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靈淵從床上起身輕吐出一口濁氣。
這幾日都在客棧待著,算算日子,文殊幾人今日應該會到帝京,那馬車要是進城倒是頗為顯眼。
算了一卦估算時間,她走出房間門下樓,往大街上而去。
街道上人來人往很是繁華,因著所住的客棧距離城門不遠,所以她也沒有僱馬匹,緩步朝著城門口走去。
不經意路過珍食齋,想來文殊幾人也快到了。
正往城門走去,便看見城門口如同剛來時見到的那樣,人群擁擠,只是這幾日似乎圍在城門口的人更多了。
隱約能聽見百姓的苦嘆議論聲。
“唉,皇上病了那麼久,也沒人能治。”
“是啊,這太子還沒定呢。”
“噓…小聲點,小心被人聽見。”
……
明德皇帝生病了…宮中御醫都束手無策。
白靈淵從人群側面走過去看,正巧看見城牆上貼著的皇榜,大概意思就是招民間醫術高的人。
拿著皇榜進宮,只要可以救治當今皇帝,便封官加爵,飛黃騰達,升官發財。
皇榜上字字清楚,識字的人都知道其表達的意思,不過既然御醫都束手無策。
民間有醫術的大夫幾乎是望塵莫及,更別說普通百姓。
按照這個時間來看,這皇榜應該在城門口掛了好些日子。
她來帝京查清楚寒山庵一事,說不定這個是個合適的契機。
抬步穿過人群走近皇榜,抬手正準備撕下,發現旁側來了一抹白色身影。
白靈淵手中還扯著皇榜一角,斜眼望向來人,一襲白衣,溫潤如玉,比自己高出大半個頭。
季淺凡。
看著眼前這張如仙的俊臉,這是她腦海中冒出的三個字。
這個時候,他怎麼會在這兒?
季淺凡看見對面白靈淵時,只愣神了片刻,轉而面上帶著溫潤的笑意。
“閣下可是也要揭皇榜?”
她現在是真容男裝打扮,季淺凡也不可能認出自己,只是當初在蘭亭山見面時,記得他身上有一陣淡淡的藥香。
想來,應該也是大夫,而且還是個醫術高明的大夫。
“自然。”
“哦?”季淺凡聽言饒有興趣,“這皇榜在此掛了足足七日,都無人敢揭下。”
白靈淵挑眉,薄唇微動,“七日時間閣下都未揭這榜,難道,我就不可以揭了麼?”
對面白衣男子道,“自然,不過現在你我二人要揭這皇榜,當如何?”
周圍百姓眾多,本來有人揭皇榜就是很只得關注的事情了,現如今竟然有兩人同時揭皇榜。
還是兩名如仙如神般的美男子。
一個清雅俊逸如謫仙,一個出塵絕世若神人,更有一種隱隱神秘強大的氣息。周圍人頓感不可褻瀆,往後退了幾步。
眾目睽睽之下,白靈淵抬手指尖掌風揮下,隨手將皇榜撕下一半,眨眼間,皇榜便有一半整整齊齊被她拿在手中。
季淺凡唇角揚起,捲起半張皇榜。
“既然是各自一半,那就皇宮中見了。”
她拿著手中捲起的一半皇榜,穿過人群往城門外走去,聲音遙遙傳來。
“再會。”
季淺凡的醫術,她能感到確實不簡單,能感覺到那種對於醫術的執著。
同道中人的契合感,只是不知道他不簡單到什麼地步。
正出城門不久,便看見搖搖晃晃的馬車行駛而來,在前面架馬的,正是文殊,神色略顯憔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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