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說要挨板子,柳氏當時就傻眼了,二孫子的人說她這頂多也就是判一年的牢飯。
到時候他會想辦法把自己弄出來,也沒說打板子這茬,就她這身子骨。
走路都需要拄棍子,哪裡能禁得住板子,別說三十板子了,怕是一板子下去,她這老命就得交代。
就連外面站著的百姓也被震驚住了,那板子可不是誰都能承受得了的,更何況這柳婆子。
這身板,怕是三板子下去命就沒了,就連錢朵朵也有點被意外到了。
“……………………”
這三十板子下去,那老巫婆的命鐵定就沒了。
大人這是也沒想讓這老巫婆活命,這是看律法不能把老巫婆怎麼樣,換個法子懲處她。
錢朵朵想的沒錯,張大人心裡就是這麼想的,這婆子罔顧人命,連血親都敢殘害,著實是可恨。
而且瞅著她這一臉囂張的樣子,毫無半分悔改之意,既然不能在法治上嚴懲這婆子,那就變通一下。
眼瞅著衙役們來拉自己,柳氏這回可怕了,一個勁兒的向後躲不說,還連連求饒。
“大人饒命啊!我這老婆子哪能禁得住三十板子啊!”
柳氏爬到張大人面前,“哐哐哐”的磕起了頭,她的身子骨本來就弱,走路都得拄棍子,哪裡能經得住板子。
瞧著這婆子現在知道怕了,張大人又沉著臉看著像了她。
“你殘害血親,罔顧人命,本官也是依律行事。”
“大人饒命,大人饒命啊!”柳氏的頭磕得“咣咣”直響。
見大人一點活動餘地都沒有,忙又看向了一旁的沈北軒,拽住了他的衣襟。
“老四,我可是你親孃,你總不能瞅著我被打死吧,要不這板子你替我捱了吧!”
她一臉著急的扯著沈北軒的衣襟,這三十板子還不得把她給打碎乎了。
正好老四在這裡,他是自己的親兒子,子代母受過這天經地義,正好這三十板子讓他來挨。
“……………………”眾人。
一個個都是沒拿好眼神盯著柳氏,這柳婆子還真是個心狠的。
眼瞅著他兒子站在那都打晃了,想來病的不輕,別說三十板子了,十板子怕是也挨不住。
這明顯是想要了兒子的命,這婆子也太狠了,簡直就是沒人性。
柳氏這會兒可不管那套,此刻就一個想法,說啥也不能挨板子,要不然今兒個這老命就沒了。
“老四,我可是你親孃,從小一把屎一把尿把你帶大的,這回也輪到你報恩了,
若是今日你不替我打板子,我即便是做鬼也不會放過你的。”
柳氏咬著一口大黃牙,一邊扯著沈北軒的衣襟,一邊瞪著他。
從小把他拉扯大,如今自己打板子,他總不能在一旁看著,要不然這兒子不白養了。
瞧著老巫婆這厚顏無恥的樣子,錢朵朵恨的直咬牙,正要衝過去,就被沈北軒給攔住了。
“……………………”沈北軒看了一眼錢朵朵。
猶豫了一下,又衝著主位上的張大人行了個禮。
“大人,我們可否撤訴!”
“什麼?”張大人一愣,明顯被意外到了。
雖說這婆子是他的新娘,但也是陷害他一雙兒女的兇手,自己之所以變著法的懲治這婆子,也是想替他們兩口子出口氣。
可這會兒聽他這麼一說,還真被震驚到了,一但撤訴,就意味著這婆子什麼事也沒有了。
儘管也理解這婆子是他的親孃,但這種殘害自己骨肉的事情,總不能就這麼忍了吧。
“沈北軒!”錢朵朵徹底的怒了。
雙眼通紅的瞪著沈北軒,他這話一出口,她就明白是什麼意思了。
他這是想不追究了,兩隻猴子被砍死了,還差點害了閨女和兒子的命,竟然想撤訴。
想讓老巫婆逍遙法外,他娘又怎麼樣,這一次她是絕對不會讓步的,不會同意這男人撤訴。
瞧著朵朵眼底的猩紅,沈北軒一臉祈求的望著她。
“朵朵,求求你,給我一個和娘了斷的機會。”
“我不……………………”
錢朵朵的話還沒說完,就被一旁的花老爺子給拽住了。
“朵朵,你冷靜!先聽北軒說。”花老爺子眉頭緊皺,死死的拉著錢朵朵的胳膊,目光又看向了沈北軒。
他能感覺到女婿心裡有多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