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南很好。”
白靈淵低頭思慮,宋橋南連線筋脈的神經不難猜到,應該是被生病燒壞了,若是什麼病痛都沒有,反而讓人起疑。
宋橋南看見白靈淵不說話,問道,“姐姐怎麼啦?”
“嗯,沒什麼。”
正說話時,宋夫人便帶著兩個丫鬟端著筆墨紙硯走來。
“南南你累沒有,快跟著小翠去將臉洗洗,再來跟著靈淵姐姐學寫字。”
俊秀男子聽見,頓時開心,“好,南南這便去洗臉。”話音剛落,便起身笑意盈盈抱著藤球跑開。
白靈淵聽見宋氏聲音,思及剛才把脈的結果,禮貌問出心中疑慮。
“可否問夫人一個事?”
宋氏還以為白靈淵要問關於幫忙的事情,心中隱隱擔憂,笑著坐下道,“姑娘有什麼話只管問。”
“令公子的病,自小到大可有什麼不舒服之處?”
提起這個宋氏鬆了一口氣,遂即又像是想起了什麼傷心事,剛才的想法煙消雲散。
惆悵真心說道,“實不相瞞,我這兒子,自五歲時生了場大病,之後病好便落下這失心瘋的病根,十多年來請了無數個大夫,連宮中太醫都都花重金請來看過,皆是沒用,
不過南南若是受寒發燒,便會泛頭痛病,大夫說在腦袋裡面的病症無法治療,所以我這個做孃的,也將南南保護得很好,
從小也不讓他隨便出去,以免受寒。”
“原來如此。”聽了宋氏的敘述,白靈淵心中已有了個大概分析。
宋橋南定是小時候發高燒導致腦中神經損壞,只要發燒感冒便會觸及腦袋內神經。
導致身體中血氣亂竄上湧,所以舌苔才會常年呈現出不一樣的紅。
宋氏抹著眼淚,見對面坐著的素衣女子沉默不說話,傷心疑問。
“靈淵姑娘問這個做什麼?”
“沒什麼,只是隨便問問。”
她暫時還不能將自己的發現告訴宋氏,畢竟宋橋南的病自己並沒有幫他治好。
現在有七成把握,也足夠了。
宋氏又與她隨口又閒聊了會兒,宋橋南洗完臉笑著跑回來到院中。
光潔的臉龐若不是因為痴傻的緣故,倒是個不折不扣的俊秀美男子。
“姐姐,孃親,南南洗好臉回來了。”
宋氏看見自己的兒子,慈愛道,“慢點跑,快,到這兒來坐著。”
俊秀少年一屁股坐在二人之間的石凳上,開心道,“姐姐你快教我,快教南南。”
“嗯。”
宋氏從來沒有見到過自家兒子主動要求跟別人學東西,此時面露慈愛。
直到有丫鬟走來後院,似是要跟宋氏稟報什麼,其才站起身說話。
“南南,你就好好跟著學,娘還有事,就先走了。”
“嗯!娘你先走吧,我讓靈淵姐姐教我就好了。”
“臭小子,你記住好好學認字,要是過兩三天我再來看你一個字都不會寫,娘我就讓你爹來說道說道你。”
白靈淵望著宋氏在眼前俊秀少年的額頭上輕敲,看著這一幕,自己唇角也忍不住揚起一抹淡笑。
俊秀少年捂著額頭保證,“娘,你放心,仙女姐姐教南南,南南定能學會。”
宋氏無奈,“彆氣著靈淵就好。”說罷便看了白靈淵一眼,面帶笑意走出了院子。
院子中花開正盛,芳香四溢。
小翠在旁邊研墨,白靈淵素手拿起羊毫細軟毛筆,在硯盤中沾上墨色。
現在她教,要把宋橋南當作一個幾歲的孩子來教,暫時不能要求太高。
似平常那樣說話道,“橋南第一天學,不如姐姐教你寫自己的名字可好?”
宋橋南望向那毛筆,想起之前自己學寫字時,總是有先生拿著戒尺打他。
“姐姐,從前有先生教過南南,但都說南南笨學不會,我怕……”
“別怕,一遍學不會就學兩遍,沒事,姐姐教你。”
淡金色陽光下,白靈淵墨髮如瀑,用銀色髮帶輕束挽住。
暖陽初灑,陽光勾勒出其精緻細膩的側顏。
彷彿被這驚心動魄的一幕震住,俊秀憨傻的少年也拿起毛筆,跟著執筆女子,在旁邊淨白的宣旨上書寫起來。
白靈淵素袖拂過石桌上鋪著的宣旨,一筆一劃用正楷寫下宋橋南三個字。
俊秀少年見此,也學著拿騎毛筆笨拙的開始跟著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