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靈淵剛問出此言便後悔了，因為對面紅衣妖孽男子的一雙紫眸在聽得她問出此言時，便目光微灼的望向她。

古墨塵字字道，“說來也巧，這第一個人，倒是跟總尚書你有些相像，至於是誰……不提也罷。”

跟她相像是什麼意思？

難道說，古墨塵察覺了什麼端倪…

細細想來，她恢復了本來容貌，與先前的樣子天差地別，就算是換作從前經常待在她身邊的素兒，都未能認出。

何況現在還是男裝，以一個全新，男人的身份出現。

“哦？那倒是巧了，下官活了十多年，還未遇見過跟自己相似的人，若是有機會，王爺定要引薦引薦。”

坐在對面的妖孽男子見說話人氣定神閒的模樣，並不像是在做戲。

他回想起當初在城門口錯過的那一幕，說不定，眼前人，是用了什麼手段換了樣貌也未可知。

思來，古墨塵閃身恍惚到白靈淵跟前，幾乎是一眨眼的時間。

白靈淵看見眼前站著的紅衣男子，她的額頭，正對古墨塵的下巴。

她抬眸時，剛好看清那張凌厲緋紅的薄唇，性感魅惑至極。

下意識的後退幾步拉開距離，“王爺這是做什麼？”

紅衣妖孽男子見她後退，往前步步緊逼。

“做什麼？本王不過是想看看，總尚書大人，究竟是何人。”

她聽言，下意識的想要湧動內力阻止，轉而想到若是貿然動武，怕是會被古墨塵察覺到端倪。

思及此，便迅速壓下此意識，神色淡定無比。

“王爺，下官玉無極，還能是誰？”

古墨塵對於白靈淵此言卻是不信，他方才明明感覺到面前站著的人，眼底的異樣情緒。

如若不然，就是眼前人掩飾得好，或者有別的什麼原因。

“玉無極？名字倒是個好名字，只是不知，你從何處來，又為何要來帝京摻合這趟渾水？”

“在下自小在山中隱居，家師故去，遂與師弟姐妹一同來到山下。這十幾年我等一直在山中隱居，在這般年紀，自是不願意如此平凡的渡過一生，遂下山後來到帝京。

一為功名利祿，二為天啟以及百姓效力。”

白靈淵說出這一番話，心中細想，既然古墨塵在問她的來頭了，說不定是在懷疑什麼。

究竟是在懷疑她是佛影教的人，還是懷疑她是…先前欺騙逃跑的那個身份。

古墨塵聽得眼前人的這番冠冕堂皇的理由，直覺告訴他，不管眼前人演得多麼真實，他都不信。

“你既是說有師父，不知家師何名？”

“……”她不答反問道，“王爺這是查戶籍嗎？若是不相信，只管派人去蘇州細查，便會一清二楚。”

此時，反倒是對面紅衣男子沉默了片刻，他剛才聽眼前人說話倒是沒有覺得聲音相似。

如今聽了這番話，倒是覺得在語氣之間的感覺越發熟悉了。

古墨塵紫眸危險的眯起，視線盯著白靈淵的臉頰輪廓看。

在他眼前站著的人，面板細膩白皙，一雙眸子顏色極深，墨黑的優雅裡夾雜著濃郁的茶色，一身素淨純白的衣服著身，髮絲挽起，餘下自然傾洩而下直至膝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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