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底你不過是個姨太,那裡來的底氣在此跟我叫喚。”她雖性子不喜爭搶,但若是有人敢在太歲頭上動土,也不是好惹的,畢竟巫術,來到這個世界後,還未曾動過。
“你……”朱姨太被噎得說不出話,從前白仙樂那裡敢跟她如此說話,笨到被使計毀掉容貌還不知情,以至於每次都吃虧,如今像是學聰明瞭般,知道用身份來壓制人了。
白靈淵拿起紙卷擺放在陽光下,並未過多理會站在旁邊生氣的朱姨太,發現投下的陰影曬不到陽光,語氣不耐,“靠邊站點。”
“白仙樂,就你這樣的姿色,就算做了王妃又如何,九王爺是何等風姿,你就等著淪為棄婦遣送回白家受天下人恥笑吧。”
王妃?她才不屑,“滾。”
“你…你敢跟我這樣說話!”
“為何不敢,都說了你不過是個姨娘,我今後就算是棄妃,你見了我依舊要叩拜行禮。”
“好啊,好啊,你等著。”朱姨娘哪裡被‘白仙樂’這般懟過,胸口起伏不平怒氣衝衝,卻也是無法。
白靈淵依舊手中平鋪著經文,神色冷淡讓人看不出情緒。
見自己激不起白靈淵的氣焰,反而被無視,目光不爽打量了她幾眼,憤然離去。
她悠閒曬著經文,斜靠在花園中軟榻上,面紗掩蓋下的櫻唇揚起,透著旁人無法覺察的笑意,悔婚?這倒也是個好機會。
短短几日時間,當朝九王爺悔婚一事便傳遍了整個帝京城,更有人發現九王爺似乎整日泡在醉月樓,未曾回府,看來是鐵了心不想取這位天女。
此舉讓白府成為十多年來,百姓茶餘飯後唯一一個負面的談資。
醉月樓,方圓內外數百里最大的青樓,歌姬舞姬,無不是百裡挑一選出來的上等貨色。
而醉月樓蟬聯三年頭牌的花魁,水連城,素來有豔冠醉月,春風不扶楊柳腰,妖嬈如血蓮,佳人之美稱。
最為重要的是,水連城是九王爺指明寵幸的女人,因此,即使有多少達官貴人垂涎於其美色,也不敢輕舉妄動強佔了去。
帝京暮色如煙般迷幻,層層火紅朝霞褪去顏色,寬敞繁華的街道上人來人往。
白府。
一道素色身影趁著夜色尋了個偏僻院子,爬樹翻牆而出,落身站在牆外拍了拍衣襟。
白明滄對於她的看管未免鬆懈了些,可能是覺得她一介小尼姑不諳世事,不敢做出什麼事情,因此無心過多理會她吧。
這幾日她總歸大概清楚這當朝九王爺什麼貨色了一句話概括,遊手好閒的閒散王爺,不上朝也不關心政事。
說來也奇怪,傳聞當年的九王爺五歲可與白太師吟詩作對,七歲熟讀兵書,十二歲時便能領兵佈陣,當朝皇子中無一人可與之比肩,可後來不知怎麼,他便遠離了朝堂,逍遙在外。
而當年其母雪妃得到明德皇帝的盛寵,皇上以示寵愛,不顧大臣反對,便把剛誕下的第九子賜名,古墨塵。
天啟皇族古氏一姓,本沒什麼,可滿朝文武反對就反對在古墨塵的名字與五百年前始祖玄皇古後的名字想象,若不是皇上親自賜名,這可是犯了大忌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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