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後,皇宮正大門大開,一眾車馬人整齊出了宮門,宮門外街道上不見半個人影。
隨著馬車越走越遠,還是未看見有人。
由此可見在天啟王朝,這個祭祀日不管是對於皇室還是百姓來說都極其重要。
在這個神權合一的中央專制制度下,龍椅上的皇帝不僅靠平定天下來得人心,亦可用神鬼之說來限制人們的思想,以達到中央集權制度的統一和諧。
畢竟古代人信神鬼一說,亦有很多無法用科學解釋的存在。
說來,就連她自己也很好奇,為什麼自己哭就會下雨。
在這個架空的世代,似乎冥冥中自然規律有了什麼改變,或許世界本就是神秘莫測的存在。
人,亦只不是是宇宙萬物中的微塵。
祭祀,等會兒到了天山還是按照她們巫術家族那一套來,天啟的祭祀過程也太麻煩了些,所以她就沒看禮書。
馬車很平穩的跟著前方禁軍軍隊人流挪動。
約莫半個時辰後,白靈淵頗感手臂痠軟,便將團扇放在木桌上。
反正簾帳阻隔外面的人也看不清楚,隱約只能看見個大概。
如此,旁人也不會看見。就算看見了,也不能說什麼。
驕陽似火,日頭正盛,偶爾幾朵陰雲蓋過,吹襲而來陣陣涼風。
由於白靈淵身在最裡面,曬不到陽光,此時只懶懶的靠在身後椅背上。
任由什麼祭祀,頗不想管,無意想到在騎馬在前面的古墨塵,也不知道這妖孽熱不熱。
儀仗隊最前方,紅衣男子神色冷漠淡然。
在其身周的禁軍侍衛感到從古墨塵身上三幅出來的這股冰寒之氣,好像也沒覺得那麼暑熱。
她正懶懶斜靠著休息,隱約有馬蹄聲響有人靠近自己所坐的馬車。
隨即聽見一男子的聲音,“停下片刻。”
若是沒記錯,此聲音正是古軒逸。
莫祁將手中馬鞭停住,手中挽成一股的韁繩拉住六匹馬。
率先開口,“瑞王這是要做什麼?”
身穿華服的男子看見是古墨塵手下莫祁,並不想多說。
只對著馬車中道,“這水是剛從冰塊中拿出,天氣暑熱,本王見天女勞累,好心送水來。”
黑衣護衛聞言,隨即朝馬車簾帳看了一眼,意在請求白靈淵的意思。
白靈淵見此,慵懶靠在椅墊透過簾帳,這古軒逸之前不是與陶馨兒關係盛好嗎?怎麼現在到她這兒來獻殷勤了。
是為了朝堂利益,還是為了籠絡她給古墨塵難堪?
不管怎麼說,自己對這個古軒逸一向沒什麼好感。
“多謝瑞王好意,若說勞累,幫本妃架馬的人倒是更勞累。莫祁,瑞王好意,你還不快領了。”
莫祁隨即意會,接過還透著寒氣水滴的牛皮袋子,佯裝恭敬道,“多謝瑞王體恤下屬,王爺早已為王妃準備了冰絲漿果粥,就不勞煩瑞王關心了。”
古軒逸見自己好心送來的水袋,就這麼輕而易舉的被簾帳中女子轉送給了別人。
隨即感到自己被其看輕,心中惱怒卻又不好說什麼。
白靈淵透過模糊簾帳見此,唇角微微上揚,“莫祁,別耽誤了祭祀吉時。”
“是,屬下遵命。”說罷,莫祁便將古軒逸送來的牛皮水袋掛在腰間,架馬朝著前面禁軍護衛隊跟去。
古軒逸騎馬停在原地,眸色陰森的望向那逐漸走遠的馬車,帶著絲絲惱怒。
“白仙樂……”
此時,禁軍護衛隊正帶領著後方儀仗隊有條不紊的往前行駛。
忽然正前方中間竄出來個人影,仔細看去,是一蓬頭垢面的婦人擋住去路。
婦女臉上佈滿泥灰,此刻見到在禁軍最前面的紅衣尊貴男子,慌忙喊話。
“齊王,王爺,那個人不是天女!不是白仙樂,不是,她是冒牌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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