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非草木,孰能無情。 一旦讓它冷靜下來,隨著時間的流逝,他所思所想,則是會更多。 一旦讓淩統思考起來,在生與死之間,將會作出抉擇,將會變成一件極為艱難的事情,也令他難以作出相應的抉擇。 明白了這其中的含義之後,張遼不禁對於眼前這位皇帝陛下,投來的敬畏的目光,心中暗自感嘆。。 自家皇帝陛下洞察人心之能,簡直就是天下無敵,天下之人,何人能出其右。 不知不覺,又過了一個時辰。 此刻天色早就已經全部放黑,整座山坡四周,除了秦軍將士所點的火把,再也看不到其他的東西, 眼見著時間也逐漸差不多了,嬴信這才翻身上馬,逐漸朝著山上而去。 張遼見到此種狀況,急急忙忙率領著一隊精銳的騎兵,尾隨保護嬴信而去。 見到這等狀況,嬴信卻是擺了擺手。 “爾等全部都留在此處吧,朕決定親自一人前去,招降那淩統。” “相信朕親自前往,也給足了淩統顏面。” “那淩統雖然被團團圍困,但其麾下仍舊有十來名心腹。” “加上淩統武藝不錯,陛下親自上山,豈非是孤身犯險,末將豈能夠不派兵跟隨。” 張遼見到自家皇帝陛下,居然想獨自一人上山,急忙阻止。 要知道,眼前的嬴信可不是別人,那可是秦國的皇帝。 一旦自家皇帝陛下,出現了任何的意外,對於整個秦國來說,都將是一個毀天滅地的。打擊, 嬴信卻是冷哼一聲,一臉傲然道:“區區一個淩統,即便加上十來名亡命之徒,那又如何。” “你覺得以淩統的本事,能夠威脅到朕嗎,這簡直就是一個笑話。” 張遼聽到自家皇帝陛下的話語之後,先是一頓,這才猛然想起來。 眼前這位皇帝陛下,可不是一般的人。 即便是原先的主公呂布,都不是自家皇帝陛下的對手。 自家皇帝陛下武藝無雙,以他那強悍如斯的武藝, 區區一個淩統,又豈能夠傷得了自家的皇帝陛下。 想到此處,張遼也不敢再多說什麼,卻是將心中的疑問,全部都問了出來。 “敢問陛下,倘若那淩統不肯投降,陛下又該如何處置他。” “他若是執意不肯投降於朕,朕也不想與他浪費口舌,用手中的青龍刀,送他上路便是了。” 嬴信輕描淡寫,留下了一句殺氣騰騰的話語。 也不再多言,遂是提著青龍刀,朝著土山上而去。 一人一騎,直接穿過了千軍萬馬,快速的來到山頂之上。 在山頂之處,正滿臉疑惑不解,不知道秦軍究竟有何動作的淩統。 卻猛然聽到,不遠之處,傳來一陣陣驚喊道:“將軍,不好了,山下有一員敵將,衝了上來。” 淩統頓時生出一陣警覺,趕緊翻身上馬, 手中死死握著那柄長刀,做好了戰鬥準備。 舉目望去,上山者只有一個人罷了,。 淩統也不著急動手,只是滿臉的疑惑。 不知道秦軍這等做法,究竟想要幹什麼。 然而當他認出,上山之人,居然是秦國皇帝嬴信之時,更加的大驚失色,心中更是五味雜陳。 “那嬴信居然敢隻身一人來此,此人的膽量,當真是天下無雙,無人能及。” 雖然作為敵人,淩統的內心,也不得不為嬴信的膽大妄,為而生出幾分敬佩之意。 僅僅片刻時間的功夫,淩統便敏銳地意識到 嬴信之所以敢一人一騎,來到此處,所依仗的並非是膽量,而是擁有著足夠的自信。 因為嬴信有著足夠的自信,相信可以憑藉一己之力,將自己以及麾下十來名親兵,全部斬盡殺絕。 想到此處,淩統的嘴角,不禁帶著幾分苦笑,以及無奈。 嬴信的武藝,他已經見識過了。 就憑那舉世無雙的武藝,縱然是呂布來了,都無法阻攔住嬴信。 更何況,他小小的一個淩統。 哪怕有任何陰謀詭計,無法對嬴信造成任何一絲一毫的傷害。 心思飛轉之時,嬴信已經策馬來到了山頂,用那刀鋒似的目光,一下子便鎖定了正處於思考狀態下的淩統。 瞬息之間,淩統只感覺一道光芒,將自己死死的鎖定。 那一道鋒利的目光,居然是想將自己內心最深處,直接窺破一般。 只讓自己全身上下,生出一股無盡的寒意。 對視半宿之後,淩統強行深呼吸一口氣,穩定心神,死死的握緊手中的大刀,大吼一聲, “嬴信,你當真是夠膽量的,居然敢一個人前來找死,莫非是想與我淩統決一死戰不成。” 嬴信只是微微一笑道:“打打殺殺多有不妥,朕今日上山前來,只是想規勸將軍,能夠投靠朕,投入我秦國的懷抱。” 嬴信也懶得拐彎抹角,直接說明了自己此來的用意。 “歸順你,投靠秦國。” 淩統冷哼一聲,似乎是在諷刺嬴信太小看自己的決心,也太小看自己的氣量了。 嬴信也不著急,只是緩緩道來。 “倘若朕沒有猜錯的話,你們父子二人,如今在東吳的日子可不好過吧。” “像程普那樣的老傢伙,只怕沒少為難你們父子二人吧。” 聽到這番話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