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自己跟隨鄧艾,去兗州壓糧? 收到這一突如其來的命令,臧霸內心五味雜陳,心中暗自猜測: 嬴信明知道,鄧艾一直都在針對我,為何還要讓我跟其一同去往兗州,押運糧草,這不是將我往火坑裡面推。 莫非跟我想象中的一樣,嬴信被鄧艾說動,故意將我調往後方,打算犧牲我。 一想到這種情況,臧霸早就愈發的心驚肉跳,後背發涼。 焦急許久,臧霸已經下定決心了咬著牙道:“不成,我不能夠在這裡坐以待斃了,必須要趁著今天晚上,逃離秦軍大營不可。” 臧霸能夠在歷史上,留下一定的威名,哪怕是後期投靠了曹操,也能混個安穩日子,自然是有一定的小心思。 他在察覺到,嬴信打算拋棄自己之時,便動了逃跑的念頭。 心念一定,臧霸只是簡單的收拾一下,便開始尋找時機, 一直等到天色徹底黑暗,秦軍將士接入睡之時,臧霸才提著大刀,大搖大擺的走出自己的營帳。 此時臧霸的身份並非是俘虜,而是秦軍將領左右,守衛營寨的秦軍士卒,在名義上都算得上是他的下屬。 故而,臧霸走出營帳,並沒有遭到任何的阻攔。 離開營寨之後,臧霸迅速的翻身上馬,朝著營外奔去。 守衛營門的將士,遠見臧霸打算出來,便將其攔下。 一名武長上前詢問道:“將軍,這大晚上的,您是打算去哪裡。” “本將軍奉了陛下的命令,有緊急的事情要去辦理,爾等速速讓開。” 臧霸板著一張臉,一臉的不悅。 伍長無長卻堅守自己的原則:“軍中有令,但凡夜間出營者,需要有通行令牌,還請將軍出示通行令牌,不然小的也不好向上面交代。” 臧霸心頭大震,沒有想到秦軍軍紀,居然如此的嚴明。 自己憑藉著上官的威風,居然對付不了區區一名無名小卒, 眉宇之間,流露出濃濃的殺機。 “本將軍的令牌在此,你過來檢視吧。” 臧霸朝著腰間摸去,假裝要取出令牌。 那伍長倒沒有多想,毫無防備走上前去,打算檢視令牌。 就在伍長伸出頭之際,臧霸猛然揮出手中的大刀,毫不猶豫的朝伍長砍去。 只聽得一陣悽慘的慘叫,伍長的頭顱被斬下。 那具無頭屍體,砰然倒地。 守門計程車卒皆是大驚失色,一時之間+全部愣在原地。 他們也沒有想到,這位新投降的將領,居然會生出這等事情,對他們的伍長下了毒手。 趁著守軍將士失神的功夫,臧霸縱馬衝破攔路計程車卒,強行闖出營門,頓時便消失在黑暗當中。 “臧霸逃跑了,快來人了,臧霸逃跑了。” “臧霸殺人逃跑了,臧霸叛逃。” 身後傳來一陣驚慌失措的呼喊之聲,隨後便是一陣銅鑼示警,沖天而起。 整個秦軍大營,都因為臧霸的逃離,陷入了不眠之夜, 見到這麼大的陣仗,臧霸哪裡還敢停留。 好不容易逃出生天的他,不斷地抽打著馬鞭,藉著零零散散的夜色,瘋狂地朝呂縣方向逃跑。 嬴信中軍大營。 已至深夜,嬴信的營帳依舊燈火通明。 嬴信上位入睡,反而在秉燭夜讀,觀看著兵書。 聽到營寨外傳來一陣喧鬧之聲,嬴信不僅僅沒有任何的驚訝,嘴角上反而帶著幾分得逞的笑容。 彷彿營寨外的喧鬧,早就在他的意料之中, 不過片刻的功夫,姚廣孝便興致沖沖的闖入其中,拱手稟告道:“陛下,一切正如咱們所料一般,臧霸當真逃跑了。” 嬴信放下兵書,滿意的點了點頭道:“傳令下去,派遣騎兵追擊臧霸,務必要將戲給演足了,要配合臧霸,讓劉備確信無疑。” 姚廣孝點點頭,隨後下去佈置一切,營寨外面那喧鬧之聲,很快便徹底平靜下來。 從秦軍大營逃出的臧霸,馬不停蹄,直奔呂縣徐州軍軍營而去, 正如他預想的那樣,還沒逃出多久,身後便傳來追兵追趕的聲音, 儘管夜色太深,他壓根就看不清身後的情況, 但從那隆隆的馬蹄之中,也能分辨得出來,前來追擊的,必定有數百秦軍輕騎。 心驚膽戰的臧霸,如同驚弓之鳥一般,此時別無其他想法,一心只想保住性命。 一路狂奔數十里地,當他終於靠近徐州軍大營,看到不遠處那一片燈火通明,身後秦軍追兵的身影,這才逐漸遠去。 正當臧霸鬆了一口氣不遠之處,徐州軍遊騎兵突然殺至。 臧霸唯恐黑夜當中,自己被徐州遊騎兵給滅殺,趕緊大喊大叫:“不要動手,不要動手,我乃是臧霸。” 巡查的徐州軍遊騎兵,聽到臧霸,皆是大吃一驚。 他們也不敢確認此人的身份,只是將其團團圍住,隨後便將臧霸帶回大營,交給劉備處置。 劉備大營當中。 此時的劉備尚未入睡,他正在大帳當中,踱步來回,一腔的憤恨與苦惱。 彭城失守,臧霸背叛,兩萬守軍無一生還。 這一樁樁一件件,令劉備心如刀絞肉,寢食難安的他,還在不斷的琢磨,如何驅趕嬴信,守住徐州,奪回彭城。 只可惜,秦軍從青州、南陽,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