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舒藝勳卻是早就察覺了有人跟隨,心裡已是有所猜測。
到了那泉州第一樓,田蜜心情好多了,拉著他就奔進了大門。
元階懷抱著書冊,站在對面,一臉灰暗地看著他歡喜的樣子,無所適從。
泉州第一樓二樓,包間。
田蜜應該說,這是下了血本,第一次在這麼高檔的地方吃飯。心情還是有些雀躍的。
“借你的光,我才捨得花這銀子。”田蜜給他倒茶,“不過,感謝老闆的大恩大德,多少銀子花的都不心疼。”
“你又說這種話,你知道我不喜歡聽。”舒藝勳淡笑著端起茶。
“那你喜歡聽什麼。”
“不跟我客氣就好。”
“那,說說你是怎麼令任知府知難而退的?”田蜜不是真的一點都不想知道這過程,一來解恨,而來,也有些好奇。對於他的身份,她也是略有興趣。
舒藝勳微微一笑,“任傑的案子,每一樣都是殺頭的大罪,掌握了他的罪狀,給他一條生路,已是他求之不得。”
“那他完全可以殺了你呀?”田蜜笑道。
“可他的人,打不過我。”舒藝勳說罷,突然一笑,竟是將周圍華麗之色,都比了下去。
田蜜望著他,卻漸漸收斂了笑容,既然他不肯說,她也算問過了,那便也罷。“哦,也是。”
舒藝勳見她笑容敷衍,眼神淡漠,自己臉上也漸漸失了笑容。“我確實不止是個商人,你若想知道,我可以……”
如果她願意探知的話,他可以說的,只是擔心身份使他們疏遠。
“哦,不必了,大人物嘛,誰還沒點別的身份,我知道你是好人就夠了。”田蜜卻打著哈哈,阻止了他。
身份什麼的,知道不知道又能怎樣。問多了也不太好。
舒藝勳乾乾的住了口,心裡很是難受。他就知道,她是沒有興趣探知他的身份的,因為根本不想深交。
也罷,輕鬆相處,便是挺好。
兩人用餐,田蜜也沒有點幾樣,但是道道精品。
兩人吃了一陣兒,田蜜以茶代酒,要敬舒藝勳,“藝勳,我們有緣成為朋友,是我的榮幸,別的我也不會說了,反正就是敬你。”
舒藝勳笑著要喝下去。
“哎,沒有酒不太好吧?”田蜜又突然說。
“沒關係,以茶代酒啊。”
“可是你是男的,沒有酒是不是不暢快?”
“真不用。我也不是酒鬼。”他失笑。難得和她一塊兒吃飯,喝什麼酒。
田蜜放下茶杯,突然說:“其實我今天倒是想醉一回。”
舒藝勳斂色。
“因為我心裡很難受,又無人說。”田蜜苦笑了下,覺得不好意思在舒藝勳面前表露情緒,可是,確實心又憋的難受。
舒藝勳想安慰她,又覺得不合禮數,略顯焦躁地看著她,出言相哄,“如果你覺得喝酒好一點,我陪你。”
田蜜想了想,搖了搖頭,“那樣不成樣子,回去讓元階聞到有酒味,肯定又要不得了。”想到元階,田蜜的表情有些複雜。
舒藝勳垂下眼簾,沒說話。
“這是我和元階的孩子,是第一個孩子……”田蜜還是沒忍住,細聲細語的道了出來,“我沒有想到……會天降橫禍,其實我也知道,就算沒有流掉,這孩子也難是健康的,無論留不留得住,那任語凝都是罪魁禍首,仗著權勢,傷天害理。我就是覺得……很遺憾,沒有辦法,好好保著我們第一個孩子。元階他很無辜……如果他知道了,一定會很自責。”
舒藝勳見她眼睛紅了,輕輕拍了拍她的手背,沒有打斷她。他知道她需要傾訴,可能這件事,她一個人承受的太辛苦了。但是,他卻覺得,不該是她一人承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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