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抱歉,因為我的多疑,我拒絕了你的好意,這也成為了我的遺憾。我總是在想,如果我接受了你的那冰蠶手鐲,也許,孩子就會好了……”田蜜眼淚掉下來,可有這是唯一的希望,被她親手毀了。
“什麼事都沒有百分百的保證,你也不要過於自責。”舒藝勳在別的事情上,自然是會好好安慰她,可是這件事,他竟是難以開口。他也為她不接受他的好意而生過氣。
“我知道現在說什麼,都是無用,我能做的,便是報仇,減輕自己心裡的罪過。”田蜜抹了把淚,努力露出一絲笑容,“抱歉,本來是感謝你的,卻讓你聽我發嘮叨。”
舒藝勳溫柔地笑著搖頭,“不管你說什麼,我都願意聽。”
“好了,對不起,我不說那些舊事了,今兒高興,我們好好吃菜,總之就是謝謝你,每次在我困難的時候,你都出手相助。”
舒藝勳笑了笑,“可能,這就是機緣吧,我也不是誰都想幫。”
田蜜惶惶的看了他一眼,不知說什麼,就只說了個:“謝謝。”
“沒什麼,你不是說,我們是朋友嘛,那麼以後,就當知己了好嗎?知己相幫,就不必再這麼客氣,都是應該的。”舒藝勳不想再讓她心裡有這麼多負擔,便輕鬆對她說著,“好了,多吃菜,來,開心一點。”
田蜜也突然破涕為笑,不好意思地嘻嘻笑道:“你看我,羅嗦的飯菜都要涼了,快吃快吃。”
舒藝勳抿嘴笑著,繼續與她一同吃飯。只是她眼睛裡,時不時的默默的望著她。看她恢復了好心情,笑容燦爛,他的心裡也覺得暖暖的,疼疼的。想讓她一直這樣愉悅下去,燦爛的笑下去。不想再看到她眼睛裡有傷,有痛。
他願意一直幫她,這樣她就會一直需要她。
就能一直,看著她笑。
……
元階坐在亭子裡,是泉州第一樓對面的一處假景,這裡能看到這座酒樓繁華的樣子,也能有遠離喧鬧人群的沉寂。
因為他處在繁華中,心裡很冷。
他不知道為什麼要守在這裡,他不應該是這樣的反應,按他以往的性子,走進那座酒樓,當面問她將他放在何處。可是,想想有些幼稚,他們只是一起吃飯,能代表什麼,不會顯得他小題大做,無理取鬧了嗎?可是,男人的直覺讓他知道,他們之間的情愫在生長,他竟是無力阻攔。
他心裡什麼都知道,卻又抓不住實際的東西,只能讓這感覺,默默的燒著自己的心,悄悄地痛著。
耳邊有漸近的腳步聲,他側目,看到一抹華貴袍角,他抬頭,對上舒藝勳溫淡的笑臉。
元階篤然站了起來,穩定了一下心緒,還是謙和行禮,“舒公子。”人家是他的救命恩人,再怎樣,表面的客氣要有。
舒藝勳衝他笑了笑,走過來,坐到了他旁邊。
元階有點羞怯,舒公子默默尋來,怕是知道了他跟蹤他們。
“既然來了,為什麼不上去?”舒藝勳坦然問。
元階看了看他,搖搖頭,“我想,你們是有公事談。”
“不,這回偏偏是私事。”舒藝勳說。
元階正了色,“是什麼私事?”
舒藝勳若有所思地看了他一會兒,不是賣關子,而是不知如何說才顯得不失禮。因為這算是他跟田蜜之間的秘密,若跟元階說是他和田蜜的私事,真的不好。
“舒公子出來,不就是想要告訴我的嗎?現在又為何吞吞吐吐的?”元階耐著性子問。他原就是個尖銳的脾氣,現在已經很忍耐了。
“其實我現在應該在樓上陪著她,她心情不好。”舒藝勳換了個角度說。
元階眼神一厲,噌的站起來。
“方公子。”舒藝勳喚住了他,“你不問問我嗎?”
“我可以問她。”元階語氣已有些不悅。
“如果她願意告訴你,就不會在這兒難過了。”
元階猛的回頭,緊緊地盯著舒藝勳,“你到底想說什麼?”
舒藝勳嘆了口氣,猶豫了一下,說:“她不想告訴你的,但是,我覺得你應該知道。”
“到底什麼事?”元階焦急地問,心跳快停了。
“元階,你身體內的媚毒清除之前,她也中了。”舒藝勳簡單地說。
元階身子一震,不可置信地瞪著舒藝勳,“你,你說什麼?”
舒藝勳垂下眼簾,避開他的視線,“所以,她才會……”
元階慢慢走到他面前,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