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這幫婆子一個個都跟捏住了脖子似的不敢吱聲。
錢朵朵把手伸到馬車裡,將戰刀又摸了出來,殺氣騰騰的走了回來,指著其中的一個婆子,咬牙切齒的瞪著她。
“你是聽誰說的?只要你把那人說出來,今兒個我就能讓你活著回去。”
今日若不把這件事情整明白的話,那以後指不定得怎麼傳閒話呢。
原本這些婆子心裡就突突了,這會兒瞧著錢朵朵拿著大長刀指著她們,一個個都要給嚇尿了。
站在最前面的那個婆子,忙指向了一旁的張婆子,迫不及待的說了出來。
“是她,是她跟我說的。”
一看被點到名字了,張婆子也一臉的驚恐的指了指身後的一個婆子。
“是王婆子跟我說的!”
緊接著,就一個接著一個的指了起來,當最後一個婆子說完之後,終於揪出了二賴媳婦。
所有人的目光,這才齊齊地看向了二賴媳婦,原來這話是她傳出來的。
其實這兩日他們也聽說了這件事情,只不過是在人家這賺銀子,也就沒敢往出傳閒話。
這會兒看來還真是慶幸,幸虧沒給人家亂說,瞧著錢氏這殺氣騰騰的樣子,一看就是被冤枉的。
見被點到了名字,二賴媳婦正想偷溜,就被福妞和福寶給攔住了。
“你往哪兒走?”
兩個小傢伙怒氣衝衝的攔在了二賴媳婦的面前,小臉更是氣得鼓鼓的。
竟敢在村子裡面說孃親的壞話,這死婆子就是欠收拾了。
見眾人的目光都看了過來,二賴媳婦儘管心裡也虛的慌。
但一想起張老爺給的銀子,還是梗著脖子,不滿的瞪著錢朵朵。
“我說的咋了?那是我親眼瞧見了的。”
說完,又看了一眼圍觀的眾人,一副大義凜然的樣子。
“前兩日我去後山,親眼瞧見這錢氏跟張老爺私會的,張老爺還給了她一大把的銀票呢。”
這話一說完,所有人的目光又齊齊地看向了錢朵朵。
瞅著二賴媳婦說話不像是假的,難不成這錢氏真的去會野男人了。
聽二賴媳婦這麼說,錢朵朵都要被氣笑了,拎著戰刀來到了跟前。
“既然你說我和別的男人私會,那你再說說,我們都做什麼了?”
說完就把手裡的戰刀架在了她的脖子上,還真能斷章取義,能這麼說,估摸著應該是張文禮教唆的。
看著脖子上的大刀,二賴媳婦的腿都嚇不好使了,呲溜一下子就躲到了沈北軒的身後,還咬牙切齒的指著錢朵朵。
“你別以為這樣,我就怕了你,揹著自己男人勾搭別的男人,你就該浸豬籠。”
儘管話說的挺狠,但指著錢朵朵的手還是抖的,可一想起那好幾兩銀子,也只能挺著了。
“……………………”沈北軒的眉頭皺到了一塊兒。
現在也算是聽明白了,應是朵朵那日跑步遇到張文禮,被二賴媳婦給瞧見了。
但這會兒聽她這麼說,想來應該是受了張文禮的好處,要不然不可能這麼詆譭朵朵的清白。
見沈秀才不言語,還直直的盯著錢氏,二賴媳婦心中一喜。
“……………………”
這是信了她的話了,頓覺腰桿子硬了,指著錢朵朵的鼻子,語氣也硬氣了起來。
“你別以為放狠,就能把這事遮過去,你在後山會張老爺,我可是看得真真的。”
這會兒也不慫了,梗著脖子一邊說著,一邊看向了在場的眾人,不知道的,還以為她說的是真事兒似的。
看著二賴媳婦理直氣壯的樣子,錢朵朵也是真的氣怒了。
這是吃準了自己沒有證據才這麼囂張的,要指著她良心發現說實話,看來是不可能了。
既然如此,那就別怪她不客氣,拎著手裡的戰刀衝了過去。
“是嗎?今日你若不說明白,姑奶奶揭了你這張皮!”
既然這死婆子嘴硬,那就只能動手了,一直打到近說實話為止。
見錢朵朵又拎著刀衝自己來了,二賴媳婦嚇得“媽呀”一聲,就躲到了沈北軒的身後。
“朵朵,你冷靜!”沈北軒也急了。
朵朵若是這一刀紮在二賴媳婦身上,即便是有理也變得無理了。
更何況又被這麼多人瞧見,更是滿身是嘴也說不清,到頭來還坐實了朵朵不清白的名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