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廳裡出現了竊竊私語。
“不是吧,這隻雄蟲的脾氣這麼好嗎?”
“你們看,弗薩爾德還戴了和雄蟲一樣的胸針,這得是多大的殊榮啊。”
“弗薩爾德一定受盡了寵愛。”這話說的酸溜溜。
“我還是頭一次見這樣的雄蟲,還是凱曼的眼睛毒辣,就是可惜了,碰到了弗薩爾德這個硬釘子。”
“但是真的有點心動怎麼辦?雌君不敢想,但是雌侍呢?反正雄蟲總是要再娶的,找關係好的同事不比陌生的雌蟲強吧?”
“有道理,今天晚上我就去找弗薩爾德探探口風。”
“我的軍銜就是少將,比哈撒·凱曼要高一大截,這些年也攢了不少資產,我要去問的話,成功率會不會高一點?”
“嗯……想法是好的,但是你們知道這位雄蟲閣下的等級嗎?”
對哦。
自從弗薩爾德結婚以後,有關於他雄主的訊息就像是被封鎖了一樣,怎麼都打聽不出來,該不會是雄蟲的等級實在太低,拿不出手吧?
被現實打擊到的雌蟲們默契的對視,然後摩拳擦掌的接近了夏姆斯他們。
夏姆斯警覺的往後退,“你們想幹嗎?”
一隻壯碩的雌蟲嘿嘿一笑,哥倆好一樣伸手搭上了夏姆斯的肩膀,旁邊的幾個雌蟲也沒能倖免。
“也沒啥,就是想和你們交流一下。”
夏姆斯皮笑肉不笑地抬手拒絕,“今天參加宴會的雄蟲不少,等級也不低,各位怎麼不去找那些雄蟲,萬一有看對眼的呢?”
“嘿,你就別坑我們了,快說,弗薩爾德上將的雄主到底是什麼等級?”
夏姆斯眼皮一跳。
他們上將可是親自給他們交代過的,許璨閣下不喜歡將自己的等級拿出來說事,所以這麼多年一直隱瞞著,除了雄保會的成員,幾乎沒有蟲知道。
之前因為審判院的事,弗薩爾德的一部分下屬聽到了是許璨等級為s高等級雄蟲,不過保密工作做得好,幾乎沒有蟲說出去。
但不是所有蟲都是眼瞎,拋開等級不談,許璨閣下長得好看,身材好,性格也好,完全值得雌蟲冒險一番。
萬一成功了呢!
夏姆斯的警惕心瞬間拉到頂級。
“各位說笑話,上將雄主的等級,我們這些下屬怎麼會知道?”
一隻看起來就很精明的雌蟲不相信,“能將弗薩爾德從審判院裡保釋出來,並且沒有得到太大的懲罰,所以那位閣下的等級至少也是B級,還有可能更高。”
“A級?”幾隻旁觀的雌蟲呼吸都急促了起來。
他們同步扭頭看向處在中心位置的弗薩爾德,以及不知道什麼時候走到前面的雄蟲。
還來不及打聽發生了什麼,他們就聽到那隻雄蟲說:“弗薩爾德是我的雌君,他自然有權利替我決定。”
許璨擔心自己說的話不夠有震懾力,想了想,又加了一句,“我喜歡他替我解決不相干的蟲或事,這個答案你滿意嗎?”
哈撒·凱曼的眼神徹底灰敗下去,灰溜溜的走了。
而弗薩爾德一直酸澀難忍,彷彿有無數星獸噬咬著他心臟的痛意,別被著幾句話撫平,由內而外的散發著一種滿足感與幸福感。
閃瞎了一眾不怎麼受雄蟲歡迎的軍雌。
爭端結束,在大廳依然異常安靜。
許璨有些煩悶地回頭,抬起左手拉住了弗薩爾德的手腕,“弗薩爾德,我們換個地方吧。”
這種不耐煩卻柔聲和雌蟲說話的模樣,落在雌蟲眼中,就變成了可愛的代名詞。
弗薩爾德心軟的一塌糊塗,當然依他,很快就帶著雄蟲換個地方。
畢竟身邊的餓狼般的綠光實在太明顯了。
寂靜的大廳在兩隻蟲離開的那一秒馬上喧譁起來。夏姆斯直覺不妙,但等到想要溜的時候,卻被擋住了所有出路。
“夏姆斯,你知道這位雄蟲的名字嗎?”
“雄蟲閣下喜歡什麼樣的雌蟲?我資產豐厚,感情史乾淨,重點是還崇拜弗薩爾德上將,你覺得雄蟲閣下會喜歡我嗎?”
“雄蟲閣下的家裡還有其他雌侍嗎?他們都是幹什麼工作的?”
“夏姆斯,你真的不知道等級嗎?”
……
夏姆斯遙遙地對著弗薩爾德的身影伸出手——上將,救命啊!
眨眼間,那隻拼命揮舞的手就被好幾只方向不同的手掌拽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