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頂樓等您。從這邊上去就可以。”

“謝謝。”

前臺明顯有些受了驚嚇，她說完謝謝之後連忙搖頭。

顧以薇顧不得再看她的神色，徑直走向了電梯。

頂樓辦公室門口，站著徐燦和那個她並不認識的女人。

徐燦見她來了，第一反應就是迎了上來，然後為她開啟了辦公室大門。

承受著封沅異樣的視線，顧以薇一步一步往前走，努力維持著自己最後的一點自尊。

即使在她決定來找周岑的時候，自尊就已經快要泯滅殆盡了。

她抓著資料夾的手又用了些力氣，不著痕跡的深吸了一口氣，才獨自進了辦公室。

辦公室內燈光明亮，只有辦公桌上拿一臺復古式檯燈散出的是暖色系燈光，桌子後面有暗色系的書櫃牆，上面擺了層層疊疊的書，只有最上面的一層擺了一株綠色吊蘿。

猛然間聽見身後的開門聲，她轉身條件反射的後退了幾步，穿著高跟鞋的腳步些許踉蹌。

周岑剛從休息室出來，看到站在辦公室內的顧以薇時，墨色的眸子亮了亮。

卻並不驚訝，好像知道，她一定會來。

他並未說話，而是繞過她身邊坐在了旁邊的沙發上，視線觸及到她手上的資料夾，低聲開口，

“考慮好了？”

“嗯。”

“上面的條例都看了？”

“看了。”

周岑因她如此流利自然的表現而挑眉，存心想要調笑，

“第三條。”

“你會救他吧？”

顧以薇沒回答他的問題，而是再三確定這一事實。直到看著周岑點頭，她才開口，

“甲方財產婚後共有，一旦離婚，乙方淨身出戶。”

“第五條。”

“甲方有權在婚後新增合理附加條例，乙方可以提出異議，但不得駁斥。”

“第九條。”

“……”

他有意接著往下說，但本來面無神色，背誦流利的顧以薇卻一個字都說不出來了。

只是看著他，不語。

第九條：甲方有權履行婚後權利，註明：同房權利。

這樣的話，看著周岑，她即使做了怎樣的心裡準備，都不可能說的出口。

周岑並未逼她，伸手端起了茶几上的茶水，抿了一口之後才重新看向她，

“今天下午有空嗎？”

顧以薇怔了怔，隨及開口，

“有。”

“……”

周岑不說話了，她不知道他的意思，

“怎麼了？”

“去民政局。”

－－－－－－題外話－－－－－－

曉曉：這就扯證了？！你們冷靜一點，進展有點快……

顧以薇：我無所謂，我哥一出來，就再進去補個綠本。

周岑（不知道何時站在身後，語氣低啞）：你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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