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閉直播後,言知讓開路,把一聲不吭的舒望露了出來,“我沒有說謊,卦象確實如此。”
“坎為水,寓意牢獄或險地,而且程度不淺,行為惡劣。”
舒望噗嗤一聲笑了出來,“這麼認真幹嘛,我當然相信你,再說了,你說的這些我也聽不懂,什麼陽卦陰卦,什麼坎什麼水,還不如直接說他觸犯了法律,警察叔叔該找他喝茶了。”
原本言知還有些擔心的舒望誤會他,覺得他太不給人面子了,結果現在看上去,舒望比他還要期待。
“你快說說,犯的什麼事兒、什麼時候被抓?判多長時間?”
言知無奈又無語地搖搖頭,“卜卦只能算出大概,不可能如此清楚。”
其實以言知的本事,他不是做不到,只不過他的能力被本世界的天道所壓制,並不能完全施展。
不過言知還是儘可能的表達清楚,“不出三天應該就會有訊息。他的罪名不少,但不是主犯,可他的眼光不怎麼行,背黑鍋的命,要是進去,最少十年起步。”
舒望吸了一口冷氣,目瞪口呆地看著言知,“這就你說的不太準?”
要是再準還了得?
有警察斷案的時候,都不需要去調查取證了,直接請言知卜個卦就搞定了。
舒望佩服的伸出大拇指,開玩笑道:“你就是這個,要不要考慮去刑警大隊找個工作,以後肯定是國家棟梁。”
他沒指望言知能回答這個問題,誰料言知竟然真的思考了片刻,“也不是不行,只不過我一個月的卜卦次數有限,大概不能勝任那份工作。”
仔細算起來,他這個月已經卜了兩次卦,一次是為櫻姐,一次是豆遠航。
最後一個超出預算了。
但言知不後悔。
舒望坐在滑椅裡,腳尖撐地往前湊了湊,“這樣啊,是因為天機不可洩露嗎?”
言知不動聲色地往後仰了仰,在大腦反應過來是誰後,又傾了回去,“不是,一個月一次就好,太多了麻煩。”
舒望:“……”
“好吧,是我想太多了。”
人家不是沒有那個能力,人家只是單純的嫌煩!
言知在舒望的家裡多留了一會兒,並拒絕了舒望送他回去的提議,“你早點休息吧,離的不遠,我很快就能走回去,就當鍛鍊了。”
“可別,大半夜的,不安全。”
言知不明白,並及時發出疑問,“為什麼,擔心晚上出現鬼魂嗎?別擔心,那些都是最低階的灰心鬼和白衫鬼,基本沒有攻擊能力,不是我的對手。”
舒望摸了摸下巴,視線止不住的在言知的側臉鼻樑處停留,“大半夜的,男孩子也會遇到危險。”
“不如這樣,你直接留宿吧,二樓的房子我收拾出來了,裡面的東西都是新的。”
與其說騰空收拾房子,不如說這是舒望特意為言知準備的。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他就想著佈置房子,好讓言知在他這裡也能有一個獨立的房間。
言知有些躊躇,他想回去,但是又不想拒絕舒望的好意,被那雙澄澈的眼眸盯著,拒絕的話根本說不出口。
最終,言知還是留了下來。
一方面是不想拒絕。
一方面是,他發現舒望的紅鸞星又一次發生了異常。
從他開始卜卦的那一刻起。
紅鸞星代指婚姻,它的出現預示著一年中會有良好的姻緣和感情運勢,也象徵著主人有了動心的趨勢。
可是房間裡沒有別人,只有直播……
難不成,他和豆遠航對峙的時候,舒望揹著他和網友搭上線了?
言知實在想不明白,往日倒頭就睡的人,突然有些睡不著了,眼睛閉上就是舒望對著手機笑的畫面,怎麼都無法驅散。
頭一次受到失眠折磨的言知很痛苦,他開啟床頭燈,坐在柔軟的床上,打量著溫馨的新房間。
這個房間比他租的臥室要大,而且各樣東西都精緻了很多,桌子上還會擺放一些水晶掛件和拼好的樂高,窗簾也是自動的,能看出來是經過用心佈置的。
言知詭異的有一種在別人家有了一個自己家的感覺。
具體的感受說不上,只覺得心裡癢癢的,會忍不住發自內心的想笑。
兩件事情夾雜在一起,讓言知更加蠢蠢欲動。
他想,算一算舒望的姻緣。
言知知道舒望的生辰八字,現在的裝備也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