何,誰知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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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床上剛剛起來,派來服侍他的小吏便送來了梳洗的水盆手巾和青鹽。看著小吏的笨手笨腳,周成言就分外懷念家中那一對雙胞胎姐妹花晚上舒爽的服侍和早上溫柔體貼的伺候。
如果他是主考官倒也罷了,如今為高潁做著副手,為防止參與出題之人洩題,楊堅親自下旨將他們幾個鎖在臨時考院中超過半個月,過著這種做什麼都不方便的生活,周成言早已經很是膩煩。雖然今天就是開考之日,但要等到解脫,卻還需要相當長的一段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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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月初三,華夏封建王朝第一次科舉秋試正式開始,不管最終結果如何,可謂是意義重大。
相對於世襲、舉薦等選材制度,科舉便做到了不論出身、貧富皆可參加。這樣不但極大的擴寬了朝廷選拻人材的基礎,還讓處於社會中下階層的寒門,有機會透過科考向社會上層流動,對維持整體社會的穩定必然會起到相當大的作用,而寒門士子透過此舉“一登龍門”,便自然能“身價十倍”。
此次大隋首次開科,雖然因為時間緊張,且這個時代讀書人遠沒有唐宋時多,但短短一個月時間,經各州、郡、縣三級選拔考核之後,能夠參加朝廷最終秋試的依然有近三千人。
這近三千人穿著或新或舊長衫的讀書人,一個個或緊張、或興奮、或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