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飛的兒子張苞,親自跟隨在張飛的身後,將一切盡收眼底。 那可是二十鞭子,倘若是由普通計程車兵來鞭打,或許還能夠挺得住。 畢竟大家都是武將出身,出生入死,皮糙肉厚,挨一頓打也不是沒什麼大不了的。 但這一次,貌似張飛打算親自行刑。 張飛是何等之人。 那可是出了名的萬人敵。 普通的武將,尚不是對方一合之敵。 手上的鞭子,在張飛手中,也能發揮出千鈞力道。 這三十鞭子打下去,還能夠留住半條命,就已經是僥倖了。 張苞非常的清楚,自己父親張飛,之所以隨便找個由頭,處置範疆、張達二人。 一來是因為秦軍突然到來,殺的張飛一個措手不及,令張飛怒火中燒。 還有一個更為重要的原因,那便是自己的皇帝大伯劉備,間接害死了自己二伯關羽。 他父親張飛一腔的怒火與仇恨,壓根就無處釋放。 好巧不巧,範疆、張達二人,撞到張飛手中,自然而然成為了張飛出氣的物件。 張苞有心想替二人求情,但一想到自己父親那執拗的性格,只恐對方憤怒之下,將自己這親生兒子。也暴打一頓。 一想到這鞭刑之後,自己都不一定能夠保住性命。 擔憂小命不保的他,只好退在一旁,任由張飛發揮。 “你們都給本將軍聽好了,看好了,倘若今後再有違抗本將軍命令者。這二人便是你們的榜樣。” 怕說話之時,張飛的鞭子,便狠狠地落在範疆身上。 “啊……” 張飛這一鞭子,打在範疆的身上,頓時打的範疆後背皮開肉綻,鮮血橫流。 劇痛之下,範疆忍不住發出一陣哀嚎。 “張飛,你就是沒事找事,隨便找個理由來毆打我們,告訴你,爺爺我不怕你,有本事你就打死爺爺。” 旁邊的張達,畏懼之下,似乎也是破罐子破摔,朝著張飛就是一通怒懟。 張飛眼神中,頓時閃爍出一股無名怒火,兇光畢露。 “好啊,還真有不怕死的,今天你家張飛爺爺就告訴你們,得罪俺張飛,是要付出代價的。” 怒火中燒的張飛,一陣吹鬍子瞪眼,來到了張達身後,舉起鞭子,用盡了十成的力道,便準備教一教這群犯上作亂之人,為人處事的道理。 “住手!” “翼德將軍,且慢動手。” 就在張飛準備用盡全力,準備將這個不知死活,膽敢頂撞自己的傢伙,給活活打死之時,一道急促的聲音,卻打斷了張飛的動作。 如今的張飛手下兵微將寡,徐州大部分的土地,都被秦軍攻陷,而他手下不過只有一兩萬,其中還有一半兵力,都是歸陳登管理的。 張飛也不傻,知道此時若是闖下禍端,就再也沒有人替自己兜著。 於是乎,不管願意也好不願意也罷,凡事都要跟陳登商議好了再做決定。 “張將軍,我剛剛收到訊息,因為一些軍務的事情,將軍打算鞭打範疆、張達二人。” 陳登拉過張飛,在一旁小聲的詢問。 “哼!”張飛冷哼一聲,這二人不遵軍令,擅離職守,便是違抗了俺張飛的命令,倘若不加以處罰,你讓俺今後如何治軍,如何服眾。” 陳登望了一眼張飛,又將目光放在被強行壓解在一旁的範疆、張達二人,再看到張飛那一副氣勢洶洶的樣子。 張飛這是什麼意思?陳登又豈能不知道, 無非是張飛不能夠飲酒,火爆脾氣上來,心中積攢了太多的怒火,所以才會隨便找幾個人刁難一下。 若是在平常,陳登也不想去過多的干涉張飛的事情。 可如今大敵當前,張飛還是這樣,隨隨便便找個理由處置範疆、張達二人,豈不是影響士氣。 萬一這些個人心生怨恨,造出亂子,豈不是有更大的麻煩。 “翼德將軍,在下也明白,眼下局勢艱難,將軍的內心有諸多的怒火,然而大敵當前,咱們應該上下一心才是,倘若處置過重,引發兵變,豈不是會釀成大亂子。” 前一段話,陳登說的倒也沒什麼太大的毛病,張飛顯然也聽進去了。 然而最後一段話,卻是徹底激怒了張飛。 “誰敢生亂子?”張飛那一雙如同銅鈴般的眼睛,死死的瞪著範疆、張達二人,大喝一聲道:“若是有誰膽敢背叛俺張飛,俺張飛非要滅他九族不可。” 張飛這番言語,分明就是意有所指。 而被張飛手下死死壓制住的範疆、張達二人,則是暗自咬緊的牙關。 他們的家人、親屬,此時全在廣陵一線。 倘若真的能夠造反,哪裡還用得著等到現在,早就已經起兵造反了。 張飛行事霸道,為人粗魯,稍微不合他的心意,便是一頓毒打。 他們留在張飛的手下,遲早有一天,都會被張飛打死的。 又有幾個人不想保住性命,甚至獲得更大的前程。 可是他們的家屬,他們的親人。全部都在廣陵一線,都在張飛手中。 正如同張飛所說的一樣,只要他們有任何造反的苗頭,他們的家屬親人,甚至九族,都會被張飛所滅殺。 所以他們不能夠反,也不敢去造反。 即便是被張飛這等羞辱毆打,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