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著這道眼神,後背有一把隨時抵著脖子的寒刃可以取人姓名一般。
這僅僅淡然一掃,便是帶著幾分鏗鏘大氣的上位者氣息。
白靈淵神色漠然站起身,在圓桌身周的數人皆是明顯感覺到了一股危險的氣息,舉著手中長矛刀劍不敢上前。
她語氣淡淡道,“走吧。”
尤倩倩文殊站起身,二人跟著白靈淵走出雅間門,而後官兵便是走出雅間跟在其後,卻是不敢動手。
出了樓廊,從上往下便是看見下方一樓正中央站著的商明洗。
商明洗一身華服,面色間滿是憤怒。
在看見樓上出現的三人,尤其是最前面站著的白衣男子,最為引人注目。
“是你?”
白靈淵淡然道,“是我,商丞相倒是好記性,不過是在宮中見過一面,便是記得。”
商明洗眼尾皺紋眯起,“就是你的人傷了我女兒?”
“自然,商大人的女兒品行不端,我讓下面人教教她,怎麼,商小姐竟是請來了丞相大人嗎?”
這句丞相大人在商明洗聽來極為諷刺,誰人不知,前幾日當今聖上剛封了一位總尚書大人。
總尚書,官位一品,在接下來還會協理六部之間的事。
這便是前所未有的事,而且白明滄同為一品大臣,此刻竟然對這總尚書未表態,看來,這位什麼總尚書的地位,最終是想要取代丞相之位。
如若不然,便是取代白明滄的一品官位。
朝堂之上他商明洗是協助瑞王,而白明滄是協助齊王。
自顧伴君如伴虎,皇上憑空捏造出這麼一個總尚書,不是有所計劃,那又是什麼?
“本相的女兒,還用不著你來教,把動手的人交出來,本相便不與總尚書多說廢話。”
他此舉,亦是不知道白靈淵今後會倒戈那一邊,萬一是瑞王這邊,那今後,其中的利益關係就大了。
尤倩倩聽言未等白靈淵說話,便道,“我不過是抽了她們幾鞭子,至於那麼嬌弱嗎,回去躺幾天就好了。”
話雖是這麼說,可尤倩倩抽下的力道,偏偏是剛受傷時疼,最痛的還是用藥在傷口上時癒合的時間,那才叫皮肉折磨,這些養在閨閣的小姐什麼的可有得苦吃了。
商明洗目光看向說話人,陰道,“就是你傷了我女兒?”
“本姑娘從來不打該打之人,若是打了,那便是有道理的。”
“好大的口氣!誰給你的膽子,敢傷本相的女兒。”
“我。”
語氣淡淡的一個‘我’字,卻是帶著十足的壓迫感,猖狂,極致的猖狂,好像在世間無人能將說話人拿下般。
商明洗見白靈淵正面與他對抗,心中更加氣憤。
現在看來,這個剛被冊封的玉無極根本沒有將他這個丞相放在眼裡。
看來不是想靠近瑞王這邊的人,若是是幫助齊王那邊的人,那為何與齊王未有半點一絲一毫的牽扯。
難道……
他剛才算漏了還有一個可能,不管眼前這個人最終想幫的皇室王爺是誰,最終,都極有可能取代待在各藩王身邊的最大勢力。
要麼是他,要麼,就是白明滄。
年紀輕輕,就有這般氣勢,確實不是泛泛之輩。
白靈淵仿若從商明洗的沉默中隱約猜出了個大概,也罷,任由旁人去猜測,不知道,才最好。
“怎麼?商大人莫不是要找我的麻煩?”
商明洗暫收起思緒,說道,“你傷了我女兒,自然是有麻煩要找,今日收拾了你,你縱然日後告到皇上那裡去,都無濟於事。”
“哦?是嗎。”
白靈淵話音剛落,商明洗沉下眸子,“拿下!”
下一瞬,上百名官兵齊齊朝樓上攻擊而去。她未曾動手,身旁文殊跟尤倩倩手中拿出兵器,便是圍繞著白靈淵保護著。
在帝京這個魚龍混雜之地,不能過早的暴露實力,底牌,總是要留到最後。
一波波官兵上前攻擊,卻都被尤倩倩跟文殊打退了下來。
酒樓中桌椅碎了一地,一片狼藉。
商明洗看見此幕,便是終於知道為何眼前白衣人絲毫不曾懼怕,原來是身邊有這等高手護航。
顯然在場人無法拿這三人怎麼樣。
尤其是這叫玉無極的白衣男子,究竟什麼來頭?
商明洗見拿眼前三人無法,再打下去,便是沒有什麼用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