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
將門開啟,連翹領著一眾婢女恭敬走進。
眾婢女將洗簌熱水,古墨塵的衣物毛巾放在寬木架衣物臺上後,便識相退下。
連翹她們知道古墨塵昨夜在此留宿,平時連翹都會留在房中伺候,今日看見古墨塵在竟然都退下了。
她們不會真的以為,自己跟古墨塵發生什麼了吧。
算了,她們以為是她們以為,只要真的沒發生什麼就行。
白靈淵拿起毛巾洗簌,隨意望了一眼鏡子,看見鏡子裡自己臉上的紅斑。
走到梳妝檯前,拿起牛角梳簡單梳起個髮髻,再用一根玄色檀木簪子固定。
紅衣男子緩步走近梳妝檯前,將她手中的簪子接過。
正在束髮的女子從鏡子裡看見妖孽男子淡淡的邪笑,節骨分明的手指挽住她髮間青絲,簪子固定時動作輕柔。
這個舉動,一時讓白靈淵失了神。
她在看,為什麼世間男子能生出這麼好看的手,簡直天理不容。
身後男子道,“為何那麼多金飾翠翹,娘子都不戴?”
她道,“我素來不喜歡麻煩,簡單些好收拾。”
古墨塵薄唇微笑,露出面對出了這個房間以外的任何人,不會露出的寵溺邪笑。
“不管娘子是什麼樣子,為夫都喜歡。”
白靈淵顯然不信古墨塵說的話,隨意拿起桌面上的一支玉搔頭。
“哪怕我是個男人?”
“嗯,哪怕娘子是個男……”古墨塵話卡在喉嚨,“娘子你說什麼?男人?”
“對啊,你不是說我什麼樣子你都喜歡嗎?”
紅衣男子輕緩嗓子,繼續挽著梳妝檯前女子的青絲秀髮。
用一種篤定得不能再篤定的語氣承諾道,“哪怕娘子是個男人。”
白靈淵無語凝咽,只感到頭頂一群烏鴉飛過。
難道古墨塵還好這口???她就算是男的他也不嫌棄。
古墨塵說出此話,不知道該怎麼接話的倒變成了白靈淵。
淡金色陽光斜照進梳妝檯,窗外園中草長鶯飛,空氣中帶著淡淡花草香,歲月靜好。
房中,她未說話,不知什麼時候開始,對於他的動作自己未再排斥反抗。
“你怎麼會束髮?”
“別人的發我不會束,會的,唯有娘子的發。”
她好奇,忍不住問道,“為什麼?”
“因為,世間唯有娘子的發,為夫是用心去束的。”
白靈淵再次語噻,她算是發現了,只要自己跟他說話,三句話沒說完,都是撩她,要不然就是赤果果的勾引。
索性閉嘴不再言語。
待古墨塵修長的手指落下,她瞧著鏡子裡面歪歪扭扭的髮髻。
“你,這也叫會束髮?”
身後男子輕咳嗽掩飾尷尬,“娘子莫要嫌棄,這已經是為夫能束得最好的了。”
她從鏡子裡看了腦側髮絲,算了,自己對打扮的要求本來就不高,反正是在王府,頭髮也不算太亂,隨便些也沒什麼。
“沒事,謝謝你了。”
妖孽男子道,“娘子既然不滿意,不如為夫幫娘子重梳?”
“不必了。”
再重新梳還浪費時間。
“……”
走出房門,連翹見到出來女子梳著的髮髻,提醒道,“王妃,您……”
白靈淵還未聽見連翹要說什麼,古墨塵便走到自己前面。
“樂兒,來,隨我一同去用膳。”
連翹不知道這個髮髻是古墨塵梳的,原本是想提醒需不需要重新梳個髮髻,但在看見走出來的紅衣妖孽後,不敢再多說半個字。
吃飯是必須的,白靈淵也未過多理睬說話男子,腳步徑直朝著用膳房走去。
身後紅衣男子忙大步流星跟上。
吃飯期間古墨塵還是一如既往給她一直夾菜,一刻也沒有鬆懈。
白靈淵隱忍著碗中全是菜,將菜吃完,最後沒吃幾口飯就起身說吃飽離開。
原本某紅衣男子想讓白靈淵多吃點主食,可是想到做什麼事應該由著自家娘子,萬一撐著了怎麼辦?就沒有躲過阻止。
古墨塵放下碗後,便急匆匆回了北院書房處理事情。
暖陽傾灑,各處花園蝶飛蜂舞,斑駁的樹影投射的地面青色大理石板面,涼風陣陣。
趁著無人打擾,白靈淵正在園子中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