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階的臉上是如五雷轟頂般的震驚、恐慌,但是,他卻緊緊咬著牙沒有吭聲,只是緊緊地盯著任語凝。
任語凝不由得暗吞了下口水,都有點心虛了。
元階不傻,瞬間想通了。怪不得她這麼胸有成竹的逼他成婚,原來,早就有佈置。拿蜜蜜來威脅他就範。
很好……
見他不說話,任語凝急了,從懷中掏出宣紙來,一拍,“只要你在這上面簽字畫押,休了那女人,跟我成婚,我就答應你,能救她出來。”
元階定定地盯著她,然後,陰冷地低笑了聲。
“你笑什麼?你不是很在乎她嗎?難道你不怕她砍頭?”任語凝坐不住了,急問。
元階背過身去,依舊不理她。
“方元階!你不要以為我騙你!”任語凝又惱了,又從懷中掏出另一張紙,往桌上一拍,“你自己看看,這是她的罪狀書!上面可是寫的清清楚楚,她犯了死罪,收監入牢,不日就將問斬!”
元階全身一震,迅速回身過來,拿起那罪狀書一看,上面,果然寫的清清楚楚,方氏田蜜,賣假藥致人已死,證據確鑿,判以死罪,五日後……斬!
斬!
元階眼前一晃,差點兒暈倒。面上瞬間慘無人色,全身出了一身冷汗……蜜蜜,不!
任語凝得意地笑了,“現在相信了吧?怎樣?籤不簽字?只要你將她休了,做了我的男人,她就得救了,如今她的生與死,可都在你的手裡,我的方公子,好好掂量掂量吧。”
元階緩緩的將狀紙攥了起來,目無焦距地望著虛空,咬牙切齒地問:“你如何救?”
任語凝一喜,站起來,站到他面前望著他,“這個你放心,我自有辦法,不過死了個低賤的奴婢,只要給家屬一點錢,就能翻供,立即就會與你的那個女人無關了。她就無罪釋放了。”
“給家屬一點錢……”元階困難的挪動視線,瞪向她,“這個家屬,是你找的吧?”
任語凝心虛的後退了一步,“跟我有什麼關係,她自己作孽!你也好好看看你喜歡的女人是什麼貨色了吧。”
“閉嘴!你不配提她!”元階憤怒地將那狀紙一扔,“她的草藥我全用過,根本沒有假藥一說,這全是你的陰謀!不過是你逼迫我的手段!卑鄙無恥的女人!”
任語凝被他吼的連連後退,嚇的臉色都變了,既然被他識破,她了不裝了,哼了一聲,氣道:“是我做的又怎樣?我就是想得到你!是你敬酒不吃吃罰酒!是你逼我這麼做的,也是你害了她!我最後再提醒你,現在,也只有你能救她!你要是今天不從我,我就讓你眼睜睜看著她死!讓你後悔一輩子!”
元階怒火沖天,恨不得衝上去將這個女人撕碎了!就算將她千刀萬剮都難解此恨!
天底下,怎麼會有這種令人作嘔的女人!賤人!
見元階幾近崩潰的神情,任語凝慌了,她是想得到他,可是不想讓他這麼憎恨她啊,於是,她又立即轉了態度,放輕了聲音去乞求,“元階,我都是為你好啊,你睜開眼睛看看我,我對你是真心的。自從那日一見,我對你的仰慕就深藏在心底,我發誓,此生我非你不嫁。我是因為得不到你,才失心瘋的,為了得到你,才使出這見不得人的手段,我知道我卑鄙,只要你肯接受我,我立刻就會放了你,也放了她,以後絕不會再做你討厭的事。”
元階冷酷地瞪了她一眼,轉身走向一邊。
任語凝著急的圍著他,苦苦哀求,“元階!我求你看看我,我哪裡比她差?我有美麗的容貌,有文采有才情,我有身份有地位,我還有巨大的財富,我到底哪裡不好,你怎麼會不喜歡我呢?”
元階對這個姑娘無語啊,她將感情當成了什麼?
“縱你再好,可我心裡已有我妻,斷不會變心,你死了這條心吧!”他狠狠地道。
“感情是可以培養的!你得到了我就得到了一切,到時候你就會知道什麼是滿足!”任語凝簡直是瘋了。
元階覺得這姑娘已是無藥可救,他已經懶得理會了。
“元階,你對她那麼忠貞,可是她呢,難道你忘了,她跟你的兄長也是夫妻?她不配你!她和你在一起的同時,還和你哥哥糾纏不休,你如何能忍受?你就不嫌她不潔?她跟你哥哥鬼混,就是對你的汙辱!”
“閉嘴!”元階怒吼一聲,眼中是無盡的憎恨和痛苦,他的愛情和婚姻,由不得別人來指點!
任語凝驚惶地盯著他。她不相信,會有男子願意和別人分享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