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膽子真的太大了,警察光是從他們包廂,就搜出了近一斤的毒品,抓了幾十個人。”舒望說得心驚。
抓的那些人裡邊,既有他們圈子裡數一數二的老前輩,也有不少富貴人家追求刺激的紈絝富二代,男男女女一大群。
按理來說,正經的娛樂場所不會讓這麼多人聚在一起玩那種事,更別提其中還有毒品,可他們中不乏有人脈圈子的,因此,他們能得到娛樂會所主人的默許。
但問題就出在這裡,“他們怎麼被抓了個正著?”
舒望沒有說的太清楚,但言知很明白,他握住舒望的手腕,將他帶了進來。
“你猜的沒錯,有人插手。”
畢竟誰還沒個死對頭?
舒望眨眨眼,忽的湊近言知,“你沒有插手吧?”
言知失笑,他用手指戳了戳舒望的額頭,“想什麼呢,我只是卜了個卦,從頭到尾沒有接觸過旁人。”
要是豆遠航聽進去了他的話,還有可能主觀避開, 但豆遠航一看就知道不是什麼聽話的,可能言知越這麼說,他越覺得不可能。
這下好了,真進去了。
舒望莫名鬆了口氣,老大哥似的拍了拍言知的肩膀,“那就好,反正人以類聚,能和他們玩到一起的都不是什麼好東西,你不要和他們多接觸。”
要是言知被騙著走上歧途,那舒望得哭死。
這麼好這麼乖的天才小弟弟,上得廳堂,下得鬼屋,怎麼能和那種垃圾牽扯到一起呢。
“咱們規規矩矩算命卜卦,過好自己的生活。”舒望說得驕傲,彷彿已經看到了一群三頭身的小人來排隊給高高大大的言知供香送禮,好讓他幫忙算一卦。
心裡那叫一個得瑟。
這可是他陪著一路走來的天才弟弟!
“嗯。”言知淡淡地應了聲,不知道是在回答哪一句。
來都來了,早飯肯定是要一起吃的。
不過過了那陣興奮勁兒,舒望早起的“後遺症”就冒出來了,一會兒不想吃飯,一會兒不想出門。
“言知,我們點外賣吧。”舒望懶洋洋的趴在沙發上,下巴靠在原色的抱枕上,熟練地點出了外賣軟體。
“就吃水煎包和燒麥,再加一碗蔬菜粥,有葷有素,怎麼樣?”
言知坐在舒望的一邊,拿著一本書灰撲撲的古籍在看。
聞言微微側頭,“我等會兒要出去一趟,大概一個小時,你要是不餓,等我給你帶回來。”
舒望當即扔下手機,“好呀好呀,正好我現在還不餓,你去忙你的吧。”
他平時起的晚,現在根本吃不下去,還不如玩會兒手機,吃吃豆遠航的大瓜,順便等言知投餵。
想想就美。
“行,你要是困了睡一下。”言知說著就合上書起了身,拿起外套時頓了頓,隨後狀似不經意地提議道:“要是不介意,可以去我臥室睡,我有新的床品,現在就能換。”
舒望亂晃的腳一滯,很快就爬了起來,他摸了摸後腦勺,有些不好意思,又有些期待,“不用不用。”
“我可以直接睡。”
說完這句話,舒望的眼睛就垂了下去,好像手機殼上突然長了花,哪哪兒都稀奇。
言知也沒有和別人如此親近過,乍一聽舒望要躺到他才起沒多久的床上,他就渾身發燙,是一種很怪異的、從未有過的體驗。
而一直用餘光觀察著的舒望,發現言知比他還不自在後,反倒支楞了起來,不過細看之下,耳朵有點紅,可惜言知也有些不自在,並沒有發現這個小驚喜。
“我……我去給你換了吧。”
言知速度很快,等舒望匆忙跟進去,就看到被掀起了大半的床單,最後,他們合力重新鋪了床。
舒望躺在柔軟的被子裡,臉頰不自覺地蹭了蹭枕頭,找了一個舒服的位置。
言知也沒有打擾,悄聲關了門,便徑直去了舒望喜歡的那家早餐店。
*
舒望又被電話吵了醒來。
他迷迷糊糊地摸到手機,連來人是誰都沒有看清,就嘟嘟囔囔地開口,“大早上的,能不能讓人睡會兒覺,什麼事等我醒來了再說。”
對面一時沒有傳來聲音,隔了幾秒,才有一道男聲炸起,“小兔崽子,跟你媽怎麼說話呢?”
舒望瞬時清醒,他瞪大眼,直勾勾地望著通話介面上的“一家之主”四個字。
下一秒,他訕笑著道歉,明知道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