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如今沈光遠遠看見血鬃馬,吃驚之後卻是眼睛發亮,失聲叫道:“傳說中的血鬃馬,竟然真的存在。”
聽到聲音,王君臨轉頭看了過來,衝著沈光和小臉滿是緊張畏懼之『色』的果兒招了招手,示意他們過去。
沈光不敢怠慢,領著妹妹趕緊快步走了上去,距離王君臨五步時,雙雙跪下,說道:“沈光攜妹妹沈果兒參見侯爺。”
王君臨走上來,親自將沈光扶起來,然後隨手將沈果兒拉起來,說道:“我的規矩,以後見了我不用行跪禮。”
說完,轉頭對小臉緊張煞白的果兒笑著說道:“這是果兒妹妹吧!長得好生秀氣,只是這身體太瘦弱了一些,臉『色』也不太好,來了就在府中好好養病。”
說到這裡,王君臨轉身對旁邊展鵬,說道:“待會給他們兄妹安排一個獨立小院,挑選兩個機靈的丫鬟伺候果兒,再拿著我的名帖,派人到晉王府上請『毛』大夫過來,瞧瞧果兒的病。”
展鵬雖然不明白自家主公為何這般看重沈家兄妹,但自不會違背王君臨的命令,趕緊躬身稱喏。
沈光和沈果兒卻是被王君臨一席話說的有些發愣,他們兄妹雖然心智不凡,但從沒有想過這位傳說中的毒將侯爺,會在見面的第一天便如此看重他們,給他們如此高的禮遇。
“多謝侯爺,只是我們……”一時間,兄妹二人感覺猶如做夢一般,但緊接著他們便有些忐忑不安起來,這便是聰明人的通病。
王君臨豈能看不出兄妹二人的神『色』變化和心中的想法,給展鵬使了個眼『色』,後者立刻笑著說道:“你們兄妹也不要多想,時間長了你們就會知道,侯爺愛兵如子,對身邊的人好的就更不用多說了,來京城之前,侯爺還一口氣將二十多個價值千金的絕『色』美女賞賜給下屬呢!”
展鵬說這些話的時候,王君臨卻已經回到了血鬃馬身前,說道:“沈光,聽說你會相馬,你給我說說相馬之術。”
沈光以為王君臨昨天派人打聽過他的訊息,所以對於王君臨知道他會相馬的事情也沒有多想。
此時聞言,沈光深吸一口氣,走上前來,一邊眼放奇光的打量著血鬃馬,一邊說道:“回稟侯爺,相馬之術其實遠沒有世人所想像的那般深奧,說起來就‘看’和‘『摸』’這兩個字,和大夫診病差不多,傳承和自已的經驗各佔一半,沒有其他的捷徑可循。”
沈光毫不怯場,說著話,向四圍瞧了瞧,到旁邊草料垛上,抓了把苜蓿回來,這東西是馬匹的最愛,不管是多神駿高貴的馬都不例外,也是飼養馬匹必不可少的馬料。
沈光眼睛餘光注意到王君臨聽的很認真,便得到了更大的鼓勵,繼續說道:“接近馬的時候,不要從側後,要從前面,最好弄出點動靜來,讓它知道自己要來了。”
“因為馬的眼珠子不太好使,一般看不清人,耳朵卻靈,只要一說話,它就知道,有人過來了,侯爺請看,這血鬃寶馬此時在瞅著小人,其實它看不太清楚,只是聽見了小人說話的聲音。”
“這個時候,不能害怕,未經馴養的馬,這會兒要不早就跑了,如這血鬃寶馬若沒有被侯爺馴服之前卻不會跑,只會對來人發起攻擊。如今它沒動,也沒打響鼻,更沒有發起攻擊,說明有侯爺在這裡,他非常相信自己的安全。不過,小人是生人,所以若想拉進與它的關係,最好的辦法便是先餵它點東西吃,老話說的好,欲要取之,必先予之,就是這麼個道理。”
一邊說著,一邊將手中的苜蓿伸向血鬃馬的馬嘴。
血鬃馬聞到了苜蓿的香味,立馬湊過來,聞了聞,張嘴就啃食了起來。
王君臨看在眼中,再一想沈光說的話,腦海裡面不由浮現出成年人用糖哄騙幼兒的事情。這其中的道理或許是一樣的。
“侯爺,你看,血鬃寶馬吃了小人餵養的東西,也就嘴短,這個時候,小人就可以『摸』『摸』它了。”
果兒在旁邊聽著有趣,噗嗤一聲笑了出來,不過立馬捂住嘴巴,吐了吐舌頭,偷偷的看了一眼旁邊的王君臨。
王君臨卻輕輕點了點頭,表示對沈光所說所做的肯定。
沈光還在繼續:“血鬃馬乃當世靈『性』最強的神馬,非常聰明,鼻子也靈,所以『摸』馬先『摸』馬鼻,想讓血鬃馬認可,一定要讓它聞聞小人的氣味兒,它耳朵也靈,在它耳邊說說話,讓它記住小人的聲音。”
說完,湊到馬耳朵旁邊,一邊輕撫著血鬃馬脖子,一邊低聲呢喃了幾句。
“侯爺請看,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