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休息默寫經書。
說著是無人打擾,還不如說是某妖孽男沒有來打擾。
閒散著打發時間時,轉眼到了下午時辰。
連翹急匆匆跑來稟報,宮裡來人傳聖旨,要白靈淵去前廳接旨。
將手中筆墨放下,遂起身去了前廳,發現大廳外院子中跪滿了齊王府下人,而未見到那道紅色男子的身影。
宣旨的公公頗有禮節,見白靈淵來了,也沒有在意她歪扭的髮髻,簡單的紅裡衣玄紗衣裝扮。
畢竟眼前走出來的女子雖髮飾簡單也未戴什麼飾品,可來的公公從白靈淵穿著的衣服顏色,質地,就知道不簡單,朝中誰不知道齊王穿衣,必有紅色。
而白靈淵能在齊王府穿這樣的顏色,必定是經過齊王同意,不然不會這麼大膽。
待在宮中多年的太監善於察言觀色,此時面對白靈淵,太監行為舉止間頗有禮貌。
“老奴參見齊王妃。”
白靈淵沒有放過剛才眼前這個年老的太監,對自己的琢磨打量,雖讓她感到很不舒服,卻不是惡意的。
況且這個太監之前也見過,是明德皇帝身邊的人。
“公公不必多禮。”
說話太監蘭花指翹起,從袖口中拿出一卷明黃色的聖旨。
諂媚道,“皇上特令,王妃不必如前兩年那般跪拜接旨,老奴只管將旨意告知王妃便可。”
前兩年?
她神色淡然,想起前兩年接旨是白仙樂的事,只道,“勞煩。”
太監轉身面對大廳外跪著的一眾下人,清了清嗓子。
“奉天承運,皇上召曰,傳齊王妃天女白仙樂,於六月初六吉日,在天山祭壇實行三年一度祭祀,從明日起齋戒沐浴半月,以示對上天誠意,欽此。”
天啟王朝的祭祀不完全是當今皇帝的差事,反而落在了一個世人口中的‘天女’身上。
她會的祭祀也只是巫術中的一種,不知道與這個世界的祭祀是否一樣。
以往應是真正的白仙樂所做的事,如今換成她…
不對,再過十日白仙樂便回來了,祭祀是半月之後的事,到時候她也就不用麻煩了。
略微弓身行禮接過,“仙樂接旨。”
“齊王妃當年在天山祭壇第一次祭祀時,才十二歲,老奴記得祭祀過後,第二日便下了一場大雨福澤天下。”
她回憶這具身體的記憶,只依稀記得自小普生師太讓她不要輕易哭,難道白仙樂與她一樣,哭就會下雨?還是有別的什麼奇怪之處。
“三年前的事情本妃記得有些不清楚,此番宣旨勞煩公公。”
“哎,王妃這是說的那裡話,這是奴才份內之事,若是王妃沒什麼事情,老奴就此回宮覆命。”
白靈淵點頭神色淡淡,“那就不送公公了。”
待手下人將那公公送出齊王府,她將聖旨交給連翹,命她放回東院房中,自己靜靜坐在大廳思慮眼下最要緊的事。
自己身上因下情帝蠱帶著的副作用已經解開,現在不必顧慮擔憂太多事情,而今最重要的便是如何瞞天過海。
指尖在桌子上輕敲,心中已是有了大概計策。
下午時辰古墨塵來了東院尋她,似乎早已知道她六月初六要去祭祀一事,也沒有多問什麼。
只像往常那般,二人打趣聊聊天時間便到了晚上。
有了上次古墨塵厚顏無恥留在東院的先見之明,每當夜裡時辰古墨塵要想要留在東院休息時,她就找藉口提前出門不回房間。
古墨塵察覺到她無聲的反抗,只得苦笑,自己的娘子自己還不能碰,不急不急。
朝堂上事務繁多,也怕打擾了白靈淵最終古墨塵也只得無奈回北院。
晝夜更迭,時間在不知不覺中過去幾日。
古墨塵上朝過後都會往東院方向來,她前幾次還敷衍過去。
後來次數多了她明裡暗裡也躲了不少次,後來幾日不知為何,古墨塵極少到她這兒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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