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區區一個臧霸,陛下想要殺了他,易如反掌,不如將他留下來,用來對付劉備那大耳賊。” 姚廣孝撫摸著那光溜溜的腦袋,嘴角上浮現一抹殘忍的笑容。 嬴信精神為之一振,看到對方那瘮人的笑容,他便明白,這賊和尚的腦袋當中,又在醞釀著怎樣的毒計。 “丞相,你就不要賣關子了,說來聽聽吧。” 嬴信詢問道。 姚廣孝不慌不忙,趕緊將自己的計劃和盤托出。 嬴信越聽越興奮,臉上的冷笑也愈發的凝重。 一切如同郭嘉幾人所猜測的一樣,隨著臧霸的叛逃,彭城當中剩餘的徐州軍將士,頓時土崩瓦解, 他們原本只是懷疑,然而臧霸出城投降,如今已經是鐵證如山。 使得城中的徐州軍將士,都對射入城中的劉備的命令,深信不疑。 於是乎,一萬多徐州軍將士,趁著夜色,直接朝著呂縣的方向突圍而出。 這些自以為是的徐州軍將士,卻萬萬沒有想到,他們早就中了嬴信準備好的陷阱。 在東面一線,已經有五萬秦軍將士,佈置好口袋,就等著他們前來送死。 這是一場極為血腥的屠殺, 五萬秦軍將士,手持強弓硬弩。將彭城以東,變成了一座修羅地獄。 一萬多鑽進口袋的徐州軍將士,幾乎損失過半, 只剩下僅僅不到三千敵軍,在鋪天蓋地的打擊之下,徹底喪失鬥志,跪地請降。 一邊倒的屠殺,持續了整整一夜的時間。 嬴信並沒有親臨現場,只是穩坐釣魚臺。 在營帳當中,享受著關鳳溫柔的伺候,品嚐著美酒,傾聽徐州軍那一陣陣響天徹地的慘叫。 翌日清晨的第一縷陽光,撒耀在大地之上,這場屠殺才完美的結束。 嬴信出的軍營,踏著夜照玉獅子,踏著無數徐州軍的屍首,昂首挺胸朝著早已變成空城的彭城而去。 已經身為秦將的臧霸,跟隨在嬴信的左右。 看著眼前那一地數不清的屍首,心裡五味雜陳,非常不是滋味。 “臧霸,這次若非你的功勞,朕也不可能殺的這般的痛快,又如此輕易的奪取了彭城,你居功至偉啊。” 嬴信的語氣,聽起來是在誇耀臧霸,可隱隱約約便多出了幾分諷刺的味道。 臧霸內心更加不是滋味,卻不敢有絲毫的表示,還要強顏歡笑的附和起來。 嬴信率領著大軍,昂首挺胸地邁進彭城,登臨彭城城頭,舉目朝著下邳、呂縣的方向望去,嘴裡發出一陣冷笑: “而耳賊,你應該想不到吧,朕這麼輕而易舉的奪取了彭城。” “你若是有膽子,就率大軍前來奪,朕保證,彭城就是你的埋骨之地。” 話音剛落,便有親兵,急匆匆的前來稟告,聲稱鄧艾將軍,已經押解二十萬石軍糧,已經運到了彭城以南三十里處的石磊囤積,正在城樓下。等候嬴信召見。 嬴信微微點頭,命人叫來鄧艾。 這時,姚廣孝淡笑道:“石磊如今已經囤積了百來萬石糧草,足以夠我十萬秦軍半年之用。” “如今彭城已經到手,稍微休整幾日,便可以繼續揮師東進,一舉奪取徐州。” 嬴信一臉傲然:“朕早就想滅掉劉備,趁此天賜良機,定然不會放過他。” “不過石磊是我軍屯糧重地,如今只有五千大軍把守,微臣認為兵馬還是少了些,是否再撥掉一些兵馬駐守。” 姚廣孝有些憂慮。 嬴信卻不以為然:“石磊位於彭城以南三十里處,絕對的安全,易守難攻,五千兵馬足以守衛糧倉重地。” 姚廣孝也是隨便一說,既然嬴信信心滿滿,也打消疑慮,不再多言。 二人說話之時,一陣腳步聲響起,鄧艾已然來到城頭。 “微臣鄧艾,參見陛下。” 鄧艾上前,拱手拜見。 “鄧艾將軍不必多禮,請起吧。” 令鄧艾起身,嬴信又向其介紹起身旁的臧霸。 “陛下不是最為痛恨,這等背主之賊,為何還要將其留在身邊。” “他臧霸今天可以為了活命,背叛劉備,他日便可以為了活命,背叛陛下,莫不如早點除掉,以絕後患。” 鄧艾在得知,臧霸居然是為了活命,不得已之下才選擇投靠秦軍,一臉的鄙夷,當場建議嬴信,誅殺此賊。 “放肆,朕的面前,豈能夠胡言亂語。”嬴信怒吼一聲。 這一聲怒吼,也讓鄧艾明白,自己說錯話了,趕緊拱手道:“微臣只是看不慣這等背信棄義的小人,懇請陛下恕罪。” 嬴信並沒有回答,只是將目光放在姚廣孝的身上。 姚廣孝上前一步,打了一個佛號:“鄧艾將軍,臧霸將軍如今投靠陛下,你們二人也算是同殿為臣,今後可切不可因為意氣之爭,壞了陛下的大事。” 姚廣孝緊接著便將臧霸投靠嬴信,幫助秦軍輕易取得彭城的事蹟,說了一遍。 聽到這裡鄧艾更加的不屑,這等背信棄義的小人,雖然投靠了他秦軍,卻害死了不少以前的同僚。 只是在嬴信的面前,鄧艾也不敢放肆,將一臉的不爽,給強行壓了下去。 眼見鄧艾恢復正常,嬴信也沒有責怪的意思,繼續與平常一般,討論著如何快速滅掉劉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