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門外宮巷皇后的轎攆未到,說明這些在後宮中養尊處優的女人,是走路過來芳華殿。
說明一切早就有安排,按理說,這是在宮中,不是她商柔芳想怎麼樣就怎麼樣的地方。
何況,皇后身邊還跟著來了這麼多妃子。
方才那名領路的紫衣宮女顯然問題極大,若只是簡簡單單帶錯路,此刻亦應是能看見人影。
現在那宮女卻不知去了何處,只怪今日出門沒有為自己算上一卦。
細細思來,先前自己與這個所謂的皇后沒有過多的交集。
如今因著朝堂封王的事,古墨塵的齊字封號威脅到了古軒逸瑞王的地位,而瑞王是皇后獨子,怕不是那麼簡單就能看透的。
思及此,白靈淵不卑不亢道,“皇后娘娘,若是想知道事情的前因後果,不如讓臣妾試試。”
皇后見她如此說,暗想能有什麼辦法,不過自己身為皇后,裝也要裝作公平。
隨即猶豫片刻,“好,本宮給你一次機會。”
皇后說完這句話,沒有注意到對面紅衣尊貴男子早已森寒難以琢磨的漠然眼神,只是在看向白靈淵時,還帶著一絲溫度。
白靈淵緩步走近跪地的侍衛,素白寬大的衣袖揮過。
那跪在地上的侍衛只覺得有一陣好聞的香粉撲面,在一刻,神志模糊雙眼逐漸變得無神。
在場所有人見此,頗為不解。
而古墨塵見到這一幕,眉頭皺起,眸色則逐漸變深。
白靈淵未曾察覺到身後紅衣男子神色細微的變化,她開口緩問跪地侍衛。
“說,今日之事是誰指使你的?”
那跪地侍衛茫然著目光,像是中邪般,最後將目光定在商柔芳身上,面色呆愣。
“她,她逼的,逼的。”
此言一出,商柔芳心中大駭,皇后眸子中閃過一絲詭異的情緒,並不說話。
白靈淵繼而道,“如何逼的?”
“我的女兒,她,威脅。”
跪地侍衛指著商柔芳,說話斷斷續續,卻是能讓在場人猜到個大概。
商柔芳見侍衛指證自己,心中一慌神。
“胡說八道,白仙樂,你使了什麼邪術讓這個下人聽命於你,。”
白靈淵淡眸掃過說話女子,語氣毫無波瀾道,“邪術?任憑你們誰問,他都會如實回答。”
皇后見事態不是那麼簡單,心中亦懷疑白靈淵的話,放下身段問向跪地侍衛。
“你說,是誰指使你,還是這話是有人教你這麼胡說八道?”
“她…她……”侍衛此刻沒有迫於皇后的威壓,說話時依舊將手指指向商柔芳。
此舉引得眾人猜疑紛紛。
她冷眼看著那跪地侍衛,正思慮間,古墨塵一把攬住她腰間,森寒的目光卻是直逼皇后商柔芳等人。
紅衣男子危險至極的目光定在商柔芳身上,深邃的紫眸中透著旁人無法看透的冰寒涼意。
彷彿此刻,在他眼中,商柔芳已經是個死人。
商柔芳起先以為紅衣男子終於注意到自己,心中有些高興,挺直了脊樑想要展現自己的風姿。
隨後被古墨塵這道目光盯得後背發涼,不敢再多說半個字。
“本王的女人還輪不到旁人來汙衊,來人,將這名侍衛收押,待過了今日祭祀再細查此事。”
“是。”
話落,身後手下便上前將那名跪地的侍衛押了下去。
白靈淵眉頭輕皺,不過是做戲解釋才會如此,古墨塵怎就搭上她腰間了。
皇后對於古墨塵的無禮頗有不滿,“齊王,你此舉莫不是無視本宮的存在?”
古墨塵唇角勾起一抹無所謂的笑,語氣清冷道,“要無視,也無視多回了。”
“你…”皇后欲出言教訓,隨即似乎想到了什麼,壓下心中不快,“這後宮還輪不到你齊王做主。”
白靈淵聽皇后如此說,下意識的想幫著古墨塵,亦出言道,“皇后娘娘,這侍衛不是後宮中人,我也不是後宮中人。”
皇后猛然深深看了白靈淵一眼,那眼神實在算不得有多喜歡。
妖孽男子忽然在她耳畔悄聲道,“娘子說的有理。”
她白了說話妖孽一眼,沒辦法,誰叫今日出了這樣的事,只能一致對外了。
商柔芳見眼前二人互動親密,霎時妒火中燒。
正欲說話挑事,陶馨兒暗地裡忙將她攬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