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華山坐落於京都東郊。 離城東的青山書院不遠,走路不到半個時辰就能到。 此時,青山書院一行,已出了東門。 正往泰華山腳方向走去。 李長辭只見東郊一路,酒家涼亭遍佈。 官道上趕路的商人遊客,隨處可見。 甚至路上還碰到了幾家其他書院的門生。 後者也都是朝著聖廟前行。 走到中途,路過一涼亭時,歐陽朝聞見還有些時間。 便讓眾學子在涼亭處休憩片刻,喝兩口水再走。 這時李長辭看了看青山書院一眾。 只見一路走來,那些年輕學子大都氣喘吁吁。 急不可耐的便找了處地方坐下,拿出準備好的水壺水袋就開始飲水解渴。 而歐陽朝聞和王陽明,雖說看上去都是年紀不輕的老者。 但此刻兩人卻是神采奕奕,絲毫沒有長途跋涉的疲感。 且還對著涼亭之後的一片沃野談笑風生,感慨天地造化。 李長辭猜測這多半就是道門煉氣的功效。 此刻,他也從儲物袋拿出了一個雪白的狐皮水袋。 咕嚕嚕就大飲了幾口。 這一幕,讓他身邊楊慕容三兄弟羨慕不已。 三人此時暗暗發誓。 待得高中,定也要修那煉氣之法。 至於武道,到他們這個年紀,已經不用考慮了。 就在此時,只見遠方走來一群白衣金邊的儒生。 帶頭的兩名老者皆是一身暗黃長衫,當見到涼亭附近的青山學子時。 大笑著便走了過來。 “哈哈,原來是歐陽兄!王兄!” 兩名老者中,略顯蒼老的那人對涼亭中的歐陽朝聞和王陽明揮了揮手。 隨即吩咐一眾弟子自行歇息。 “原來是聖言書院的陳院長!還有黃院監!哈哈,沒想到還能遇到貴書院一行,真是巧了啊,陳院長,前幾番儒祭,皆是貴書院弟子奪魁,想來這一次,也是做了十足準備吧。” 歐陽朝聞見到聖言書院的兩人,還是熱情打了招呼,邀其坐下一敘。 雖說兩家書院是多年的對頭。 但表面上,還是和和氣氣。 再怎麼說兩家都是大齊儒家的代表。 若總是吵來吵去,豈不是被天下學子看了笑話? 那鬚髮皆白,面如重棗的陳院長聽後,只哈哈笑了兩聲,便道:“歐陽院長說笑了,前幾屆儒祭只是運氣使然而已,貴書院學子才華橫溢,學富五車,想來今年這儒祭頭名,定是會被你青山書院摘了去。” 這陳院長看似心情不錯。 說話間鬚眉皆動,笑容可掬。 畢竟剛剛他們書院已經收錄了近日流傳的那首詩詞。 只要等儒祭一過,聖言書院便會昭告天下學子。 到時候,他聖言書院定又是再壓青山書院一頭,穩坐大齊第一書院的寶座。 至於今日的儒祭,聖言書院也是精心準備多日。 奪魁之事,輕而易舉。 想到這裡,陳院長莫名又哈哈大笑,引得一旁歐陽朝聞和王陽明一臉霧水。 “哈哈,陳院長謬讚了,貴書院學子同樣是學識淵博,名滿天下,這儒祭小試具體如何,還是要靠這些後輩去爭取,不過無論誰奪魁,都是我大齊的好學生!” 幾人一番商業互吹後。 歐陽朝聞只見那陳院長神色之間,盡是春風拂面之色。 這又是讓歐陽朝聞和王陽明心中不解。 這老頭? 今天這是樂的個什麼勁? 不僅這儒祭還沒開始,連那李長辭都在自己的隊伍中。 他青山書院此番收錄詩詞已是鐵板釘釘。 兩人著實想不通這陳院長哪來的這股自信。 很是迷惑。 就在這時,聖言書院人群中。 一名陰沉儒雅的學子突然發現了涼亭一旁的李長辭。 待確認無誤後。 頓時心神大震。 李長辭? 他怎麼混在了青山書院的隊伍中? 這人身邊,跟著一個尖嘴小眼的學子。 兩人正是宋允州和王俊飛。 隨即,宋允州連忙走到他老師黃院監處,捂著嘴說了幾句話。 只見後者聽言,頓時眼帶驚色。 隨即又悄悄給陳院長說了此事。 陳院長當聽到這個訊息後,臉上的笑容頓時變得生硬。 咳了兩聲,便對歐陽朝聞笑道:“歐陽兄啊,近來京兆府倒是出了首詩作,頗受年輕人追捧,不知歐陽兄可知啊?” 後者聽言,只哈哈一笑,便道:“雖說我等已年邁,但那些才子佳人的美事,卻也能觸動心絃,陳院長說的那首詩作,我當然也是知曉的。” “而且剛巧,這首詩的作者正是我青山書院學子楊慕容的外甥,這一次儒祭,我也邀其和我青山書院一併參加了。” 歐陽朝聞面帶喜色。 既然說到這了,對面聖言書院應該就知望江樓那首詩作,已是非他青山書院收錄不可了。 “哦?那李長辭果真和你青山書院一同參加儒祭?”陳院長眼中閃過些許疑惑。本小章還未完,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面精彩內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