箭流雨下,一陣慘叫之聲,不斷的響起。 每時每刻,都有東吳大軍,死在秦軍將士的箭矢之下, 眼見自己的部下,一個個中箭倒在血泊當中,死於非命。 要麼就是這墜入河水當中,生死未卜。 淩統那顆心,心如刀絞,悲痛萬分。 “該死的嬴信狗賊,居然如此的奸詐,他居然想到用這樣的方式,阻擋我水師戰船前進,擋住了我退去的道路。” “可恨,簡直是可恨至極。” 淩統滿臉的憤恨。卻又無計可施。 恰在此時,一道破空之聲,突然響起來。 他身旁的親兵,突然發出一陣慘叫,就此倒下, 原來一支冷箭,突如其來,命中親兵的腹部,直接將這名親兵給帶走。 這一箭,也讓淩統殘存的最後一絲希望,徹徹底底的破滅了。 他非常清楚,自己倘若繼續在水面上,拖延時間, 自己麾下的這一千號人,必定在秦軍鋪天蓋地的箭雨之下,全部葬身在此。 “快,傳本將軍的命令,全軍全部換上走軻,立刻朝著北岸退去,由陸路退往大都督軍營。” 淩統大叫著一聲,直接跳下了甲板, 他當即一躍,登上了一艘舟艇。 隨著淩統的令旗搖動,驚慌失措的東吳軍將士們,此時如蒙大赦,壓根就用不著軍官們作過多的催促。 為了活命,他們這些人一個個,爭先恐後,全部都朝著走軻撲去。 不多時間,僅剩的七八百號東吳軍將士,全部爭先恐後,丟棄了水師戰船,拼命的划動走軻,朝著北岸的方向逃命而去。 隨著時間的推移,他們乘坐走軻,也已經漸漸地逃出秦軍弓弩手的範圍。 望著逐漸逃跑的淩統,以及他麾下的將士,嬴信的臉上,仍舊帶著幾分冷笑。 對於淩統有此行為,壓根就不以為意,反而是望著對面的方向,嘴裡不由得自言自語起來。 “這些東吳大軍,已經全部都被趕上岸了,張遼,相信你不會讓朕失望的。” 北岸岸邊之上,一片寂靜,壓根就看不到一丁半點敵人的影子。 淩統看到此處,確定沒有任何敵人蹤影之時, 這才下令,令東吳將士們棄船。 棄掉那一嗖嗖走軻,直接衝上了河灘邊上。 七八百號死裡逃生的東吳軍將士,此刻也放棄了走軻,如同逃難般,紛紛逃上了北岸。 淩統直接翻身下馬,也來不及喘息,甚至沒有一丁半點休息的時間。 不斷的催促著麾下士卒,趕緊朝著下游的方向逃去。 他非常清楚,縱然秦軍在北岸,沒有佈置任何的伏兵。 一旦嬴信看到自己,從北岸方向逃跑,一定會調遣更多的軍隊,前來圍追堵截的。 以自己手下這數百兵馬,如何能夠抵擋得住秦軍的千軍萬馬。 淩統帶著殘兵敗將,一路奔襲數里之遠。 直至河對岸,看不到一丁半點秦軍將士的影子,身後也沒有任何的追兵。 淩統和他麾下,那群驚慌失措的東吳將士們,此刻也終於能夠鬆了一口氣,直接癱軟的倒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息著。 正當淩統放鬆警惕,打算放下步伐,緩慢行走,讓麾下將士能夠喘一口氣之時,周圍突然傳來一陣異變。 一陣陣喊殺之聲,如同驚雷一般,平地而起, 數千秦軍將士,突然從旁邊的樹林當中,衝殺出來。 迎面而來的一面“張”字大旗,迎風飛舞。 張遼揮舞著手中大刀,縱馬而來,親自率領著數百輕騎兵,一騎當先,直接朝著淩統所在的方向殺了過來。 “原來嬴信早就有所預謀,就是為了將我逼至北岸,讓我從北岸撤走,他居然在此佈置下了伏兵。” “這該死的狗賊,當真是智計無雙,可惡,當真是……” 面對突如其來的異變,讓淩統連驚慌失措,連感慨的時間都沒有。 數千虎狼之師,早就已經蜂擁而來,將他麾下的數百殘兵敗將,全部斬斷。 張遼揮舞著大刀,攜帶著滿腔的怒火,直取淩統而去。 淩統此刻,壓根就來不及思索。 那一道極為渾厚的刀鋒,已經攜帶著劈天蓋地之勢,似乎有意將淩統整個人,都攔腰斬斷。 面對如此強悍的一擊,壓根就是避無可避。 淩統暗自咬著牙。急忙揮著大刀,拼盡全力,抵擋著張遼的進攻。 鏘! 一陣尖銳的金屬碰撞之聲,直接將整個耳膜都刺痛。 淩統只察覺到,一股磅礴的力量,強行灌入自己的身體當中,震得他氣血翻滾。 那握緊長刀的雙手,都有些隱隱發痛。 壓根就來不及驚訝,敵方將領武藝超強之時。 張遼再次揮舞著長刀,席捲而去。 第二刀、第三刀…… 如同狂風暴雨一般,鋪天蓋地,毫不停歇,直接朝著淩統的身上招呼。 面對如此強悍的敵人。淩統此時也只能夠抖擻精神,咬緊牙關,拼死一戰。 兩柄戰刀,全部都發揮出自己超常的實力。 轉眼之間,二人已經走了三十來招。 此刻的淩統,面對張遼鋪天蓋地的進攻,早就已經被打斷他的捉襟見肘,逐漸的落於下風。 張遼的武藝,原本就在淩統之上。 而今,張遼一心一意,就要報昨天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