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此時已經看不清楚嬴信的面孔,但淩統隱隱約約也能夠感受得到,嬴信此時一定是一臉的陰沉,滿臉的憤怒,死死的盯著自己,而又無可奈何。 正用那滿腔怒火的注目禮,送自己遠去。 淩統的嘴角,帶著幾分得意洋洋,彷彿先前周泰大軍失敗的陰雲,早就已經煙消雲散。 此時自己耀武揚威,在嬴信面前路過,也能夠為東吳大軍的失敗,找回一點場子。 正當淩統志得意滿,得意洋洋之時,腳底下的戰船,卻突然發生劇烈的搖晃。 原本一路順流而下的水師戰船,在此刻卻突然停止目前,一動不動的卡在水面上。 此等危機時刻,其餘幾艘並行的水師戰船,似乎是撞到了什麼東西,全部都停在半路當中,被強行阻攔在水面之上。 看到此種突如其來的變故,淩統臉色大,急急忙忙詢問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為何不開船,船為何停在這裡不動的。” “回稟將軍,水下似乎是有什麼東西,將戰船全部都卡住了。” 一名水手,急急忙忙來到淩統的面前。驚慌失措的彙報情況。 淩統嗎那原本自得意滿,得意洋洋的心情,在聽到水手的彙報之後,瞬間被震驚的七零八落,滿臉的震驚。 此時的東吳大軍,這才發現,水底下方似乎隱藏著什麼障礙物, 就是因為這些障礙物的出現,所以才將東吳的戰船,全部都卡在水裡,使得戰船在水中壓根就無法動彈, 驚慌失措之下,淩統急急忙忙命令水手,加緊力度劃開船槳,爭取能夠突破障礙物,趕緊衝出重圍。 但無論水手如何用力,即便是使出了吃奶的力氣,都無法讓戰船越過水底下的障礙物,讓戰船能夠順利開出去。 前面的戰船無法行走,這才導致後面的戰船,壓根就收不住前行的速度,紛紛的朝前方撞了上來。 一時之間,一陣陣木屑鍛鍊的聲音,彼此起伏,上百艘大大小小的戰艦,就在這麼小小的水域當中,全部都撞在一起。 他們如同賽車一般,一往無前,全部都擁擠在渦水的水道之上。 數千號東吳將士,發出一陣驚慌失措的慘叫之聲,響聲響徹天地,響成一片。 有不少的人,都因為全身的劇烈晃動,站立,不穩之下,直接跌入水中,生死未卜。 整個渦水之上,東吳大軍一片狼藉。 站在岸邊的嬴信,卻是懷抱著長刀,頗有興趣地欣賞著,眼前東吳大軍狼狽的一面。 張遼當初所見的計策,當真是厲害非凡。 其實張遼的辦法並不複雜,甚至是相當的簡單。 就是命令大軍,連夜收集了幾百個車輪,將它們全部都用鐵鏈鎖起來。 將這些車輪,都放於窩水當中。 此時正逢開春之時,渦水水流並不是特別大,幾百個車輪全部都連線在一起,即便是全部都衝入水底,也不會被水流衝。 就是因為窩水的水流較淺,東吳大軍的戰船吃水又比較深。 導致車輪的高度,正好將東吳戰艦,全部都卡在此處,無法動彈。 這等計策,倘若是放在長江流域,甚至是漢水流域這種大流域當中,自然沒有一點的效果, 可用在窩水這般小型水域當中,卻是恰到好處,打了東吳大軍一個措手不及。 區區幾百個車輪,就這麼輕輕鬆鬆將東吳大軍,退去的道路,全部都擋住了。 岸邊上,看著水面之上狼狽不堪,惶恐不安的東吳將士, 嬴信的眼神當中,散發著一股無盡的殺機。 他揮了揮手,一臉冷笑道:“傳令下去,全軍將士立刻放箭,讓這些哀嚎的東吳將士,繼續哀嚎吧。” “給他們的屁股上,再新增一把火,徹底送他們一程。” 隨著嬴信的命令下達,早就已經佈置在岸邊的弓弩手,此刻也毫不客氣。 立刻以強弓硬弩的方式,對著水面上的東吳大軍,展開了鋪天蓋地的進攻。 若是東吳戰艦處於水面上,正在移動當中。 從岸邊射箭,對東吳大軍的殺傷力,始終是有限的。 可如今,東吳大軍百來艘戰艦,全部都被堵在水面當中,一動不動。 所有的東吳大軍,都處於驚慌失措的狀態當中。 船上的東吳大軍,早就由當初的移動標靶,變成了固定定標靶。 此時秦軍將士的射擊難度,自然是下降了一個大的檔次。 數千弓弩手,就像平常練習弓箭一般,有些隨意的朝水師戰船上的東吳大軍,發動了鋪天蓋地的射擊。 嗖嗖嗖! 成千上萬只羽箭,騰空而起,呼嘯般的朝著東吳大軍射去。 著令原本惶恐不安的東吳大軍,此刻更是雪上加霜,慘不忍睹。 一陣陣慘叫之聲,不絕於耳。 無數的東吳將士不是中箭之後,墜入河水當中,死於非命,就是全部倒在了秦軍將士的弓箭之下。 位於戰艦上的淩統,一面揮舞著大刀,不斷地抵擋著,突襲而來的冷箭。 一命下令水手,不管付出多大的代價,都要想盡一切辦法,衝破障礙物。 他非常清楚,此時他已經成為甕中之鱉,唯有衝破障礙物,藉助戰船的快速移動,方才能夠逃出生天。 如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