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子撐不住緩緩倒下,昏迷躺在牆邊不遠處。
她只感自己的氣息非常微弱,五臟六腑以及經脈都被震碎,而今日自己身上並沒有準備止血的藥丸。
這寒毒實在是太霸道了些,也不知道古墨塵這麼多年是怎麼熬過來的。
窗前,一隻七彩斑斕的蟲子迅捷爬進房間中,四足快速到白靈淵身邊。
白靈淵看見爬過來的蟲子,抹了一把唇角鮮血,半爬起身。
小強會跑到這個地方,定是在自己嗅到了自己的血氣。
被古墨塵重傷失血太多,若是沒人救治,也不知道今晚自己還能不能活下去。
也好…她死了,說不定就能回到原本屬於自己的世界了。
白靈淵強笑著,像是自言自語般道,“你是聞見了我的血才會來的吧,不過以後,我可能不能再養你了。”
小強觸鬚顫動發出噝噝的聲音,當是應答,沒有去吸食她吐出的血。
蟲子只爬上受傷女子的肩膀上蹲著不動,像是在作無聲的告別。
白靈淵半撐著身子,緩緩爬向古墨塵倒地的方向。
她每往前爬一步,都能感到五臟六腑中的血液在翻騰,從胃中湧出,溢到唇邊。
半刻鐘後,爬到牆邊伸手抓起古墨塵的手腕,為倒地的紅衣男子把了脈搏。
白靈淵神色肅然,眼前男子身子冰涼,氣血上湧經脈大亂,果然是中了至陰至寒之毒。
也不知道是誰這麼狠心,在他身上下這般毒藥,看來下毒之人是鐵了心不想讓古墨塵活。
肩膀上的小強忽然發出顫抖的蟲鳴叫聲,似乎在訴說著什麼。
養了它這麼久,從未這樣過。
古墨塵所中只毒至陰,情帝蠱……
白靈淵素手將小強從肩膀上拿起,喃喃自語道“我早該知道,這般毒辣的寒毒天下唯有你可解,可用你來解這區區寒毒多少有些浪費,
一直我也捨不得將你下在別人身上,若是將你種在了他身上,今後……”
今後她…恐怕自己如今身受重傷,也沒有今後了。
情帝蠱,至陽帝王蠱,世間百年出一隻,傳說有起死回生之效。
還有另一種說法,若是種到了誰的身上,便代表將自己的心交到了這個人的手心裡。
只要離開那個人,下蠱人就會遭受萬箭穿心之痛。
傳言是真的,她也未曾下過情帝蠱,能不能起死回生不清楚,能解百毒倒是沒有假。
罷了,誰叫今日這般厲害的寒毒被她撞見了。
白靈淵半強撐著身子,將手心的蠱蟲輕放在古墨塵的胸口。
“去。”
小強觸鬚磨動,眨眼間變成了堅硬的利刃,劃破了倒地紅衣男子胸口的衣衫。
蟲子再在其胸口處劃下一道小血口子,隨後迅速鑽了進去。
原本古墨塵心口處被切開的小口子並未流太多血,傷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修復著。
情帝蠱此刻在到底男子面板淺層穿梭遊離,半刻鐘時間,蠱蟲的影子最終消失不見蹤影,仿若什麼都沒有發生過。
白靈淵見蠱蟲已完全進入古墨塵體內,而她神智逐漸變得不清。
對於小強來說,找到宿主是它存在的宿命。
養在宿主心間,靠精血養著,只要宿主陽壽不盡,情帝蠱便不死不滅。
她感到眼前視線已經很模糊,身子睏乏無力,最終不知覺倒在古墨塵身旁,昏迷不醒。
房間中一片寂靜,點亮的燭火慢慢燃盡。
凌晨時分,東方漸泛起魚肚白,旭日初昇。
昏迷地上紅衣男子緩緩睜眼,眸色恢復正常紫色,不見發毒時的黑瞳。
古墨塵緩緩坐起身,太陽穴隱隱作痛,察覺到自己與以往毒發時醒來的感覺大有不同。
此刻筋骨輕鬆了許多,似乎…像是獲得了重生。
他心口處傳來一絲淡淡的刺痛,垂眸望去,衣服被劃破,一道細小的刀口結痂在胸前。
思來,應又是寒毒發作時自己傷了自己。
正欲站起身,古墨塵感到指尖碰見什麼,傳來一陣冰冷,轉頭望過。
躺在地上的女子衣衫襤褸,雪白的肌膚遍佈數道刺目傷痕,髮絲凌亂,臉色慘白眸子緊閉。
就連平時臉上殷紅的半張紅斑,在這樣慘白的血色映襯下也淡了許多。
她怎麼會在這裡?!
古墨塵心中一緊,慌忙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