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牽著寶馬。 大搖大擺的從眾學子前方經過,前去拴馬。 這些青山書院學子見兩人如此浮誇。 心中皆是憤然不已。 一個捕快,一個廢物。 也不知這兩人囂張個什麼勁! 李長辭此刻也感受到了現場學子的敵意。 只輕飄飄一笑,便走了過去。 不是他故意拉仇恨,確實是事出有因嘛。 再說他只是個做捕快的,這些讀書人怎麼想,關他屁事。 而楊慕容也沒什麼反應。 畢竟在書院常年受到這幫人的冷嘲熱諷,早就習以為常了。 拴好了馬後,楊慕容帶李長辭走到兩位院長身前,給後者介紹了眼前的兩位書院前輩。 隨即再次致了個歉。 王陽明這時笑道:“無妨,這儒祭大典還有些時辰,我書院離聖廟也不遠,倒是不急。” “想來這位就是李長辭李捕頭吧,果然是儀表不凡,最近李捕頭那首詩作傳遍京兆府,我也聽慕容說起,果真是一首不可多得的佳作,李捕頭實乃大才啊。” 李長辭見這花白鬍須的儒雅老者如此客氣,也知道對方是二舅的老師,故抱拳笑道:“王院長過譽了,只是運氣罷了,我只是個捕快,這作詩之事也只是順意而為,在青山書院諸位俊傑之前,哪當得上大才二子。” 王陽明一聽,便哈哈笑了兩聲。 只覺慕容這大外甥,雖是捕快,但說話卻含蓄內斂,神色從容。 就算比起書院那些優秀才俊,也是絲毫不差。 想到此,他心中更感如此璞玉竟被那楊家老頭糟蹋。 心中又是一團悶氣。 歐陽朝聞也笑道:“李捕頭實乃過謙了,這作詩之事,雖說靈感佔一部分,但若是那胸無點墨的庸才,就是天天靈光乍現,也做不出半句佳作。” 這時他仔細打量了一下對面的李長辭。 身穿白袍錦衣,身姿挺拔。 一看之下竟比那楊慕容的氣質更勝一籌。 且詩才不凡,也不妄自尊大。 更是對其欣賞有加。 “李捕頭這次同意受邀與我我青山書院一起參加儒祭,我這個院長,自然要表示表示。” 歐陽朝聞說罷,只見其右手往胸口一摸。 頓時一幅卷軸出現在他手中。 卷軸紙張呈暗黃色,中間楣杆用烏木製成。 粗眼一看,古樸無華。 “這是我早年間作的一幅山水畫,雖值不了幾個錢,但也還算珍貴,如李捕頭不嫌棄,就送與小友了。” 說罷,只見他手中卷軸竟憑空飄起。 兩三個呼吸間就飛到李長辭身前,浮空而駐。 後者見此情形,頓時心中一驚。 他知道這世界的儒生並不都是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 很大一部本會修習道門的煉氣手段。 今日親眼見到這御物之法,心中著實有些驚歎。 定了定神,接過畫卷,李長辭拜謝道:“多謝歐陽院長,能和貴院才傑一同參加儒祭,在下已深感榮幸,現如今又得院長饋贈,這實在......讓我都有些不好意思了,哈哈!” 歐陽朝聞見李長辭笑容淳樸,心中又是點了點頭。 如此以來,這收錄詩集之事想來是妥了。 “這畫卷當年也用元氣刻了陣法,現如今也算是半件法器,我沒猜錯的話,李捕頭恐怕已是行氣境的武者。若是日後遇到危險,可將勁氣注入,這副九峰圖,自會替小友抵擋一次後天境界的攻擊。” “不過小友若是使用,可要記住,若對方已是後天第二境大成,那這副九峰圖用處就不大了,謹記。” 待其說完,李長辭頓時心中驚喜。 他那天工令已經被用過了,且只能抵擋後天低階的攻擊。 李長辭得了六萬兩後,正準備這次來京都順便弄兩件保命的法器。 沒想到這院長直接給他送了一件。 值不了幾個錢? 且不說這青山書院院長墨寶的價值。 就這能抵擋後天第二境攻擊的效果,放在京都通寶樓,那至少是萬兩起步啊。 難怪那聖言書院的宋允州直接就是就往五萬兩上面猜。 原來這詩詞收錄的事,如果用金錢來衡量,怎麼也是以萬為單位。 一旁楊慕容瞧著這情形。 心中擔憂之色更重。 這院長連墨寶都拿出來了,一會若是知道大外甥這首詩被聖言書院收錄。 會不會當場發飆? 他現在很慌,甚至後悔起在柴房說的話。 這壓力,他恐怕扛不住啊...... 這時候,他甚至都想把那一百兩銀票退給大外甥了。 幾人再聊了幾句,王陽明便提醒了下歐陽朝聞。 後者看時間差不多了。 便讓兩人跟著隊伍。 隨即,一眾青山書院學子便朝著城東郊外,泰華山而去。 大齊儒家聖廟,就在其中。 此時,融於隊伍中的李長辭和楊慕容只感到無數不善的眼神圍著他們打轉。 這些青山學子,現如今已是恨得牙癢癢。本小章還未完,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面精彩內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