觀音見自己敬仰的女子去意已決,也不再多說廢話。
畢竟,要成為佛影教的佛尊,必須經過血淋淋的淬鍊,心靈才能真正達到一種至高無上的境界。
“佛尊,萬事小心。”
“嗯。”
白靈淵輕點頭收下觀音的好意,從旁邊人的反應中,她隱約能猜到,這窟窿洞穴之下,會有什麼樣的磨難在等著她。
猛烈的狂風颳起她男裝裙裾衣襟,似要把洞門口所有人吞噬。
散發著幽幽寒光的七星龍淵像是有靈性般,在她腰間微微顫抖。
冰冷的涼風自洞口吹出,呼呼作響。
白靈淵如墨般的靈眸,望向洞穴深淵之下。
心中想到若慧跟師父,以及寒山庵的滅門,連佛影教都查探不出敵人是誰,現在她必須變得足夠強大。
她縱身一躍,素色身影便彷彿被洞穴吞沒,霎時間沒了蹤影。
在洞穴口後面的落北見此,心下焦急,正欲跟著跳下,觀音伸手忙將其攔住。
“你不能去。”
落北露出狼性,面目霎時變得猙獰,對著觀音惡狠狠的低鳴,幽深的琥珀瞳孔中帶著兇殘寒意。
“讓開!”
觀音第一次聽見落北把話說的這麼清楚,也是第一次看見落北露出殺氣騰騰翻臉不認人的一面。
也對,這落北跟在佛尊身邊,像是至親之人一般,如今感受到危險想要追隨,也很正常。
“佛尊是去磨練,放心吧,沒事的,你去了反而會增加佛尊的負擔。”
落北如今已經通了人性,聽了觀音此話,眸色中的兇殘逐漸褪下,逐漸恢復常人神色模樣。
而一直在旁邊的司徒徽看出了落北與平常人的區別,便有些好奇,隨口問道觀音。
“他是誰?”
觀音見落北神色猶豫著,衝向前方的力道也若了很多,便知其不會再跟著跳下去。
“他叫落北,是佛尊的弟弟。”
“弟弟?長相不像,氣質更是不像啊。”
觀音看了一眼落北的尖耳,解釋道,“佛尊說過,落北於她沒有血緣關係,卻比血緣關係的親人更親。”
司徒徽聽後也理解,視線閒散這望向腳下深不見底的洞穴。
“沒事,落白一個大男人,武功又高強,最多就是缺胳膊少腿。”
旁邊落北觀音二人聽了司徒徽這話,面色極為難看。
觀音雙手叉腰,顯然對此話表示不贊同。
“代教主,徽哥哥,你整日鑽研陣法這些,也不好好跟著師尊學鑄劍,連看人的本事也沒有了。”
“哎,你此話是什麼意思?”
說話女子輕笑兩聲。
“什麼意思,佛尊可是個女子,而且,還是個容貌足以絕色傾國的女子。”
“什麼?”司徒徽回想起,從剛開始接觸那素衣男子到剛才人還沒跳下去時,都沒有半點女子的氣息。
對此明顯不信,思來落白氣度不凡,給人的感覺更是神秘莫測,怎麼可能是女子才有的氣度。
還以為觀音又同他開玩笑,不以為然。
“分明就是個男人。”
“觀音怎麼可能騙你呢,代教主,佛尊確實是女子,不信你問落北,是吧落北。”
此時,落北目光盯著烏漆嘛黑的洞穴,完全沒在意旁邊人說話,只口中呢喃著話語。
“姐姐…”
司徒徽聽見落北說著姐姐,也就不必再多問了。
他疑惑著眼神,依舊不相信望向觀音,“真是女子?”
身姿妖嬈的女子點頭,“不信你去問師尊好了。”
聽見觀音讓他去問師尊,司徒徽這才有了幾分相信。
“觀音,落白她看起來那裡像個女子?你告訴我。”
觀音見司徒徽還是不信,索性從懷中掏出一張易容皮,看樣子還是上次白靈淵給她跟文殊易容時送給他們的。
“吶,你看,佛尊臉上就是戴了這個,才裝扮成男子的。而且佛尊說今後她都會以男子的身份成為佛影教佛尊,方便辦事。”
司徒徽看見那薄如蟬翼的易容皮,伸手接過細琢磨了片刻,發現此易容皮極具彈性,看似容易撕碎,實則不然。
“落白她…真的是女子?”
這話不單單是問觀音,更像是在問落北。
觀音與落北同時點頭。
得到這一肯定不是假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