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媳婦?你在這兒?”這時,元楨突然從前院走了過來,看到她露出溫柔的笑容,然後身子一躍,兩大步就輕盈的跳到了她身邊。
田蜜臉上卻沒有笑。
“怎麼了?”元楨順著她的目光朝西邊一看,見到是劉雲花,不由臉上一個緊張,“媳婦,她跟你說什麼了?”
田蜜淡淡地說:“她說她喜歡你。”
“……媳婦,我沒有……”
“她還說,叫我對你好一點,”
元楨的臉色一會紅一會兒白,十分糾結焦急,“媳婦,我真的沒跟她說過幾句話,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
田蜜搖了搖頭,“我相信你。只是……唉,還真是奇怪的感覺。她好像怕我偏心元階,會冷落你。”
公然被一個小情敵教導如何處理兄弟倆的關係,這樣真的好嗎。對她來說,她現在自己都不能接受是兄弟兩個人的媳婦,居然被人擺在表面上提,感覺好羞恥。
元楨哪兒都好,就是這種封建的思想讓她彆扭。他居然也能坦然的接受跟元階共……妻。暈啊。
“媳婦,咱們過自己的日子,管別人說什麼幹啥?”元楨小心冀冀地說,“元階身子不好,你多關心他是應該的。”
田蜜翻了個白眼,果然,唉。
懶得再多說,起身往家走。
“媳婦。”元楨連忙牽了羊,跟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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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不鹹不淡的又過了兩天。
田蜜跟那兩母子的關係也沒緩和,李氏礙面子避開她,她也不湊上去,元階呢,本來就內斂冷傲,現在更是沒事兒就躲在屋裡不出來。
倒讓田蜜自在了不少,悠閒的跟元楨過二人世界。
然而這天元楨下地裡幹活,聽到了一則驚爆訊息:說方五奶家田裡的麥子全死了!
元楨嚇了一跳!什麼情況?連忙收了鋤頭跑去看。
此時,方五奶家的地頭已經站了好幾個莊稼漢子,紛紛婉惜地指著這一大片枯黃的麥田議論,有的還痛恨地咒罵,是誰這麼壞良心,把人家都快收成的麥子給毀了!
元楨看的也傻了眼,這些麥子都成穗了,眼看十幾天就能收割了,這個時候死了,不是得把五奶奶的心給疼死嗎?
“二貴!二貴你快來看哪!”突然有人看到方二貴慌張的跑來,連忙喚他。
方二貴是方五奶的老二,方五奶跟著他過,田也是在一起的。
當看到一田的麥子成了枯草,方二貴的臉唰的變的煞白,“怎麼會這樣?我的麥子,我的麥子全完了!”
方二貴跪到地上抱頭痛哭,莊稼人地裡沒收成,這是得餓死的呀!到誰身上不難受?
“貴叔,”元楨走過去蹲到方二貴身邊,安慰地拍了拍他,“你先別難過的,想想看有沒有什麼辦法。”
“還能有啥辦法?你沒看著嗎?葉子都爛掉了!”方二貴眼淚流的嘩嘩的,一箇中年壯汗,為了一畝田,哭成這樣,也讓人心疼。
這時旁邊有人說了,“這也奇怪了,怎麼就你家這畝田出了問題,別人家的不都好好的嗎?”
“就是啊,二貴,你是不是跟誰結仇了,是誰故意害你呀?”
方二貴抹了把淚,也是一臉迷茫,“我能跟誰結仇啊,咱們鄉里鄉親這麼多年,我是啥人你們不知道,我從沒跟人打過罵過。”
眾人也紛紛點頭,“說的是,二貴是個老實人哪。”
不過也有人不認同,“二貴是老實,可是二貴娘可是厲害呢。”
“說啥呢?二貴娘再厲害也沒欺壓你,她就愛欺負元楨娘……”
一杆子,把這事兒給杵到元楨這兒了。
元楨也是一臉尷尬,回頭說:“大叔,大嫂,這都過去的事了,現在五奶奶對我們挺好的。”
有人不嫌事兒大,說:“元楨,你就是好脾氣,啥挺好的,你娘每年借的糧,都讓你們還利息,這麼親的人還這麼苛待。”
“這下好了,今年他們家沒糧收,二貴娘估計得反過來跟元楨家借糧了……”
原本是同情二貴的一群人,說著說著就變了味,成了興災樂禍的牆頭草。
“你們不要這樣,二貴叔已經很可憐了。”元楨只能趕緊求大家閉嘴,“咱們想辦法,幫幫他吧。”
“元楨,這讓我們怎麼幫呀?”有人搖頭嘆氣。“麥子死都死了,還能起死回生不成?”
這時,突然就有人靈光一現地說:“哎!對了!元楨,你媳婦配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