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藤五郎在憲兵分隊只關押了一個晚上,也沒有受刑,第二天就讓他回特高班上班了。
關了一夜,還上了一天班,加藤五郎晚上回去後,自然很疲憊。
雖然疲憊,加藤五郎卻不想回去休息,而是去了日租界的一家小酒館。
他一個人喝酒,自然不會去上次路承周請客的那家酒館。
以他的收入,也沒辦法在那樣的地方消費。
“先生,這裡可以坐嗎?”加藤五郎剛坐下沒喝幾杯,突然聽到一個帶著中國口音的人跟他說話。
抬頭一看,一位穿著西裝的男子,正謙和的站在桌子旁邊。
加藤五郎環顧四周,大廳內的四個榻榻米,全部坐了人。
“坐吧。”加藤五郎點了點頭。
“多謝先生。”男子躬了躬身,脫下鞋子後,跪坐到了對面。
“你是中國人?”加藤五郎喝了口酒,斜睨了對方一眼,問。
此人的日語帶著深厚的口音,一聽就不是正宗的日本人。
“我是滿洲人。”男子說。
“原來如此,但你的日語也是說得蹩腳了。”加藤五郎緩緩地說。
“一直在外奔波,沒有學好日語,實在是慚愧。”男子一臉羞愧地說。
“你是做什麼的?”加藤五郎是憲兵特務,養成了這樣的職業習慣。
“做點小生意養家餬口。閣下是軍人?”男子謙遜地說。
“不錯。”加藤五郎說,他上班有時軍裝,有時穿西服,他今天穿的就是西裝。
畢竟在英租界,情況有些特殊。
“不知閣下在哪個單位?”男子誠懇地說。
“憲兵分隊。”加藤五郎得意地說,在中國人面前,他有著無比的優越感。
日本已經佔領了大半個中國,很快就會拿下整個中國。
到時候,所有日本人都是中國人的皇帝。
“憲兵分隊?能認識閣下,真是鄙人的榮幸。”男子朝加藤五郎重重的鞠了一躬,誠懇地說。
“我們可不算認識。”加藤五郎淡淡地說。
“一回生二回熟嗎?這裡條件太簡陋了,能請閣下去東京酒館喝一杯嗎?那裡的歌妓聽說都是從東京過來的。”男子激動地說。
上次路承周請加藤五郎去了趟高檔酒館,而東京酒館也很高階,裡面的消費自然也很高。
當然,裡面的女人,技藝更好,也更漂亮。
“這個……”加藤五郎沉吟著說。
“請吧。”男子站了起來,恭敬的做了個請的手勢。
加藤五郎原本就喜歡喝酒,更喜歡日本女人。
雖然在憲兵分隊,他可以對中國女人為所欲為。
但作為一名日本人,他更喜歡日本女人。
而且,強暴並不能獲得生理上的快感,更多的只是上面交待的政治任務。
讓中國人從心底畏懼日軍,從而令他們放棄反抗,這也是日軍暴行的原因之一。
加藤五郎之所以願意去東京酒館,除了因為小酒館條件太差外,也是因為對方是滿洲人的緣故。
在日本人眼裡,滿洲人也算半個日本人了。
在東京酒館,加藤五郎喝得很愉快,而且他晚上依然有美人相伴。
第二天加藤五郎上班後,盡情變得非常好。
他與男子約好,第二天晚上,依然去東京酒館。
加藤五郎並不知道,第二天上班,川崎弘就收到海沽站發給重慶的電報,海沽站正在接觸一名日本憲兵,並且取得了初步進展。
這讓川崎弘大吃一驚,軍統竟然如此膽大包天了嗎?
接觸日本憲兵,豈不是自投羅網?
川崎弘馬上將這個訊息,向菊池寬作了彙報。
然而,整整一天,憲兵隊總部,也沒有收到下面憲兵的彙報。
畢竟,憲兵特務如果遇到異常情況,是要向上司報告的。
“寺田清藏,你去暗中調查一下,這個人可不有是我們這裡的。”川崎弘將寺田清藏叫來,叮囑著說。
這個日本憲兵,可以是其他任意憲兵分隊的,但絕對不能是英租界憲兵分隊。
如果能是東馬路井尾的手下,那就更好不過了。
“嗨。”寺田清藏沉聲說。
他對自己的手下都很有信心,他們不屑與中國人接觸,更加不會被他們腐蝕。
然而,又過了一天,雷