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見旁邊男子寫錯,提醒道,“不對,這邊是這樣折過來寫的,還有拿筆不是這樣的。”
“噢…”
在白靈淵的教導下,宋橋南掌握了拿毛筆的正確姿勢,遂認真的將字型改過來繼續寫。
她見宋橋南還是寫錯,便淡笑著握住俊秀男子的右手親自教。
“是這樣的,這樣…”
說罷,白紙上才寫出了歪歪扭扭的字型,俊秀男子開心咧嘴笑著。
“姐姐好棒,南南一定好好學。”
“你也很棒。”
白靈淵看著痴傻少年寫著的三個字,雖然不怎麼好看,卻是正確的。
花了一個時辰的時間,所教之人終於會寫了自己的名字。
她偷閒休息片刻,拿起茶杯到倒出清茶,正喝下一口茶解渴,聽見旁邊宋橋南憨傻問話。
“姐姐,你的名字怎麼寫啊?”
沒有第一時間回答宋橋南,她又喝了一口清潤茶水,才不解道,“我的名字?”
“對啊,南南想學寫姐姐的名字。”
思來眼前這個失了心智的少年學寫字本就難了,難得如今還會主動問她想要學寫字,也是難得。
反正是在教寫字,多教幾個字也是教。
“好,那姐姐教你。”
“嗯嗯。”
……不知不覺到了下午時辰,直到小翠提醒吃晚飯時辰到了。
白靈淵見旁邊俊秀少年寫字認真刻苦的模樣,便讓宋橋南先吃飯,俊秀男子才停住了筆。
這幾日下來也頗為清閒,不知不覺也在宋府待了兩三日,也就教了宋橋南寫了兩三日的字。
幾日下來,宋橋南從倒是學了許多生活中能用到的一些簡單字型。
而自己身子好像也恢復得差不多了,也不會長久在宋府待著。
思量打算著過幾日幫了宋氏口中什麼忙後,再回天啟姑蘇城中。
這日,小翠端著茶水點心來到後院。
白靈淵靜坐在院中椅子上,靜心看著書。
“姑娘又在看書,夫人吩咐奴婢將糕點茶水給姑娘送來。”
看著那在石桌上的糕點,她道,“代我多謝夫人好意,其實不必如此麻煩。”
小翠笑道,“姑娘這是那裡話,你每天教少爺識字唸詩,也是勞累啊。”
說來這些日子宋府不管是誰待她都很好,也沒有看出有什麼不好的目的。
宋氏夫婦說的要她幫忙,應該也不是什麼害人害己的事。
白靈淵正與小翠說著話,宋橋南哭著臉從院門迴廊跑來。
“姐姐…”
她見宋橋南今日竟然哭了,放下手中正在看的古書。
“怎麼了?”
“姐姐…姐姐……”
宋橋南撲過來埋頭趴在桌子上哭,口中只喊著白靈淵姐姐。
她與小翠對視一眼,來這些日子還為見過少年如此傷心。
“他這是怎麼了?”
小翠看著自家少爺哭得如此傷心,想起剛才聽別的丫鬟說起的一件事。
“奴婢想起來了!”
“嗯?”
“方才小蘭說,今日夫人給少爺從尋常百姓家找了個姑娘來,說是給少爺做媳婦兒,從前也有過,恐怕少爺就是在為這事傷心。”
媳婦?
宋橋南如今得了失心病,住在這京華城方圓百里內外的,正常人家的女兒一般是不會把自己的女兒託付給腦袋不靈光的人。
就算如今橋南的父親是太常寺卿,可官位畢竟不是世襲制,早晚有辭官告老的那一天。
為財嫁入宋家的女子,大多其心不良。
宋橋南又是獨子,宋氏夫婦二人百年之後。
若是嫁給宋橋南的女子最後貪圖財產,那誰來照顧眼前這個心性善良純真的孩子?
“好了,橋南不哭。”輕撫著哭泣男子的背,白靈淵示意道,“小翠,你帶橋南去洗洗臉,我去前廳看看。”
“是姑娘。”
白靈淵起身,宋橋南從臂彎中抬起頭來,哭道,“姐姐別去,那個人還在前廳跟娘說話,好凶。”
“沒事,你先跟小翠姐姐去洗臉,我去看看就回來。”
她也覺得奇怪,按理說這相親的婚事是宋夫人安排的,宋夫人肯定在前廳。
一向愛子心切的宋氏,怎麼會捨得讓橋南受委屈。
到底相親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