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正說著話，白靈淵聽見有腳步聲靠近，隱約能猜出是個女子。

片刻後，門外傳來畢恭畢敬的聲音，“小姐，老爺吩咐奴婢讓小姐過去。”

“知道了。”

“哼，定是那朱姨太去告狀了。”素兒第一反應便是這個。

白靈淵輕拍掉衣服上的木屑，淡淡然道，“不一定，白府上下這麼多張嘴巴，總有一個說漏的。”

到了大廳中，白明滄見了她，深深望了她一眼，只道，“淑豔那臉上的巴掌是你打的？”

“嗯。”

見她如此坦然無懼的模樣，白明滄原本還想多說幾句，到最後也只大嘆了一口氣，“罷了，如今事情也安定下來，你要是覺得在府中悶得慌，就適當出去散散心。”

不用再待在這府中最好，白靈淵未曾說什麼話。

她淡淡然的模樣讓白明滄無話可說，最終只道，“你下去吧。”

“好。”現在事情安定下來，她也不用被白府人看得這麼嚴了。

閒散在房中待了兩日，這日，外面敲鑼打鼓聲響，她在房中正在瓷碗中鼓搗著要製作的東西，只感震耳欲聾。

“素兒，素兒。”

“來了小姐！”素兒高興提著正準備放的鞭炮進屋，“小姐何事？”

“今天什麼日子，你拿著鞭炮做什麼？”

“元節啊小姐，今日帝京可熱鬧了，這鞭炮老爺吩咐交給門口家丁，到了時辰便放。”

算了算日子，她來這帝京也有段時間了，竟就到了元節。

唇角上揚，“素兒，今日跟我出去一趟。”

……

二人緩步走在大街上，素兒壓低聲音道，“小姐，我們就這樣出來真的沒事嗎？”

“你怕什麼，只要你不說，誰知道我們是從白府出來的。”

白靈淵穿著一襲簡單青衣，臉上依舊帶著面紗，在旁人看來，除了身形曼妙出眾，穿著打扮與普通良家女子沒什麼區別。

寬敞的街道兩旁青磚黛瓦，客棧酒樓的商鋪彩旗飄蕩在頭頂，來往商販吆喝聲響亮。

街道兩旁的空地上還有不少張著打傘的小商販，街道向東西兩邊延伸，一直延伸到城門方向較為寧靜的地方。

素淨打扮的二人在街道上閒逛著。

素兒被街旁擺放的小攤吸引，活像從牢裡放出來的犯人，小跑過去，“小姐小姐，你快來，這脂粉塗在手上真好看。”

她淡笑著走過去，見素兒將玉蓋開啟，在手背上塗抹著粉紅的胭脂。

小攤販見了，笑道，“姑娘喜歡就買吧，這可是用凌晨剛開的曇花製成，很是適合姑娘。”

白靈淵望了一眼，並無太大興趣，“多少銀兩？”

“一口價，八十文錢。”

素兒一聽八十文錢，有些猶豫，白靈淵見此，扔下一錢銀子，挑眉笑道，“喜歡就買了，本來就是出來玩的，不必像在府裡一樣事事拘束著。”

“嗯！奴婢謝小姐。”

“噓，小聲點，你看我現在這個樣子那裡像個小姐打扮了，這樣，你叫我姐姐。”

“奴婢不敢。”素兒低頭正了神色，就算跟自己主子感情再怎麼好，她也是萬萬不敢越了規矩。

白靈淵無奈，“那你就別這麼大聲叫我。”

“好，素兒謹記。”

東遊西逛半天后，素兒提著半袋不輕不重的東西，“小姐，您怎麼又買這些東西，上次不是都買過了嗎。”

“以備不時之需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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