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在場眾人皆驚訝紛紛將目光無意望向古墨塵,給堂堂天啟王朝齊王戴綠帽子,白仙樂這是有多大膽子。
古墨塵紫眸幽深,顯然不信侍衛的話。
“可知你將為自己的話付出什麼樣的代價?”
眾人只聽得紅衣男子此話,透著絲絲涼意,讓人看不出他的情緒。
侍衛似是心驚害怕,隨即想到了什麼般,一口咬定到道,“王爺,不是奴才的錯,都是王妃,是王妃勾引奴才。”
聽了侍衛的汙衊,紅衣男子的氣勢變得更加駭人,跪地的中年侍衛口中謊言不變,邊喊邊求饒。
古墨塵正欲命莫祁將侍衛拖出去,眾人還未從事情的前因後果中反應過來,便聽得一女子清冷如玉珠落盤的聲音響起。
“飯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說。”
殿門內院子中所有人,將目光朝著這道聲音的來源看去。
芳華殿宮門口處,緩步走進來一身穿純白色常服深紅色雲紋刺繡寬大袖袍的女子。
若是不看其臉,就連古墨塵都一時恍了神,旁人更是差點沒認出來。
正走過來的女子,髮間幾縷青絲碎髮從挽好的簡單髮髻中,零落流瀉出來。
素白的祭服裙襬在大理石地板上,白靈淵緩步走來,拖沓出歷史的厚重感。
一身純白寬大祭服套在她身上,彷彿神聖不可侵犯般耀眼灼目,從領口邊蔓延精繡上去細小的繁複古經文。
在陽光照耀下,透著神秘莊嚴的古老氣息。
迎面緩步走來的女子一身風華絕代,竟讓在場的人忘記了其因臉上盤踞著的紅斑,而醜陋的容顏。
白靈淵面色淡淡走近,醜陋的容顏掩蓋不住那雙深沉淡然的靈眸。
她方才不是沒有聽見這跪地侍衛的汙衊,有人故意陷害。
以免落人口舌,只得走進來親自處理這件事情。
白靈淵目光直視著跪在地上汙衊她的中年侍衛。
“你說,本妃認識你?”
侍衛似乎被眼前這一幕震懾到了,底氣略有不足,“是…是。”
白靈淵唇角勾起一抹笑意,走近古墨塵。
她在外人看來恩愛非常道,“本妃的夫君莫說是在天啟王朝,就算放眼四國,能力,外貌,恐怕都是數一數二的存在,你覺得,本妃還會看上你麼?”
“這…這……”侍衛開始欲言又止,在場人已經看出些端倪。
一嬪妃說道,“或許是齊王妃因相貌原因在王府不受寵,所以才會偷人。”
嬪妃說這句話時,古墨塵一道凌厲的眼神閃過去,顯然記住了說話嬪妃的樣子。
商柔芳見事態不對,及時出言道,“齊王妃你莫要狡辯,方才你與這名侍衛明明就偷偷摸摸進了芳華殿。”
“哦?看來商小姐倒是有閒情逸致來管本妃在做什麼?”
商柔芳嘲笑著接話道,“你這話是不是算是預設了剛才的事情。”
風華女子淡笑著道,“單憑你說了不算,本妃問你,你帶著皇后娘娘來此,可曾看見本妃在芳華殿中,就算是普通宮女今日都知道換祭服在風華殿,何況是本妃。”
那侍衛見正主並不像之前某人說的,好騙好欺負,也不敢再多說。
商柔芳眼底閃過狠辣,出言道,“齊王妃,不要以為你這樣說,就可以解釋今天的事,宮中侍衛既然在指證你,就不是空穴來風。”
“那要如何?難道單憑你的一面之詞就想將本妃冠上莫須有的罪名?”
商柔芳繼而道,“總之今天的事情你撇不乾淨,這侍衛既都說與你有關了,於皇家威嚴來說你就是有罪。”
聽了言之鑿鑿女子此言,白靈淵說話的語氣頓時透著幾分危險。
“那你可知道汙衊本妃是何罪?”
古墨塵勾起一抹邪笑,低聲在她耳畔傲嬌道,“不愧是我娘子。”
都這個時候了,沒想到身旁男子還有心情跟她開玩笑。
不過說來這麼多人指證她,古墨塵從始至終地痞是選擇了站在她這邊相信她。
皇后見局面僵持不下,看似威嚴出聲,“柔芳說得也不無道理,不管怎麼說,這侍衛敢說出此話,定不是空穴來風。”
白靈淵眸子從說話女人身上淡掃而過,從來這個殿中就未曾想到給眼前皇后行禮,覺得今日之事不似看起來這般簡單。
商柔芳怎麼會知道她來了芳華殿,而皇后又怎麼會與商柔芳一起趕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