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到宴會主廳,肯定少不了各種寒暄。
不過許璨不想跟那些雄蟲湊到一起,便和弗薩爾德一起,站在了軍雌居多的一處偏廳。
可許璨這樣做,不僅沒有讓自己身邊清靜下來,還招惹了更多飽含深意的視線。
不一會,一個穿著黑色軍裝,肩章上掛著好幾顆星星的雌蟲走了過來。他和弗薩爾德算是同一種型別,沒有過於強壯的身體,更沒有虯結髮達的肌肉,是龐大軍雌隊伍中,較為單薄秀麗的型別。
不過他的頭髮沒有弗薩爾德的好看,眼睛也沒有弗薩爾德的靈動漂亮卻滿含壓迫感。
總而言之,沒有可比性。
雌蟲邁著標準的步伐,每一步都彷彿經過了丈量,精準無比,行為動作間也帶著貴族的優雅。
他微微笑著,朝許璨行的一個貴族禮,“尊貴的雄蟲閣下,我是哈撒家族的長子哈撒·凱曼,不知今晚可否有幸能認識您。”
許璨皺了皺眉,對這什麼撒什麼長子的印象直接跌到了谷底。
沒看見他正在和弗薩爾聊天嗎?
他好不容易才找到機會,試探弗薩爾德對耶林的印象,結果現在剛開了個頭,就被中該死的蟲子打亂了。
許璨的聲音有些冷,“我沒空知道你是誰,也希望你不要打攪我。”
哈撒·凱曼的動倏然僵硬下來,之前的高貴優雅蕩然無存,他不甘心的抬頭,有些委屈的看向許璨。
“雄蟲閣下,我也是軍部的蟲,雖然才是上校軍銜,但我還年輕,家裡蟲也很支援我在軍部打拼,想必用不了多久,我就能晉升將級。”
雌蟲暗示性的瞧了弗薩爾德一眼,緊接著繼續道:“我也很敬佩弗薩爾德上將,以後要是有機會共事……”
許璨差點被氣笑了。
他在蟲族獨自生活了6年,經過無數次的騷擾,對這種明褒暗貶的話術非常無感。更別提這隻雌蟲竟然在他面前內涵弗薩爾德,當真是好大的膽子。
他年輕,那弗薩爾德就老了?
還是什麼家族,什麼支援,不就是想要炫耀自己的家世,並藉此踩弗薩爾德一腳嗎?
簡直可笑至極。
許璨扯了扯嘴角,準備開懟。
“你沒機會。”
這一次說話的是弗薩爾德。他從許璨的身旁站了出來,將雄蟲擋的嚴嚴實實,不允許有一絲覬覦。
許璨連忙閉嘴,滿腔的怒氣直接轉化成美滋滋的喜意。
看吧,弗薩爾德對他還是很好的,現在還會主動站出來幫他斬斷爛桃花。既然都這樣了,那再培養培養,愛情豈不是手到擒來?
許璨想的美,弗薩爾德的心情卻極為不悅,如同烏雲般陰鬱,對眼前的一切都感到無比的厭煩。
尤其是這隻蟲子!
弗薩爾德的表情有些沉,猩紅的瞳孔豎直成一條線,他輕飄飄的睨了哈撒·凱曼一眼,彷彿盯上的不是一隻蟲,而是一隻即將待宰的星獸。
“凱曼上校,如果我沒記錯的話,我們並不屬於同一個軍團,而且上將和上校的軍銜相差太大,因此,想要共事的可能性很低,你還需要繼續努力。”
弗薩爾德涼涼的和凱曼碰了一杯,暗含警告,“還是先提升自己比較好。”
哈撒·凱曼咬了咬牙,顯然有被氣到。但他還算沉得住氣,也仰頭幹了那杯酒。只是言語上要激烈許多,帶著隱隱的挑釁。
“謝謝上將的指點,您在軍事上的造詣我望其項背,不過生活方面我也有一點心得。例如,不應該打斷雄蟲閣下說話,更不應該替雄蟲閣下做決定,這應該是最基本的雌蟲禮儀,您說對嗎?”
話雖這麼說,但哈撒·凱曼的目標是對著許璨,他迫切地想要用這樣的話激起許璨的憤怒,並讓其認識到自己比弗薩爾德更加的尊重雄蟲、理解雄蟲。
這樣極具挑唆的話語,讓看熱鬧的軍雌們霎時安靜了下來。
夏姆斯他們也在其中。
幾位副官冷著臉,看死蟲一樣盯著哈撒·凱曼。
竟然敢當著他們上將的面勾引上將的雄主,還用這樣卑鄙的手段告狀,挑撥離間,太噁心蟲了。
其他認識或不認識的雌蟲也將視線聚集到了弗薩爾德和許璨身上。
一方面想要看看這隻在審判院將弗薩爾德救出來的雄蟲有什麼不同,值得弗薩爾德的下屬那麼誇讚,連多餘的一點訊息也不願意透露。
另一方面,也有一部分看熱鬧的心態。畢竟弗薩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