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回頭,卻見正是劉石頭。他們村的攪屎棍。
元楨心裡一沉,隱隱有種不祥之感。哪兒有劉石頭,註定就沒好事。這混帳玩意兒在這個時候恰好的插嘴,又說的這麼篤定,看來是來者不善。
“劉石頭,別吹牛,你能有啥辦法?”
“就是,你別出餿主意哈!”眾人嘲笑他。
“去去!”劉石頭邪邪地撇了撇嘴,“我就說你們都太笨!想知道這河水能不能澆死麥苗,用一塊兒地試驗一下不就知道了?!”
眾人一愣,咦?對呀,這確實是個辦法,可是,誰也不會捨得拿麥子做試驗,因為都太珍惜糧食了,所以,竟是沒人想到。
這劉石頭原來沒那麼傻。
“石頭,你說的這雖然是個辦法,可是拿誰家的田去試?”
劉石頭看向元楨,元楨也是鬥志上來,大聲說:“用我家的!”
他沒別的,他就是信他家媳婦。咋了?
無條件相信。
劉石頭得逞地咧開嘴笑,“好,就這麼說定了。今天大夥看著你去澆地,到下午,咱們過來看,如果麥苗死了,就是你跟你媳婦害的大家!”
“好!我現在就去澆。”元楨也擲地有聲地說,“但是我告訴你,劉石頭,要是今天我的地好好的,你就得給我媳婦道歉!”
劉石頭一抱胸,信心滿滿地說:“行啊,方元楨,你等著瞧好!”
元楨心裡雖然生氣,但二貴叔是無辜的,於是還是轉頭安慰方二貴,“二貴叔,你放心,不會是我媳婦的藥水問題。但是我還是會幫你查詢原因的,儘量幫你挽回損失。”
這時的方二貴,已經冷靜了下來,看元楨這麼講義氣,也有點兒不好意思,“行了,元楨,走吧。”
於是,一群人跟著元楨,來到了河邊,有人提供了水桶,元楨果斷的提了水,來來回回往自家的田地頭澆了十來桶,大概澆了二分地的面積。
方二貴便說:“夠了,只是做實驗,別澆了,這一片兒地就夠了。”
於是元楨也就停了手,他一臉的堅定,看了看劉石頭,“那現在就這樣,午飯後我們一起過來看。”
“不,傍晚來看。”劉石頭說。
元楨疑惑地皺了下眉,不過也沒有反對,“好,說定了。”說完,就扛起鋤頭,轉身朝回家的路上走了。
田蜜正在廚房裡頭,掀開了那密封的罐子裡檢視。這是她前幾天發酵的花醬,因為不確定空間裡的花的發酵時間和普通花一樣不一樣,所以,這過了幾天,她就不放心的開啟來看。
一看,花醬那酸甜的味道已經有了,花瓣也成了半泥狀態,她還嚐了嚐,味道很是鮮美,果然是速度快,這樣恐怕用不了十天,就可以使用了。
聽到腳步聲,看到元楨走了進來。
她連忙蓋好了木蓋,走出來,“元楨,回來這麼早?”
元楨放下鋤頭,微顰著眉心走到她面前,神情有些猶豫和煩憂,“媳婦,今天五奶奶家的田,麥子全死了。”
田蜜也吃了一驚,“怎麼回事?”
元楨握住她的肩膀,“媳婦你聽了別生氣,因為二貴叔昨天澆了田,所以大夥兒……有點兒懷疑是咱弄的那河水,出了問題。”
田蜜睜大眼睛,“怎麼可能?我那河水又不是肥料,澆多能燒死莊稼!”
“肥料?”
“啊,就是糞。”
元楨想了想,“二貴叔沒有澆糞啊,田裡是乾淨的。”
田蜜擺了擺手,“哎呀,總之是不可能的,一定是別的原因。”
“我當然相信你,所以我現在跟那劉石頭打了賭,用我們家的田重新澆了水做實驗,看看會怎樣。”元楨說著豎眉,恨道:“等傍晚澄清了後,我一定讓劉石頭當著大夥兒的面,給你道歉!”
田蜜看著他那疾惡如仇又寵妻的表情,心裡一陣甜絲絲的,但是現在不是秀恩愛的時候,想到這個棘手的問題,她也是凌亂了。
“好端端的怎麼又是劉石頭瞎摻合?”說著,她驀地想起那天等元楨的時候,好像看到了劉石頭鬼鬼祟祟的樣子。不由心裡起疑。
元楨現在雖是一頭霧水,但他還是安慰地拍了拍田蜜,說:“媳婦,你放心,這件事我一定搞清楚,絕不會讓大夥兒誤會你的。”
田蜜望著他,抿嘴兒笑。她家元楨真是男友力十足。
午飯後,元楨就開始坐立不安,雖然他是很相信媳婦,但是天知道,他們放這河水已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