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場之上,那面沾滿了血跡的“秦”字大旗,依舊迎風飄揚。 殘陽如血,撒在黃忠的身上。 那一張冷酷的臉頰之上,終於露出了一絲笑容。 這場大戰,最終以秦軍大獲全勝,西涼軍多數被剿滅而告終。 馬騰以及馬岱、龐德等一眾西涼將領也萬萬沒想想到,他們引以為傲的西涼軍團,在強大的秦軍面前,居然如此的不堪一擊。 “太好了,此戰馬騰軍團損失大半,徹底喪失了反抗的勇氣,再想招降,可就簡單多了。” 李儒露出了滿意的笑容。 不過,在看到馬超那桀驁不馴的眼神之後,李儒又眉頭緊皺。 “這個馬超狂妄自大,一副不甘心的模樣,若是心懷不滿,日後必定會生亂。” “再加之馬騰以及整個馬家,在西涼頗有威望,若是造反,恐怕對秦軍管理西涼,造成極大的不便。” “看樣子,得回去之後跟丞相大人商量一下,想辦法暗中除掉馬超。” 心中雖有想法,李儒卻沒有明言。 與馬騰客套幾句之後,便繼續道來。 “馬騰將軍,馬超公然與我秦軍作對,如今被擒,定然要抓回去交給丞相大人處置。” “至於馬騰將軍這邊,還希望將軍能夠保持清醒,千萬不要像令公子這樣,否則禍到臨頭,悔之往矣。” 馬騰連忙不迭的點頭:“一定一定,請先生儘管放心,我馬騰雖算不上什麼英雄好漢,但也一諾千金,既然答應投靠秦軍。就絕對不會食言。” 李儒也沒有要求,馬騰火速投降。 找到黃忠,與他說明情況。 眾人商議之後,還是決定,任由馬騰暫且帶隊離去。 至於馬超以及這幾千殘兵敗將,則是被打包,帶回了槐裡。 見到了姚廣孝,李儒將事情的大概經過,講述一遍之後,姚廣孝並沒有任何的鬆動。 擺了擺手,示意眾人退下。 很快,整個軍帳,便只有姚廣孝與馬超二人。 姚廣孝撥動著佛珠,一臉淡然:“馬超,日挑釁我秦軍,兵敗被擒,你可服氣。” 馬超滿臉不爽的盯著姚廣孝,沉聲道:“你是想聽真話,還是想聽假話。” “阿彌陀佛。” 姚廣孝唱了一句佛號:“出家人不打妄語,貧僧一向不喜歡聽假話。” 馬超冷笑一聲:“你們不過是仗著武器先進,打了我一個出其不意,我不服氣。” 姚廣孝並沒有任何的意外,反而是面帶笑容:“哦,那不知道你要怎麼樣才會服氣?” 馬超為之一愣。 他還真的說不上來,哪裡不服氣。 平心而論,自己率領三萬西涼騎兵,欺負秦軍兩萬步騎混合軍隊,完全是以多打少。 可就是這麼一個必勝的戰役,硬生生的被自己打的,差點全軍覆沒。 與黃忠大戰一場,最後被對方生擒。 雖然有他馬超因為兵敗,氣勢跌落的緣故。 但是黃忠的實力,不容小覷,哪怕真正的生死對決,他馬超也沒有多少勝算。 這樣的場面,換了任何人,恐怕都是心服口服了。 然而心高氣傲的馬超,這輩子都沒有寫過一個服字,自然是滿臉的不服。 姚廣孝始終是一臉風輕雲淡:“既然你不服氣,那麼本相可以給你一次機會,放你放回去,待到下次被抓之時,看你究竟服不服氣。” “什麼?你要放了我?這是真的?” 馬超滿臉驚訝,一臉三問。 “正是,出家人不打誑語,本相可以放你離去。”姚廣孝點了點頭。 “好,你若放我回去,他日我們戰場相見,堂堂正正的打一場。若是再敗於秦軍之手,我馬超定然心服口服。” “那就這般說定了。” 姚廣孝也並未食言,當即命人解開捆縛馬超的繩索,並且將他的一眾部下,全部放出。 不過,在親自送走馬超之後,卻露出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 馬超離開之後,李儒走了進來。很是不解的詢問。 “丞相,馬超心高氣傲,壓根就不肯輕易投降我秦軍,若是放他離去,只怕會聚眾叛亂,屆時給秦軍帶來麻煩。” “莫不如想辦法,趁早除掉,以絕後患。” 聞言,姚廣孝呵呵一笑:“先生只知其一,不知其二,西涼民風彪悍,取其地易,取其心難。” “且西涼地廣人稀,縱橫千里,若是一關一寨的打下去,何時才能夠全據西涼。” 李儒眼神一亮,突然想到了什麼。 只是所有的人都不知道,在馬超離去的同時,常遇春與張繡也突然消失不見了。 離開槐裡的馬超,擔心姚廣孝反悔,派兵來追自己,帶著一眾人,一路狂奔,直奔乾縣而去。 在快看到乾縣城牆之時,馬超終於鬆了一口氣,並且放肆的大笑起來。 旁邊清兵不解的詢問道:“將軍,我軍慘敗,損失慘重,而今狼狽返回乾縣,你為何還發笑。” 馬超卻不管不顧,繼續笑道:“我笑那姚廣孝,不過是個傻和尚罷了。” “我今日慘敗,被其抓住,他不僅不殺我,反而還將我給放了。” “他以為這樣,就能夠讓我歸心,殊不知是給了我一次,徹底擊潰秦軍的機會。” 正當馬超志得意滿之時,兩側突然飛出數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